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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巨大的爆炸声后,步兵阵地前方尸横遍野,老回回的精锐骑兵竟然瞬间伤亡近千人!因为稍稍堕后而侥幸活下来的残兵,就是性情再凶悍,也全被这宛如修罗地狱般的惨景吓傻了,终于发一声喊,拨马溃败而去。 (.
. m)杨廷麟实在没想到战局竟能如此反转,故此才哈哈大笑。
其实这并不奇怪,刘全忠之所以兵力这么少还这么有底气,皆因他的部下携带了大量的。当敌人以密集队型发动冲锋,冲至三十步范围内时,正是发挥威力的最佳时机。尤其是骑兵冲锋,目标比步兵大得多,杀伤效果自然更明显。
刚才刘全忠一声令下,正面的三个连加两个连的预备队,共五百名战士,在短时间内每人都投出去五枚。五五就是两千五百枚,在相对狭小的战场上,这么多来招呼这几千敌军,那还能有个好?即使个别未能炸响,还是顷刻间消灭了大批敌人,把所谓的“回军”的嚣张气焰一下子打了下去。
此时眼见流贼溃败,刘全忠立即命令炮兵和步兵全部停止射击,故意放败兵退回大营。杨廷麟刚想问李来亨何不乘胜追击,却见李来亨十分轻松,此时竟还有心情与身旁的人闲聊,看来根本不打算追击,只得生生地忍住了。
却又见从步兵阵地中开出一小队步军,人数也就在五十左右,鸟铳上全部上了明晃晃的****,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所谓的清理,实际上就是查验敌兵还有没有没死的,如果有就补上几刀。很快战场上又响起一些痛苦的嘶叫,如此惨状让杨廷麟不忍卒睹,皱着眉别过头去。
李来亨见状打趣道:“原来杨大人是菩萨心肠,见不得****。现在这还算是好的,听说过去官军都是以人头统计战功,打完仗以后,得把死尸的脑袋都砍下来堆成一堆,那场面可比这血腥多啦。”
“非是学生有妇人之仁,”杨廷麟摇头道,“只因这些流贼在未造反之前,亦是我大明百姓,只因一念之差,终致今天的杀身之祸。对他们来说,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可对朝廷来说,杀一个流贼,等若杀一名百姓,杀得越多,就越伤国家元气,岂不痛哉!”
李来亨听了一怔,随即苦笑道:“杨大人讲的是大道理,末将是个粗人,不大能听得懂,不过想想也觉得挺在理的。流贼毕竟都是汉人,杀得再多也不算本事。要能像这样对鞑子大杀一气,那才叫痛快,那才是真正的战功!”
杨廷麟赶紧拱手道:“学生并非这个意思,杀流贼一样是战功。流贼之于大明,好比毒疮之于身躯,剜肉清疮虽然痛苦,但为治病亦不得不如此。况且建奴亦非三头六臂,官军如此强大,将军他日统军出兵辽东,大破建奴指日可待!”
李来亨赶紧摆手笑道:“杨大人抬举末将了,鞑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家哪会像这样傻乎乎地往上冲?肯定是一触即撤,追我们追不上人家,也不敢追;守就得消耗粮草军需,消耗完了我们就没辙了,那时候鞑子收拾我们就太容易了。嘿嘿,要是鞑子真像流贼这么傻,那就好喽!”
杨廷麟仔细想了想,也惭愧地笑道:“是学生纸上谈兵了,看来还得多向定南将军请教。”
敌仇远仇独敌察接闹接仇远
“杨大人您可快别夸末将了,再夸我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啦!”李来亨不好意思地哈哈大笑道,“末将哪能和你们这些满腹经纶的才子相比,在京师的时候,圣上总嫌我不肯好好读,有时候考我个题目,我答不上来,就得让圣上训一顿。这次平定叛乱回京后,末将可要有劳杨大人帮末将补补课,好少惹圣上生气,千万拜托!”
且不说这两人有说有笑,再说流贼那边,败兵狼狈逃回大营后,老回回粗粗一点,出去四千多人,只回来两千多,将近一半都报销了。可把老回回给心疼坏了,气得他哇哇暴叫,还气急败坏地把中军帐内一些抢掠来的名贵瓷器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这时其他几位首领也闻讯赶到,见状赶紧劝阻。老回回却还气愤难平地骂道:“这些该死的汉人,竟敢让我的回回勇士牺牲了这么多!等攻破扬州之后,非得杀个全城鸡犬不留,让一百个汉人、一千个汉人抵我的回回勇士一条命!”
老回回只顾自己骂得解气,贺一龙和贺锦的脸可就立刻拉了下来。不为别的,老回回这顿骂,可是把所有汉人都捎上了,也包括他们在内。本来在流贼之中,因为民族矛盾的关系,其他各家就与马守应、马进忠这两家“回回”颇为不睦。贺一龙和贺锦因为顾忌李自成、张献忠等人“黑吃黑”,不得已才跟着老回回混。现在看来,在人家眼里,他们这些汉人还是比自家的回回矮了一截,心中如何能不窝火。
还是马进忠瞧出苗头,赶紧岔开话头,强按下老回回道:“光生气也没有用,咱们还是得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办?”
几人立即争论起来。贺一龙和贺锦是觉得扬州城急切难下,而官军又从背后抄上来,兵力虽然不多,可火器威力十分强大,正面硬碰根本不是对手,刚才的惨败就是明证。与其师老城下,不如先行撤围,与曹襙等人的另外一路会合,然后别做他图。
可是老回回坚决反对,他认为扬州守军已是强**之末,再加把劲就能攻破城池了。来援的官军虽然火力强大,但兵力很少,如果几十万人被几千人吓退,把即将到嘴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