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一个系统只能够有一个主意识,当然。
在自己的有意退让下,它可以直接占据主导,从而让系统也没有办法拒绝它,而自己呢?在系统只能有一个主导意识的排斥下,在它对系统的暂时限制下,自己可以……脱离系统。
这既是它为了成为系统主宰所做的交易,也是对于自己这个“同胞兄弟”的成全。
从歌哪有什么不可以应许的呢?
没有了舒牧,他只想逃离这个系统。
而离开之后,哪怕他只能够在舒牧看不见自己的情况下静静地跟在舒牧身边,那也是让他感到幸福的。
只要每天都能够看见。
……
刚刚离开系统的日子里,从歌暂时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能量被剥除了一半,只能维持住自己的身形,与这世间寻常的阿飘也没有什么不同。
他甚至没有能力让自己快速飘到舒牧的身边。
但是很快地,从歌就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在召唤着自己,甚至于渗入到自己体内充实着自己。
在这种力量的支持和拉扯下,从歌最后还是来到了舒牧的身边,终于能够默默的看着他。
而他也终于发现,原来这种力量是思念。
当舒牧满脸温柔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当舒牧不自觉的喃喃念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那种力量都会忽然增大,然后更温暖的汇聚到他的身体里。
从歌简直是欣喜若狂的发现,舒牧愿意接受他了。
真好……舒牧居然如此思念着自己。
真不好……自己竟然还不能够真正的回到他身边。
耐住性子,从歌一点点的积累着这些能量。
只要想象着未来,他就感觉自己拥有无尽的动力。
舒牧看着自己“长大”,所以对自己年幼的样子心有隔膜,没关系,他可以在凝实身体的时候把自己的外貌调大几岁;舒牧在这世界上最尊重的人是他的母亲,没关系,仗着是阿飘的状态,通过这一年他对舒母很是了解,他完全可以努力让阿姨也喜欢他……
碎碎念着,从歌满心憧憬。
待到终于可以圆润自如的让自己长久的凝实住身体而不溃散以后,从歌没有半点停歇,利用多余的能量给自己置办了一个身份,又寻找机会搬到了舒牧的身边。
他要给舒牧一个大大的惊喜。
请说“我不爱你”?不不不,现在他唯一的任务是要说: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