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看眼倒地呻吟的兄弟,惊叫一声,不由怒道:“兄弟是哪条道上的?跟我们南野三英有什么梁子?”
林晓龙笑道:“谈不上什么梁子,我是专门冲这两小子来得——今天我只要这两条命,你赶紧滚!”
张英愣了下,大叫道:“放屁!谁不知道南野三英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就算是有仇家也是找我们三个人的!想让我扔下兄弟自己走?做梦!”
林晓龙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见他身形向前一探,点住两人昏睡穴。两人刚才还在呻吟,既刻没了动静。张英真以为他们死了,不由又惊又怒,想过去看两个兄弟,怎奈林晓龙硬生生挡在他身前。林晓龙冷冷道:“他们死了。你走吧!”
张英哪知道什么昏睡穴,眼见两个兄弟没了动静,还真当他们死了。当时破口大骂:“狗娘养的!老子跟你拼了!”话出口他已经摆片刀向林晓龙砍来。
林晓龙轻轻躲闪,手指弹开片刀,飞起一脚踢在张英胯下要害。这脚纯粹是一种报复心理,但是脚触到张英身体的那一霎那他才想起来对方的‘帮凶’被开了瓢。一股恻隐之心油然而生,林晓龙连忙收力,但太迟了。张英早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
林晓龙本来有三分后悔,但想到这三个家伙那天在树林里张牙舞爪,以及在饭店里耀武扬威的样子,那一点后悔早就没了。他厉声喝道:“痛吧?活该!”话出拳头到,一拳捣向对方鼻梁。张英倒退数步,‘扑通’坐在地上,顿时有种喝了酸梅汤的感觉,一股咸咸的液体淌进他的嘴里。他绝望了。他知道凭自己的身手是绝对不可能给两位兄弟报仇的。这样打下去只有自取其辱。
想通了这一点,他不由仰天一阵狂笑,紧接着惨然道:“兄弟,咱们结拜时说好的……”
张英没有电影中那些人那么多废话:什么同年同月生,什么同年同月死……他是个干脆的硬汉子,他不会说,只会做。话刚刚说到一半,手中片刀已经割向自己喉咙。
林晓龙见他不愿自己逃走,一心想着为兄弟报仇,早已经升起一丝钦佩,这时见他要横刀自刎,哪能坐视?他身法好快,眨眼间已经来到张英切近,猛探两指夹住片刀。这招就好像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张英顿时觉得手中的刀像被一柄钢钳夹住,再不能移动分毫。
林晓龙再一用力,片刀已经夺了过来。他将刀轻轻仍向一边,轻轻道:“最近有没有再钻小树林呀?小弟弟还疼不?”张英听对方前半句话已经浑身一冷,虽然那天夜里没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但声音却是牢牢地记在心里;听到后半句,这人说出了自己的隐讳,他已经完全认出这人是谁了。只见他脸上满是恐惧,连滚带爬的向后轱辘。
见对方如此害怕自己,林晓龙得意地笑了。他干咳一声:“死你都不怕了,你还怕朕?看来朕看错你了,你只是个胆小鬼……”
激将法是很有用的。这话一出,张英顿时跳了起来,大叫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不过我得死的明白:我们兄弟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林子那事儿以后,兄弟们可再也没有碰过女人!”
林晓龙呵呵一乐,道:“嘿嘿……这么说,昨天晚上你在饭店里一把推开的是个男的?”
张英一脸茫然,愣愣道:“阿?”
林晓龙喝道:“朕说的是陈胜男!告诉你,陈胜男是朕女朋友!你们不光欺负她,还砸了她的店!”
张英哪还说得出别的,他看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兄弟,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自己就没想想,那天树林里的人要不是跟陈胜男有些许联系,他怎么会出手相救?经历了那次教训,自己怎么还敢去找陈胜男的麻烦?
林晓龙慢慢走向地上躺着的两人,伸手解了他们的穴道。两人发出一声呻吟。张英如梦初醒,这才知道两个兄弟还活着。他高兴的简直有点语无伦次:“我就知道大哥……大爷义薄云天,侠肝义胆……您是不会跟我们这些下三滥一般见识的……打了我们脏了您的手!您可以说是天下第一的好爷们——看您那手指头,多么与众不同呀……”(省略若干句拍马屁的话。)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林晓龙听了张英的奉承话,心中乐开了花,他笑了笑,道:“起来吧!朕只不过看不惯你们太嚣张了……”
张英连忙摆手,道:“您是知道的,我们这行就是这样……”
林晓龙眉头微皱,道:“哦?那天在树林里也是为了工作?”
张英赶忙辩解:“不是,不是……那天是兄弟们喝多了……喝多了……”
林晓龙心想别跟他们废话了,干脆挑明正题。他说:“那天下手重了点,你们现在觉得怎么样?”
张英老脸一红,道:“还能怎么样?慢慢长呗……”
林晓龙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粉,递给张英:“这是朕独家研究的药粉,治疗外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