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唤皱眉道:“你这小子莫非才刚从山里出来不成?怎地如此不知死活?现下老子动动手指就能将你杀了,你却还不老实,回家问问你义父大人,究竟是老子钱塘陈唤重要,还是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干世子重要。”
此言倒也不假,赵世勋确实才来京城不久,之前皆在某处接受严格训练,待人处事尚显稚嫩,见手下人对自己恭敬无比,不免有些得意忘形。此时见旁人露出讥讽之色,心下怒极,怎奈身边家丁与狄祥皆无言以对,双方实力悬殊,只好强忍怒气,转身走去,忽身形一顿,望向前方。
众人转首望去,只见前方浩浩荡荡行来大队人马,分作两方,左首人员众多,衣着华贵,像是京城某名门大家,右首乃是十余名武功高手,当先为一男一女,那男子面白无须,正是呼延唤先前曾与之交手的大内总管白行知,那女子身形高瘦,面色冷漠,却十分陌生,不知是何方神圣。
赵世勋大喜,挥手叫道:“白统领,闻统领,快来助我!”
白行知与那女子武功高强,几个纵跃便来到面前,匆匆向赵世勋施了一礼,随后走到呼延唤面前,白行知抱拳道:“陈会长,我们又见面了。”那女子冷冷注视呼延唤,却不言语。只见她年龄与邓追云相若,皆是三十五六的少妇,身高也相近,惟体型相差甚远,邓追云高大丰满,她却清瘦纤细,双眼凝视间,隐然似有煞气迸发,比邓追云更咄咄逼人。
呼延唤如何肯示弱,指着这女子问白行知:“她是什么人?”
白行知道:“闻统领原名闻香雪,也是大统领之一,与陈会长好友邓统领并级,此地人多,不便详细告知,改日陈会长与八王千岁相见时,尽管询问便是。”见呼延唤与闻香雪四眼相瞪,互有敌意,忙扯开话题,道,“陈会长,先前我赶去与闻统领相见,小王爷本已准备回京,不知为何却来到跃马城门前,此间或有误会,还请大家心平气和,就当给八王千岁一个面子,本人先行谢过。”
呼延唤指指赵世勋,道:“我本已放他一马,哪知这小子又来找事,成心想会一会我,我自然如他所愿,不服气的尽管上来,老子正好泄火。”两眼瞪着闻香雪,只盼她对自己出手。
闻香雪冷冷一笑,道:“陈会长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小女子自知不是对手,就不自取其辱了,日后有的是机会与陈会长切磋。”只听她声音低沉,颇为独特,与邓追云十分相近。
两人身后那些随从走近,只见其中五六人乃是宫廷太监打扮,剩余四五人却是武士装束,分别来到白行知与闻香雪身后站立,明显比赵世勋手下人员身手过硬。白行知回首遥望渐渐走近的那队名门子弟,微笑道:“欢聚在即,陈会长莫要动气,还是上前迎接贵宾为好。”
呼延唤暗自一惊,寻思:遮莫这太监知晓我家人南下之事?当下举目细看,只见那队人马并非天痕基地或齐平山寨特有装束,而是京城名门世家打扮,当先几匹高头大马,上面坐着几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定睛一看,居然是杨金花、杨宣娘、折文莹、高莺缳四女,后方更隐隐显出穆桂英的身影来,顿时恍然大悟,暗忖:原来是穆桂英收到我的急报,立即带人赶来跃马城,这下可真热闹了。
赵世勋见杂事愈多,自己这口气无处可出,心中焦急,道:“白统领、闻统领,这人方才将我毒打,你们……”闻香雪挥手示意他住口,走到他身边低声交代一番,也不知说些什么。
呼延唤懒得理会,对狄兰道:“兰兰,你的好姐妹来了。”狄兰也已看清前方人员,奇道:“她们都来了,究竟发生何事?”当下迈步迎上前去。
白行知凑近呼延唤道:“陈会长,小王爷在外地习练武功至今,涉世未深,或有些许不敬之处,回头我自当向八王爷禀报,叫他日后收敛一些,你莫要放在心上,八王爷定不会亏待于你。”
呼延唤见闻香雪与赵世勋年纪虽相差悬殊,彼此却颇为亲近,想来赵世勋是和闻香雪在外修练,与她的交情远胜白行知。道:“这小子对我多番无礼,那女人也不象话,你去知会八王爷,我对他老人家十分尊敬,但不代表可以忍受这两人无理取闹,若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我理会得。”白行知看看前方的三大家族人员,赞道,“久闻陈会长与穆桂英家长私交极深,乃是三大家族最好的朋友。想京城不知多少文官武将欲攀交三大家族而不成,此时穆桂英居然亲自前来跃马城。陈会长威名远垂,当真名副其实。”
呼延唤听出白行知有意攀交,微笑道:“你这人不错,有空来我总部一聚,日后若有相烦之处,还请多多关照。”
白行知虽是大内总管,身家财产毕竟不可与呼延唤同日而语,听他言下之意,明显要给自己一笔钱财,不由大喜,笑道:“陈会长客气了,有事尽管开口,只要我帮得上忙,一概不在话下。”
呼延唤暗道:待我贿赂几笔钱财,便要他透露庞媛那女人的行踪,日后或有贵妃出行烧香之机,我正好出手拿下那贱人,嘿嘿嘿,这笔买卖倒也合算……大笑道:“好说好说,请白统领尽早上门一会,我定要交你这个朋友。”
这时前方人马已来到面前,众人纷纷下马,只见狄兰与杨金花两女叽叽喳喳说个不住,折文莹、高莺缳、杨宣娘在旁相随,高增、高勇、杨文举、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