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们动身去汴梁,阿强阿玉和我一起去,我也需要阿玉帮我引见焦月娘姑姑。”顿了顿,又问:“母亲有否对姑姑说明我的身世?”
高美玉摇头道:“没有,我答应过你,自然不会不经你同意便透『露』你的身世,只提及玉儿和强儿新结交了一位大哥,连你陈唤之名也未曾透『露』。不过……如果你们这次去京城见月娘,你还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为好,这样她才信得过你,否则她一定不会吐『露』有关呼延庆的情况。她始终把玉儿和强儿当作小孩子,怕他们走漏风声,这等重要机密是不会说的。”
呼延唤沉『吟』道:“这样恐怕不大好……我正准备大张旗鼓进入京城,立足之前将有许多繁杂事务亟待处理,不便用我真实姓名,还是用钱塘陈唤这个名字较为妥当。”
焦玉奇道:“哥哥,三大家族皆是自己人,他们一定不会透『露』你的身份,而且他们在京城位高权重,如果得到他们的帮助,更有利于你展开事业。为何你反而不愿公开身份?”
呼延唤道:“在我的计划里,本想以钱塘陈唤之名立足京城,我身为呼延氏长孙,如今也不是没能力自立门户,如果我为图方便而去求三大家族帮忙,就算他们不会看不起我,我自己心里也不舒服。我打算自力更生、创出基业,将我陈唤之名传遍京城,如同我在杭州一般响亮,这才正式拜访三家中人,让大家都知道,呼延丕显的孙儿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
高美玉赞道:“说得好!唤儿,我支持你。男子汉立足天下就该有骨气,也要有傲气,一切只靠自己,不靠别人。你本就有这样的实力,自然应该这么做,不用『乱』了自己的部署。”
呼延唤道:“那么月娘姑姑那里怎么办?”
高美玉道:“你放心,月娘口风最紧,绝对不会透『露』出去。你只需将你的身世告诉她一人,她自会帮你,纵然杨家人与她关系再好,她也不会泄『露』半句。你不要忘了,月娘虽已嫁入杨家,却始终还是焦家子弟,和玉儿流着同样的血,她对玉儿这个亲侄子也是爱到骨头里,把玉儿当作亲儿子看待。有你这个呼延氏长孙亲口要求,再加上我和玉儿这层关系,她一定会给你保密。”
呼延唤点头道:“如此再好不过,那我便只对月娘姑姑一人如实相告。”
高美玉思索一阵,皱眉道:“我不担心月娘,却担心另外两个人……”
呼延唤忙问:“哪两个人?”
高美玉道:“你们此去汴梁天波府,有两个人无论如何定会撞见,一个是老太君折赛花,一个是天波府现任家长穆桂英。别人倒也罢了,她们两人却对你爷爷丕显公相当熟悉,老太君当年乃是丕显公的义母,丕显公纵然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可一看见老太君还是要必恭必敬尊称一声母亲大人。而穆桂英曾经和丕显公共同领军出征,乃是丕显公手下将领,对这位老上司再也熟悉不过。你的外表虽大异于丕显公,但神韵却极为相似,别人看不出来,老太君和穆桂英却极有可能识破你的身份。”
呼延唤想了想,道:“若真是如此也没办法,只好上前相认了,不过时隔近二十年,她们可能早已淡忘了我爷爷的外貌,未必认得出来,我依然可以按计划行事。”
孟强道:“对,哥哥就该用陈唤之名立足汴梁,不需欠下他们三大家族的人情。哼!杨家很了不起么?我和阿玉每次去探访月娘姑姑都要被杨文举和杨金花两兄妹讥讽,根本就看不起我们,好像我们很想巴结他们杨家似的。他妈的,我才不稀罕!”
“什么?!”呼延唤怒道,“杨文举和杨金花竟敢看不起你们?我『操』他娘!你怎不早告诉我?!”
焦玉扯了扯孟强的袖子,示意他住口,对呼延唤笑道:“阿强就会胡说八道,大哥你别当真。”
孟强气乎乎地道:“你别拦我,我说的是事实!大哥,阿玉怕你生气,这才不敢说实话,其实我早就想对你说这事了。你真不知杨家那些人有多可恶,每次我们去天波府探望姑姑,他们总以为我们是手头紧张,去跟他们讨钱。他妈的!别人倒还好,就数杨文举那小子最可气,每次一见我们就冷嘲热讽,说他们最近也不宽裕,连买件兵器的钱也没有,让我们体谅,别再去借他家的钱,等等。那杨金花年纪还小,压根不懂事,却也被她哥哥怂恿得鼻孔朝天,一看见我们就阴阳怪气说‘乡下人进城了’什么的。『奶』『奶』的!我早就气不过了,要不是阿玉每次硬拉着我去,我压根儿就不想踏进他杨家门口半步!”
“『操』他姥姥!”呼延唤勃然大怒道,“这俩小王八蛋,竟敢说我兄弟是讨钱的乡下人。老子此去汴梁立马拿钱砸死他们!!”
焦玉忙道:“大哥请息怒!其实没那么严重,也就一回两回的事,咱们没必要跟他们计较。”
“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呼延唤脸『色』铁青地道,“阿强你再说清楚些,除了这俩小王八蛋还有哪个曾对你们不敬?老子全部记下,回头找他们一个个算帐!”
孟强回忆一阵,道:“小辈子弟一共也就那么几个人,杨家除了那俩王八蛋之外,杨文广和杨宣娘倒也还好,不曾这般冷嘲热讽。高家三兄妹都是阿玉的表哥表妹,关系自然最好,高增哥哥是个大好人,高勇哥哥也不错,高莺缳妹子虽与杨家姐妹交好,却也知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