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时候我依旧是躺着,尽管这时候我已经可以站起来了,但徐雅坚持让我多休息,说现在还不是恢复的时候。这方面我只好“谨遵医嘱”,毕竟人家才是专家来的。
来接我的是“猴子”和“大象”,就像我是动物园管理员样。其实“猴子”姓李,“大象”则姓庞。这两人胖瘦,生活里是兄弟,工作上是搭档。
还有个没在这里,毕竟家里需要收拾下,而且她还是个女警。大案队唯的女警,而且是
以“比武”的方式进来的。我们都叫她“小燕儿”,本名徐艳,而且外表很柔弱的样子。她还有个外号叫“五项全能”,说的就是当初光荣入队的事迹。
长期没有回家,家里已经显得有些冷清,孩子在父母那边,短时间内回不来,毕竟我还需要照顾。妻子的生活朝九晚五,也是常不顾家的,孩子不在这里,可以想见这段时间的煎熬。整间屋子里只有个人就是徐艳,里外地忙活着。
我被安排进屋子里躺好,几个人围坐成圈。父母随后也过来了,见了孩子,比离开前胖了些。二老离开后,房门紧闭,“猴子”和“大象”对视了眼,“大象”缓缓说道:“队长,这个事儿有眉目了!”
我心里惊,只这么说,就知道背后不简单,否则他又怎么会是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说说。”我故作镇定地道。
“这群人的来历我们找到了,但是个也没抓到!”边的“猴子”沉重地说。
“所以我觉得这个事儿不光是有预谋,而且背后的情况很复杂。”徐艳紧咬着下唇,缓缓补充道:“局里把档案封存了,现在谁也拿不到,而且……”
我眉头拧,问道:“而且什么?这回装什么大姑娘!”
我们平时相处并不温和,实在是面临的压力太大,感情都是真实的,但方式却是粗糙的。
徐艳别过头去,“猴子”也言不发,我看向“大象”,他也要躲闪我的目光。
“庞德海,你他妈跟我装什么蒜?别娘们唧唧的!”我怒了。
“听说你要被调走,据说是上面的意思。”他伸出食指,向上捅了两下。
“孙局?”我疑惑道。
“你打个电话问问吧。”徐艳转过身来,眼睛红着。
我知道不用再去求证什么了,作为五叔的老部下,他这么做我可以理解,而且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长者赐不敢辞”的道理是方面,更重要的是这里面深厚的情义。
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过以这种方式离开岗位,我让他们几个暂时出去,想要自己静下来好好想想。看不见的敌人是危险的,不定什么时候就要了你的性命。公安口的风险的确远超其他部门,但同时,这样的风险也是种安全的保障。我想不明白,于是只好给老领导打上个电话汇报下自己的看法。
但答案却只有个:苗书记当初怎么要求你的?
我苦笑,却无可奈何。孙局也是要退休的人了,在走之前能为我这么做已经是难能可贵,我还能怎么样呢?闭上眼睛,我感到有些疲惫。
第二章迷
途
尽管“前途”已成定局,但因为我的情况,今年至少是不用上班了。不过因为家里实在没人的原因,我的几个兵磨蹭了很久才离开。妻子还没回家,只剩我个人,就像回到病房的时候样。
我试着下了床,只是身上还没什么力气,行动虽然没什么问题,但虚弱的感觉却是真实的反映到了我的意识中。尽管走到了客厅这么“远”的距离,但根据徐雅的说法,我的腿脚之前都已经骨折,还好没有伤及重要的神经中枢和脑干之类的地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内伤是难免的,尤其是肋骨的伤势波及到了内脏,送医的时候已经有了严重的内出血。
还有个问题对我而言是致命的,因为我被伤到了腰骨和骨盆的地方,如果养不好的话,可以说这么多年的武艺算是废了。现在的问题是,我得尽快养好我的腰伤,即便这样,也有很大的可能留下个暗疾。
而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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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愁苦某名的郁闷时候,忽而却感到了种陌生,似乎这里不再是我的家,而是个别的什么空间。那到时我离开的太久了么?我不知道。像是久别的游子回到故乡的那种心情,我步挪地在房间内巡视着。
餐厅、厨房、书房、卧室……平时我和妻子是分开睡的,主要是因为我们的作息时间实在是太不致。孩子的房间也是独立的,此时的门关着,我慢慢来到门前,转动了下扶手。不知道她在父母那边住的习惯与否,时间我有些恍惚,开始思念起他来。
他的木床在边,另边是书桌。此时之类的,只是放着些他的日常读本。我的手指从他的书桌上划过,无意中碰到了本书,掉在了地上。如今的我只能这么看着它躺在那里,却没有办法捡起来,这种感受让我烦躁起来,下意识地就要离开。但我却又意识到了什么不样,看了眼那张书桌。
书桌并无什么异样,但我就是感觉有什么不对。我的手轻轻敲打着桌面,两眼无意识地扫视着四周的陈设。当我看到床头位置摆放的椅子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问题所在——谁会把椅子摆放的这么远呢?我慢慢走过去,走到儿子床前的时候,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