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告诉你我将离开两年时间。当时我计算了一下来往路程,还打算从天竺买船走海路回中原,因此特意将时间延长,以为两年后可以回来。哪知这一去却整整耽搁了我三年多的生涯……”
呼延唤泡了两杯茶,递给她一杯,自己捧了一杯。
“谢谢,”水清『吟』轻声道,喝了两口,悄悄观察他几眼,随后继续说,“我们一路南下,不久来到吐蕃国都逻些城,玩赏一个多月,随后继续南行,穿过大雪山,途经泥婆罗,直至天竺曲女城。悠雪、妙芝、妙慈前去朝拜佛宗圣地,我也陪同前往。天竺境内有数不尽的弹丸小国,更有不计其数的土豪番王,当时正好有一个来自天竺西部故临国的番王也在曲女城游玩,与我相遇,立即对我展开追求。这人身边有几个行商的汉人,故意和我套近乎。我在异国他乡遇见中原人士,又能说上几句官话,也觉高兴,未做防范,就此与他们结识。悠雪天天去宗庙聆听佛法,我身边只有梅姐和兰姐,他们则有五人,四名汉人加上那番王,我们八人日日在外游玩,将曲女城玩了个遍。有一天悠雪前去听最后一堂佛法,与我约定晚间会餐庆祝,她和我分开后那五人又来找我,于是我们前去观赏天竺歌舞,期间我被那番王灌了几杯酒,他竟在酒中下**,我内功不够深厚,就此昏『迷』过去。也就是这一天,我和悠雪自早晨会面到下次重逢时,期间足足隔了一年……”
呼延唤依然不说话,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双眼微瞑,闪出一丝隐约的寒光。
水清『吟』终于从他脸上读出几丝情绪变化,摇头道:“你别担心,我没事,我的身子至今完好无损、一清二白。”
呼延唤眉头依旧紧皱,缓缓地道:“说下去。”
水清『吟』道:“等我清醒时,已被那番王带到故临国一座海边行宫内,梅姐和兰姐也喝了**,与我一起身陷绝境。那番王虽是天竺人士,却对中土文化倾慕已久,整座行宫按中土风格建造,格调意境十分高雅。他本人也文质彬彬,想用他的学识风度来征服我,让我主动投怀送抱,便始终不曾对我用强,这给了我逃身的机会。接下来一个多月时间,我日日与他周旋,暗中观察四周地形,伺机逃脱。行宫中还有那番王从各处掳来的一百多名女子,其中有五十人是中土少女。那番王手下有十多名汉人客卿,专门给他物『色』中土美女,送来故临国供他享乐。这座行宫守卫森严,驻有上百名高手,我和梅姐兰姐未服解『药』,武功不及以往十分之一,想硬攻出去无异痴人说梦。于是我只好四处联络那些可怜的汉人姐妹,希望大家联合起来脱离此处。那些少女虽被骗来西域,但那番王将她们养得极好,有许多人不愿离开,宁可在此服侍番王。我暗自行动多次,最后居然是那些天竺本地女子愿意与我合作,五十多名中土女子只有十余人愿意离开。如此两个月时间下来,我笼络了六十多名姐妹,大家暗自商议,准备脱离苦海。”
呼延唤皱眉道:“竟有这等自甘堕落的中土少女?”
水清『吟』苦笑道:“你有所不知,这些少女虽青春貌美,但大多家境贫寒,留在大宋也过不上好日子,到头来不是做丫鬟就是混迹青楼做**,相比之下实不如跟了那番王来得快活,再说久而久之便习惯了那里的生活,也不想回中土继续漂泊。对她们而言,自由实不重要,丰衣足食才是最大诱『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如此过了两三个月,那番王终于不耐烦,准备对我下手,我对他直言相告,说我一生只属于一个男人,如果他强迫于我,就算让他得逞,我事后也必定『自杀』,绝不犹豫。”说到这里,一双妙目直直向呼延唤凝视而去,道,“这个男人就是你。”
呼延唤没有表情,微微点了点头,道:“说下去。”
水清『吟』道:“不过我怕自己太绝断,反而适得其反,于是又缓和语气告诉他,如果他想征服我,就必须做出实际行动,让我渐渐淡忘以前的感情,那时他仍有机会得到我。他也是个讲究完美的人,不愿留下遗憾,于是放过了我,让我等着看他的表现,我才逃过这次大劫。如此又过两月,我和梅姐兰姐已渐渐恢复功力,表面上装作功力受制的样子,暗地里加紧与众姐妹商议逃跑之事。有一天,行宫外突然生变,据说是一名中土少年前来寻仇,将许多护卫高手杀死,险些冲进行宫,那番王率领大队人马抵抗,才堪堪保住宫门不破,那少年受伤逃离。后来我才知道,这少年名叫樊少云,乃是天山剑派传人,本有一名青梅竹马的女伴,两人私定终身,哪知那少女被番王手下骗来故临国,做了番王的宠妃,见异思迁,忘了自己的情人。那少年却对她念念不忘,始终认为是番王将女友强行掳来,于是万里迢迢赶来故临国救人。过了几日,那少年伤愈而归,再度上门挑战。我们众姐妹在高楼上看得分明,这樊少云有一手高明之极的天山剑法,杀得番王手下人仰马翻、死伤惨重,眼看即将被他攻进行宫,忽然番王带了一名美女走上高台,少年当即止住攻击,原来这美女便是他的心上人。这女子大声说,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结束,如今她在此生活美满,无忧无虑,与番王倾心相爱,再也不想回去,希望他不要再来打扰。那少年几乎当堂崩溃,仰天大哭,黯然离去,番王因此又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