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湖心阁里传出的是merry的声音:“你的心早已出卖了自己,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进来,吃不了你!”
华涛眨眨眼,越听他越觉得不对劲,里面明明只有一人,但他现在却连续听见了阿雪,玉娘,还有玛丽亚的声音,难道阁房里面另有玄机?
就在他沉吟间,阁内第四次传出轻哼:“啰啰嗦嗦,八面窗户,你随便钻一个不就得了,还要我拉你不成?”
“凤儿,是你吗?”华涛听见最后这一句,禁不住心花怒放,凤儿的声音最特别,与其她美女有着很大不同,他只需听一个音就能确定。
“是不是进来就知道,好了,我数三声,不进来你就滚吧!一……”
嗖!
一字还未落,华涛就纵身跃入了南向第一格窗户里。
进入阁内,一方百花齐放的小世界呈现眼前。百来平方的阁室,到处摆明鲜花,姹紫嫣红,醉人心扉,鲜花丛中坐着一位蒙面红白裙裾的蒙面女子,看身材和华雪莹一般无二。她前方小茶几上放着那把熟悉的七弦琴。
“阿雪!”华涛忍不住喊出声。
“嗯,我们一起来合奏一曲吧!”蒙面女子点头道,声音与琴儿的一般无二。
华涛搔搔脑袋,虽然满腹疑惑,依然耐着性子坐在了美女身旁,沉下心,伸出大手,率先拨动了琴弦,乐曲《高山流水》。
曼妙的乐声激荡而起,透出阁外,传遍了整个玉典。
曲终乐止,华涛蓦然睁开眼睛,发现身旁红白裙裾的佳人不在,室内的景致也变了。竹丛婆娑的小竹屋里,多了一方玉桌,绿紫裙裾的蒙面佳人坐在桌边独自沉吟,桌上摆着一盘象棋。
华涛起身来到桌边,也不开腔,直接坐在玉凳上。
“老规矩,公子赢了,我送公子一颗棋子;输了,就学一声猪叫吧!”
“猪叫?”华涛嘴角抽搐。
“要不狗叫也行!”
“鬼叫行不?”华涛眨眼道。
“可以,你会有鬼叫的机会。出炮!”美人嗤了一句,玉手一挥,率先开局。
华涛呵呵憨笑,没有犹豫就赶忙跳出了他的马儿。
不得不说他的棋艺真的很烂,猪叫狗叫声过后,他才在美人故意放水中赢了一局。当他接过美人递来的一枚炮子低头欣赏时,室内的景致突然再变。
金裙蒙面女子在舞剑,阁房四周栽了一溜的碧荷,还有数枚粉色莲花和一枚成熟的莲蓬点缀期中。
华涛收好红色炮子,乐呵呵望着金裙美人。
“老师,您想教我舞剑,还是想教我读书?”
“贫嘴!信不信我切了你?”金裙美女挥剑直指华涛的下方某处。
“呵呵呵!你怎么对我都信,唯独切我一点不靠谱。我看你的剑术有点退步,要不咱们切磋一下,如果你输了,那枚莲蓬归我。”
“要是你输了呢?”美人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
“嘿嘿,随你处置。”华涛耸耸肩,华氏宝斧出现手中。
金裙美人怔怔,很快点头:“好,你要输了,我割了你的耳朵!”
美人话音未落,振剑疾进,直刺华涛的面门。
华涛单手持斧,直到剑影遮蔽了整个身躯,才挥动了手中的金色小斧头。
金属轰鸣声在阁内骤然迸发,惊得草原上万马奔腾,牛羊四窜,迷幻竹林里也是兽啸声声。
一炷香后,随着一声尖叫,华涛的身形闪到美人身旁,美人脖子上横着一把小金斧。
“你输了老师,我要去摘莲蓬了。”
“你,你可不可以不摘嘛?”金裙美人跺跺小脚,蒙巾下的小嘴翘得老高。
“嘿嘿,可以,要不我摘了你的面纱?”华涛坏笑着伸出大手,直捞美人的金色面纱而去。
“行行行,你还是摘莲蓬吧,怕你了!”美人拨开他的大手,一个飞身没入荷叶之中。
室内白烟袅绕,白烟散去,四周一片漆墨,华涛手中多了一枚爆满的莲蓬。
他抬起头,就看见头顶闪烁着几颗星星,一位紫纱蒙面的白裙女子俏生生立在星空下。
“凤儿?”
“涛哥,你就在原地,你抚琴,我歌唱,咱们共谱一曲,曲名就叫《天籁》。”白裙女子回头嫣然一笑,神念铺出,华涛脑海瞬间多了一篇乐谱。
…
太阳已经西斜,大华城里的旅客悉数离开。
有关雪阳号的报道被媒体发酵了一整天后,慢慢开始平息。大岛集团方面只传出一则耐人寻味的信息:雪阳号遇到暴风雨意外沉没,经过各方救援,失踪船员六十一名,旅客二十一名。因沉没海域水深湍急,暂时不具备打捞条件,择机再下水探测。
殷正生依然住在大华城,他在等华涛醒来。
有关二十一名旅客的安置必须要有个交待,这些人中有一部分是无辜的,就算里面有大岛的死忠,他们并没做错什么,一直把他们困在大华城,并不是长久之计。
他在城内泡了一次温泉,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直到日落西山,才看见华涛神清气爽地走上主楼楼顶。
楼顶花园一片狼藉,昨晚这儿经过了激烈的搏杀,大片花草树木被毁坏,刚刚建好的数栋别墅楼也破损严重,看来又得重新修建。
“殷书记,您好闲情逸致呀,今天市府不忙吗?”华涛负手走到老家伙身旁,跟其并肩站立。
殷正生正在欣赏落霞,脸上波澜不惊。
“小伙子,你想如何处置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