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的除夕夜,白雨涵是在公司里听着辞旧迎新的钟声,公司总要有值班的高管,今年他没地方潇洒,便选择了值班。其实值班的时候也没什么工作要做,也就是维护维护服务器,防火防盗神马的。
因此,半夜里,公司的值班的人员,一起围坐在桌子前,一边吃着火锅,一边聊着天。火锅是一位家住京城的员工带来的,电磁炉、平底锅,白菜、粉丝、牛肉、千张、香菜、鹌鹑蛋、金针菇。
混合在一起,放上佐料,滚开了,就能捞着吃。
“哎呀,你们带火锅的时候,怎么带不点酒过来?这吃着火锅,喝着酒,多有味道。”白雨涵捞着粉丝,一边吹气,一边感慨。
“总编,带火锅上班,王总还能忍,带酒上班,怕第二天我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这不是大过年的,喝点酒也没什么嘛。”
“那总编你跟王总提一下,我们过年几天,法外开恩,允许夜里喝点酒提提神?”
“这我不能提,你们惧怕王总,我也惧怕,搞不好就被她给骂着了。”白雨涵推脱,他也就是感慨感慨,真要是上班时间喝酒,不需要王子文发现,白雨涵就直接请他终身制休假,不要再来公司了。
正吃着热乎的火锅,手机响了,是李金名打来的。
白雨涵起身躲进自己的办公室,将电话接起来。
“喂,名儿。”
“小白。在干什么呢,看完晚会了没有?”
“刚看完,现在正跟同事在公司里面吃火锅呢。一个员工从家里带来的材料,虽然没什么厨艺。但是这大冬天的半夜里,吃着热乎乎的火锅,滋味一个字爽。”
“嘻嘻,听你说的我都想吃火锅了。”
听着软妹纸的好听声音。白雨涵顿时就口花花起来:“火锅有什么好吃的,等几天,给你吃我的棒棒糖,特大号。”
“你敢给我吃,我就一口把它咬碎掉。”
“哇,你太狠了,咬碎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指望什么!”
“女人要性福还不简单吗,替代品多的是。”
“哎哟哎哟。小妮子越发的淫.荡了,是不是下面痒痒了,要不要我立刻飞过去,给你止止痒。”
“还不都是跟你这个满脑子不健康思想的家伙学会的,近墨者黑,一点没错,呜呜呜呜。还我曾经的天真无邪。”李金名在电话那头撒娇,似乎有点小感冒,鼻音重了点,听起来有种特别慵懒的味道。
“别哭别哭小妹妹,叔叔这就请你吃棒棒糖。”
“那好啊,你快飞过来。”
“我没长翅膀。”
“坐飞机。”
“没钱买机票。”
“赊账,过来我给你报销。”
“呃,这位姐姐,你是要包养我的节奏吗?”
“嗯哼。”
“哈哈,我吃饭很多的。”
“我会像喂小猪一样。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好呀。姐姐快来包养我,被人包养,混吃等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李金名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小白。我好想你,好想见到你。立刻,马上,现在。”
“我也想你……做的菜了。”白雨涵笑着安慰,“把自己照顾的健健康康,等忙完了这段时间,我就去好好的陪你,精尽人亡,死而后已。”
“嗯,把你榨干,免得你的整天想入非非。”
……
2008年的最后一个夜晚,2009年的第一个凌晨,就在吃吃火锅,打打电话,发发短信中度过了。
天安门升国旗的时间,白雨涵也迎着太阳,发表了一篇长微博。
“2009年的第一个清晨,给大家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每到一个新旧交替的日子,总是喜欢总结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趁着还没有被瞌睡打倒,继续我的习惯,总结和展望。算起来毕业五年了,晃晃悠悠的混了两年,踏踏实实的拼了三年,错过了一些人和事,把握住了一些人和事,总体是满意的。”
“辛弃疾有首词,《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以前上语文课,并不能理解辛弃疾在感慨什么,现在想想,多少能理解一二了。”
“我从2006年4月份开始拍东西,一路就这么拍了过来。因为才疏学浅,免不了矫揉造作,代表作什么的,完完整整没有一部。承蒙朋友们不嫌弃,也有了一些拥趸,做出了一点成绩,收获了一点喜悦。”
“2008年,一样是在忙忙碌碌中度过,感觉自己做了很多事情,整天开会、吃饭、谈项目,忙得脚不沾地,公司、片场两点一线,停了汽车上飞机,下了飞机换汽车。手机有两部,私人手机几乎不响,业务手机响个不停。”
“谈心的朋友渐渐不联系了,联系的朋友似乎从来不谈心,越是忙,越是觉得空,越是空,越想找点事让自己忙起来。我有自己的公司,规模也越做越大,我有自己的剧本,累积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但熟悉我的朋友知道,我并不是能力出众的老板,也不是能力出众的导演。”
“忙来忙去,发现公司都陌生了,有一次王子文问我,你知道b站微博多少注册用户了吗,我竟然都回答不上来。我天天刷微博,我竟然不知道微博注册用户已经达到了两千万之多。我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