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吟』全身猛地一颤,登时止住哭泣,如同泥塑菩萨一般,就此凝固不动。
玉嫂继续说道:“本来你身为一个年轻女孩,又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有此想法也无可厚非。但是做人必须识得轻重、顾得大局,你想要别人给你什么的同时,必须明白自己有些什么、能还些什么。不要以为自己是个黄花闺女、是个美女、又对人家动了一点儿的情,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别人应该为你付出,须知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世上出『色』的女子数不胜数,绝不少你一个。尤其是陈唤这样的人,他能和你发展成这样,已是你天大的幸运,你若不好好珍惜,将来后悔的一定是你自己!”
水清『吟』木然呆坐,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玉嫂长叹一声,终于将语气缓和下来,道:“映霞,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脾气『性』格我再了解不过,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一点:快快放下你的傲气,真正用心做好你自己吧,因为你的前景并不乐观。而我也已开始了解陈唤,可以预见一些未来的情形,同时为你感到着急,担心你会将自己美好的未来彻底抛弃。唉……我就说这么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拍拍水清『吟』的肩,转身走了。
凤婶叹息一声,道:“尽管口气不太好听,但玉钗始终是为了映霞好,我也赞同她的意见。我先走了,朵朵和俏俏我会带去孤山照顾,明后天你把笑儿和芬儿送来便了。映霞,你务必慎重考虑,再决定是走是留,祝你好运。”说着放开水清『吟』,告辞离去。
水清『吟』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身边失去依靠,只觉孤独之极,忙投入黄莺怀里,紧紧抱住她,颤声道:“莺莺,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教教我,我究竟该怎么办?”
黄莺长叹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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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唤将满腔的怒火化为**,通通发泄到郁新香体内。
郁新香不是赵月奴或冯巧帘,远远不及她们悠长持久,如此一通猛烈冲刺下来,早已来来回回不知快活了多少次,到后来几乎已经麻木,只有身体的本能逢迎,感觉似已消失,呼延唤却依然高歌猛进无休无止,她再也无法忍耐,气喘吁吁地道:“唤儿……唤儿……我不行了……快结束吧……让我歇一会……”
呼延唤仿佛没听见,兀自疯狂耸动,直至他自己也精疲力尽,方才放松身体,就此释放出来。
郁新香酥软无力地扑入呼延唤怀里,见他全身汗湿淋漓,便强迫自己坐起来,用『毛』巾给他擦拭干净,顺便也擦了自己的身子,这才躺回他身边,苦笑道:“小疯子,被你折磨死了。”
呼延唤平息一阵,才积蓄了些气力,伸手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嘴,略作抚慰,却仍不言语。
郁新香柔声道:“如果你不开心,尽可以对我使坏,怎样都不要紧,我不会怪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憋着,愿意的话就说出来,让我给你排忧解难,好么?”
呼延唤轻轻咬住她抚『摸』自己脸庞的手指,强笑道:“谢谢,我没事。”
郁新香凄然道:“看来我还是没什么分量,你始终不肯和我分担你的难处。”
呼延唤抚『摸』着她娇嫩的胴体,道:“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不想让你也跟着心烦。”
郁新香轻轻趴上他的胸膛,道:“我愿意烦着你的心烦。”
呼延唤心中始终忿忿不平,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沉默一阵,终于忍耐不住,将先前所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郁新香。
听完前因后果,郁新香不禁挢舌难下,惊道:“你竟然想霸占富春院?!”
呼延唤点头道:“就是这么回事,现在你都知道了,你说我能不火大么!”
郁新香思索一阵,道:“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哦?”呼延唤奇道,“说来听听。”
郁新香道:“就算水清『吟』真的利用了你,你也没必要生太大的气,因为你可以得到富春院。你想想,富春院意味着什么?那可是数不尽的美女、用不完的钱财啊,还有那么多富春院的忠实顾客,富豪商贾、高官贵族,可谓应有尽有,不止能给你带来现金,还有将来可观的人脉关系,更是源源不绝的好处。水清『吟』不过区区一个小女人,她和富春院比起来又算得什么?既便她欺骗了你,你也不用多么气愤,因为你最终收获的远远比她重要得多。”
呼延唤怔了怔,失笑道:“别说还真有点道理,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尽顾着自己发火骂人了。”
郁新香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呀,根本就是对那水清『吟』动了心,后来得知她过河拆桥,只把你当作了跳板,你自然不高兴。本以为她是你的囊中之物,没想到她心里头装的竟是别人,你又从来自以为了不起,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这般打击之下,当然要大发雷霆。嘿嘿,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么!”
呼延唤一愣,随即大笑起来,道:“没错,真没错,知我者臭娘皮是也!哈哈哈!”
郁新香拧了他一下,嗔道:“你又来了,不许再说那个绰号,否则我跟你翻脸!”
呼延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