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唤放下黑鞭还了一礼,道:“这位姑娘好,请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微微一笑,道:“小女子孙茹碧,是孙堂正的亲侄女。”
呼延唤点了点头,只觉这名字有几分熟悉,思索一阵,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凝玉宫’在外行走江湖的两名弟子之一,并且还是凝玉宫第二代长老,对不对?”
女子略微一惊,奇道:“没错,陈会长从何得知我的身份?”
呼延唤道:“我看过凝玉宫的资料,但也不详尽,只知你孙茹碧和三代弟子风醒月两人,凝玉宫其它人等一概不知。”
孙茹碧赞道:“陈会长当真消息灵通,我凝玉宫从不公然入世,我若非家中出事,也不会重返此地,不料这也被陈会长所掌握,扬鞭会情报部门果然出『色』。”
呼延唤看了看旁边兀自气乎乎的孙堂正,道:“老头儿,你侄女出来跟我说话,我便不与你怄气,你坐下吧,再仔细考虑考虑,别错过这笔大生意。”
孙堂正道:“你想得美!这笔生意没的说,老夫绝对不会同意!”
呼延唤火气上冲,怒道:“老匹夫!老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你商量,你他妈的别欺人太甚!老子恼一恼来怒一怒,这便灭了你西北牧场!”
孙堂正年纪虽老,脾『性』却如同倔牛也似,绝不圆滑世故,狠狠瞪他一眼,直着嗓子吼道:“有种的你就来,老夫倒要领教扬鞭会的能耐!”
呼延唤走上两步,骂道:“老东西!你今天是不是烧坏脑子啦,从老子进门就没一句好话,你皮痒欠揍,老子满足你就是!”
孙茹碧连忙走到中间,挥手制止两人,道:“不要吵,有话好好说。你们一个是天下马王,一个是扬鞭会会长,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不可失了身份。”
孙堂正怒道:“跟这种人如何好好说话?反正老夫就是看他不顺眼,他的钱一文也不要赚!无论怎样都不会变,老夫就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说着一屁股坐下,顾自生起了闷气,再也不看两人一眼。
呼延唤冷笑道:“总算说出答案了,就是看老子不顺眼。老子还看你不顺眼呢,你他妈的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老子迟早灭了你!”言罢也在旁坐下,兀自忿忿不平。
孙茹碧摇头苦笑道:“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一老一少都像火『药』桶似的,一个劲地往外冒火。西北牧场和扬鞭会毫无瓜葛,什么话不能心平气和地说?”
呼延唤气道:“我本就是诚心来买马,这老家伙自始至终没给我一个好脸『色』,好像老子欠他一百万贯钱似的。他妈的!今天老子还只是一个人,要是那帮手下在此,还不活活打死了他!”
孙茹碧走到他身边坐下,道:“陈会长有所不知,我伯母前些日子染病身亡,因此大伯伤心过度,心情极差,我这次回家也是为此。希望你体谅则个,莫要与一位痛失爱妻的老人争执,我在此多谢了。”
呼延唤一愣,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一副臭脸。”
孙茹碧道:“这是其一,前阵子大伯收到五台佛宗来信,无愠大师向他解说了你们那场战役,大伯与无愠大师乃是好友,又曾欠无愠大师不少人情,因此对你有所愤恨,也是自然。”
呼延唤点点头,骂道:“他妈的,那帮老秃驴,老子留他们一条『性』命,好专心参研佛法,已算对他们极好,早知他们如此多嘴多舌,老子不如全部杀光,也好落个清静。”
孙堂正怒道:“你吸干无愠大师毕生功力,令他武功尽废,还好意思在此说风凉话!你这个卑鄙下流的小畜生,老夫恨不得你真气爆体而亡,这才是你最好的下场!”
呼延唤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嘭”一声响,喝道:“老王八蛋,你想不想尝尝功力尽废的滋味?”
“又来了,”孙茹碧苦笑道,“你们消停会儿成不成?”
呼延唤余怒未消,冷冷地道:“你们凝玉宫若是想为四大派主持公道,我自奉陪到底。”
孙茹碧摇摇头,道:“凝玉宫从不涉入武林中事,不论扬鞭会与四大派有何恩怨,凝玉宫一概保持中立。陈会长不要多心,在这一点上你我并无分歧。”
呼延唤见孙堂正『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心下明了,暗忖:这老家伙定劝说过侄女,想借助凝玉宫的力量为四大派报仇,但被她拒绝,看来她所言不假,倒可以与她谈谈,看是否能卖我马匹。当下说道:“如此最好,还请孙姑娘代为拿个主意,这笔生意价值六十万贯,如果你们有足够的马匹供应,纵是百万贯以上也有可能,你们究竟是做还是不做?”
孙茹碧见孙堂正又要说话,便挥手制止,思考一阵,道:“陈会长,这笔生意确实值得一做,毕竟百万贯的金额对任何人都有极大的诱『惑』。不过……我另有一个请求。”
呼延唤道:“说来听听。”
孙茹碧道:“素闻陈会长武功盖世,就连与尊师庄谐生齐名的云沁和尚也被你击败,可见你的实力至少已在庄谐生之上。我想请陈会长帮我西北牧场一个忙,只要你办得成,一切生意都好商量。”
呼延唤道:“只要帮得着自然毫无问题,我确实急需西北牧场的马匹。你尽管说来。”
孙茹碧叹了口气,道:“距此五十里外有座黑冈山,山下有一片巨大草场,水源充足,草叶肥美,乃是最佳的放养牧场,本为我西北牧场所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