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息,华涛闭目给了蓝美人一个神念。蓝美人摸出五张白色筹码,轻轻堆放在身前的白色区域,白大黑小,放上筹码,就说明押注了大小,在开盅前一秒可以改变一次决定。
没有任何悬念,开出了一组三四五,正好是大数。
白衣女子给华涛颔首致意,继续下一次的摇盅。
“小~!”
华涛依然闭目,但他的耳朵在轻轻晃动。他一方面自己聆听声音判断,另一方面也依照琴儿传过来的信息对比自己的准确性。
五把过去,华涛的面前迅速多了一堆的白色筹码和数张黑筹码,他心中也有了非常大的底气,每次自己听出来的,和琴儿传来的一模一样,意味着自己完全可以不用琴儿帮助,也能够获得应有的结果。
蓝美人心情大好,继续往台面上下注,出手一次比一次大,到了第六把时,她第一次摸出三枚黑牌和七八枚白牌,一股脑堆在押注台上。这个动作令那位白衣女子嘴角微抖,外闪烁。不过白衣女子并未吭声,依然摇着她的骰子。
同时,这张桌前已经凑满了人群,他们嗅到某种气息,只要蓝美人一下注,必定跟风而动。桌面上,整齐划一,要么大,要么小。
第九手过后,白衣女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对着众人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桌台。
“男爵,糟糕,你把人家美女赢哭了。”蓝美人嬉笑道。…
华涛摇摇头,拉拉蓝美人的小手,道:“走吧,别玩了,再玩下去,小心人家拿刀砍你。”
“切!你以为雪阳号就这点气量呀,别说连赢九把,就是连赢九十九把,人家连眼儿都不眨一下。那位姐姐之所以不玩了,是因为雪阳号赌厅有明文规定,凡庄家连输九手,此台就必须停赌,今晚此台再不能开赌。”
“不是吧?我这是拆人家的台?会不会被庄家拿刀砍?”华涛呲牙道。
“咯咯!当然不会,庄家知道你的底细。”
“是吗?我什么底细?”华涛愣愣神。
“因为你是艾顿?霍金斯!精于算计,逢赌必赢的男爵赌王。”蓝美人笑说完,收回筹码,推着轮椅走向里边,走出不到十米,再次停在一张大赌桌前。
……
雪阳号第九层靠近前甲板方位的某间豪华客房里,两个和服男子和一个雪裙女子各坐一方,只有东向上的主人位空缺。南位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肥头大耳,圆眼红鼻,鼻梁下方留有一撮精湛的黑须。北位上是一位枯瘦的平头老者,头发雪白树立,目光柔和平淡,谈笑间,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雪裙女子俏丽非凡,只是眼眸深处依然透露出淡淡的失落。
客房南面墙壁上挂了一张丈许见方的银幕,上边显示着一幅幅动态画面。室内三人并没有将心神放在银幕上,而是边喝茶,边聊天。
“雨儿,既然回来了,就放开点,成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不死不废,就有翻盘之日。看你还是精神不振,实在令为师担忧呀!”平头老者叹声道。
红鼻男子连声附和:“对对对!你看看我三郎,上次随你一同跌倒,还不是再次站起来了。不仅公司业绩步步高升,对于申都各业的脉络也联系得更加通畅。别在沉浸在宝哥倒下的过往中,他只是历史,翻过去了,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