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ead”并加关注,给更多支持!第两百零五章洞房(中)
长亭陪她说到很晚,说光德堂的近况,说陆长英的为难,说真定大长公主的喜好,谢之容犹豫许久,方抱着软枕,眉目微颦,轻声发问,“我听说你哥哥之前与一个救过他性命的婢子走得很近?”
百雀的遗留问题!
长亭想了想,索性这样问她,“阿容阿姐听谁说的?”
“旁人都在传。”谢之容说得很坦荡,“定完亲回安元之后,相熟的人家便来信称你哥哥当初虎口脱险是靠一个婢子相助,后来那婢子与他浪迹近一载的时间后跟他回到平成,过后你哥哥便将那婢子打发到了庙里去了。那信里说得几多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直劝我悬崖勒马,甭一头栽进去。”
“荒唐至极!”
长亭口吻不善,“头一条便是错的,是哥哥救她,绝非她救哥哥!如说她救了哥哥一条命,那也是在后头,哥哥与流民以命相搏受了重伤神志不清,她便拉着马,马上载着哥哥,往南走。第二条也错,并非哥哥将那婢子打发到庙里去,是我出面将那婢子打发的,也并非因为要为陆家主母清理门户,全然因为那婢子不安分,拿着哥哥与陆家的名声搏前程。”
长亭想了想,觉得力道不够,便再加了把柴火,“阿容阿姐你莫当回事,哥哥是一个很理智冷静的人。他永远都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也知道该怎么做,甚至很明白什么人才是他想要的。哥哥有士家清贵矜傲之气,那婢子纵然于他有恩,他也还清了,之后他们之间什么也不存在了。当初打发那婢子去庙里头的时候。哥哥害怕我的名声受损。便一力担了下来。哥哥便是这样的人,只要他你是自家人,他便将你严严实实地护在庇佑之下。绝不会让你承担一点点风雨。我是妹妹我我不可能时时刻刻伴随哥哥,可你能呀,你才是在他理所应当在他庇护之下的人。您可放心吧,”
长亭说得自己眼眶快红了。
她...舍不得陆长英娶亲...往前不觉得。现在才觉着心里头堵得慌,她的哥哥明天就要变成别人的夫婿了。她...阿宁...都不再是陆长英最亲近最亲近的人了。
烦得要命。这种情绪难道不应该是她以后嫁女儿才应该有的吗?!
谢之容抿抿嘴,不知该说什么。
陆长英的过去,她丝毫未曾参与,她见到的陆长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是风度翩翩贵公子的模样,往前在建康城陆长英是陆氏的嫡长子,风头正劲的少年郎。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现在陆长英是平成陆氏的家主。运筹帷幄,指点江山。
她见到的都是陆长英很好的时光。
丧父丧母之痛,颠沛流离之苦,身残无助之伤,这些时光,全都是另一个女人陪伴左右。
谢之容说不清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很怜惜却有些羞赧,她什么也没做就得到了这样好的陆长英,她似乎有些坐享其成了。
谢之容一抬头却见长亭眼眶红红的,当即笑着递了张帕子过去,“是我千里迢迢嫁到平成来呢,阿娇哭什么呢?我尚且还没流眼泪,你却哭了起来,仔细回光德堂去了叫真定大长公主看见,反而以为是我气了你呢。”谢之容再笑,“我娘说姑嫂关系最难处,阿娇你可得千万忍一忍,甭叫旁人以为我是个欺负小姑子的恶嫂嫂。”
长亭就着帕子抹了把眼睛,又想笑又想哭。
第二日信誓旦旦说不会哭的谢之容还是在轿子里哭了,脸上糊得白白净净的厚厚一层,既不敢叫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又怕一直将眼泪含在眼睛里晕了眼皮上抹开的那层胭脂,故而当新娘子下轿的时候,长亭看见谢之容的宽裙上头颜色深了一大片,便知她哭时是将身子朝前倾,好让眼泪不流过面颊直接砸下来的。
陆长英器宇轩昂地驾马于前,撩袍翻身而下,与谢之容三拜之后便至外院招呼男宾了。
女眷便陪着谢之容进里屋坐床,真定大长公主也现了身,重大奶奶聂氏、三夫人崔氏、玉娘、小阿宁还有几位老族亲的夫人、媳妇热热闹闹地聚在里间,三夫人崔氏打扮得喜庆极了,说话间垂在额角的凤口衔红宝石流苏一直在晃荡。
“这是咱们家十七爷的重大奶奶...这是八太公的夫人...这是四堂叔家的完大奶奶...”三夫人崔氏很好地担任了这个职位,忽而眼神一定,轻咦了一声,长亭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镂空窗板外有一抹烟青色的人影,三夫人崔氏下意识看向长亭,长亭笑了笑接过三夫人的话头,素手向那处一指,盈盈道,“二叔家的长庆妹妹也来了呢!她素来身子骨弱,身上又担着孝,如今正避在花间。”
谢之容坐在床上可不能说话,眼神向那处一扫。
长亭这样说完,那抹烟青色的身影一下子就不见了,三夫人崔氏笑着圆场,“长庆性子内敛,心里头知道如今正担着孝呢!”
女眷吵吵闹闹,没一会儿天色便降了下来,一股子酒气原是陆长英回来了,女眷们知机退了出去,陆长英将盖头一掀,顺势坐到了谢之容身侧,床榻软得很,陆长英一坐下来床榻就向内一窝,两个人挨得近极了。
一双红烛燃得极旺。
谢之容微不可见地往旁边一挪,陆长英顺着她挪,谢之容挪一寸,陆长英便挪两寸,两个人越挨越近,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