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套在我的手指头上?”好沉呐!这样她会不方便采野菜、摘果子。
眉线往上挑,他的牙微微磨动。“你说呢!一个男人没事干么送女人戒指。”
“情人节礼物?”不是。
“国庆日?”还摇头。
“我的生日?”也不对,还没到。
那是什么节庆,不会要她把二十四节气也搬来吧!
“元修,你的鱼汤真的喝少了,明天我熬一桶来,外带十个猪脑。”看能不能尽早修好她的神经。
她咋舌地吞吞口水,再瞧瞧指上的戒指,灵光一现地张大嘴巴。“你……你……这不会是求婚戒指吧?!”
“看来多喝鱼汤长智慧果真不假,你变聪明了。”再蠢下去他得麻烦医生帮她换脑。
“可是……”他好贼哦!怎么可以抢先她一步,这样她就笑不到他了。
“闭嘴,我要吻你。”她话太多了。
“嘴巴闭起来哪能接吻……晤……晤……”小人,他偷袭。
不过她喜欢,偶而当当小女人也不错。
听说徐生明无缘无故生了一场大病必须长期卧床,所以非常大公无私地让出镇长宝座让有贤之人担任,举家搬到大城市好方便就医。
听说新镇长今天新婚大喜,席开百桌让每一位镇民都来沾沾喜气,红色金包自订,但绝对不能低于民宿一间单人房的价格,否别自备碗筷。
听说在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下,美丽的新娘子却不怎么快乐,恨痒痒地瞪着一叠十寸厚的纸想一把火给烧了。
那种恨不是对人的仇视或怨恨,而是让钱摆了一道的愤怒,恍若手中捧着发红的炭却甩不开,即使烫手得很,还是得接下。
为什么现在的老人都这么卑鄙,老是耍这种阴招,让人吃了榴莲还得笑着说:芒果甜得有滋味。
太过份,太过份了,她不要不行吗?
“还在奋战中吗?”
“滚开,我不需要你的幸灾乐祸。”刺眼的笑脸让人好想扁。
“不行,老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我不能滚。”真可怜呀!这才是真正的考验。
“柳桐月,你是猪。”看她这么悲惨他居然笑得出来,实在太可恨了。
“是,我是猪,你决定要怎么做了吗?”没钱喊着要钱,有钱却不想花。
矛盾。
“我……”她能怎么做,根本无从选择。
她母亲最爱的男人竟然杀妻后自裁,然后将身后的一切全留给她,言明她不得转让、捐赠,甚至送人,只有她及其后代能动用。
不用看遗嘱内容她也知道他多富有,光是第一页第二页资产加起来她已有数十亿财产,更别提他的老婆也将遗产留给她好赎前罪。
这个生她却没养她的男人她实在没办法开口叫他爸爸,因为他给她的永远是伤害和离弃。
“别想太多了,你可以留给咱们儿子女儿呀!让他们去头疼。”挺坏心的老爸,陷害未出世的小孩。
“对耶,桐月你好聪明,我最爱你了。”她跳起来亲吻他,亲得他满脸口红印。
是呀!聪明,因为他鱼汤喝得多。“我也爱你,老婆。”
“我们……啊……有鬼!”真……真的有鬼。
她看见一个老太婆在微笑。
“什么鬼,是我啦!”一头乱发的邋遢女人冒了出来,她特地赶在今日来祝贺。
真的有嘛!她还在。“廖婉玲你还没死呀!我以为写书的都是鬼。”
“请叫我熏衣草。”别唤她的菜市场名。
“干么给我一本书?”爱情民宿?!
“这是我五天没睡熬出来的小说,写的是你们的爱情。”看她对他们多好,写一本书做纪念。
灵机一动的李元修不像新娘子地往她肩上一搭,“出版了吗?”
“当然,刚拿到手就给你送来。”她不觉有冷雾靠近地道。
“嗯哼!你滥用我的民宿当书名……嘿……我要抽版税。”呵呵……又有钱可赚了,她真是太幸福了。
“什么?!”
笑声和吼声同时响起。
野樱花盛开在一片春意中,带来爱情的讯息。
爱情民宿开张了,欢迎旧雨新知来尝鲜、赏山色,我们附赠的餐点是爱情。
如果不嫌弃请来参观我们的鬼。
附注一点——
请,自备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