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想到底是谁散布这样的谣言呢?”
“当然是朝仓所派来的奸细了!不过,除了那些人之外,其他人也很有可能啊。”
“什么?还有其他人?你是指?”
“正是!这或许正是大将唯一的弱点呢!”
“我的弱点有很多,但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当然就是你那嫁到浅井家的妹妹啊!由于你对她的爱,致使决策产生错误,这难道不是大将唯一的弱点吗?”
“鹤!”
“是!”
“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吧?”
“不!是公方先生说的。”
“什么?将军这么说?”
“是啊!难道大将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嗯!”
“当公方先生派使者出使浅井家后,就向其他人说道:大将就是因为有这个弱点,所以我自己也可以做适当的处置。”
“鹤!”
“哇!你看!连马都被你吓了一跳!”
“你的话句句属实?”
“是的。而且,依我看,即使派了使者去,也不会产生任何效果的。”
眉宇间一副聪明伶俐样的蒲生鹤千代,内心深深地觉得信长对于浅井父子太过于忍让,连他都有点看不过去呢!或许就是如此,他不时在谈话中加入自己的意见。
“嗯!”信长再一次低喃。
(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想必这使者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照此情形看来,自己的确该尽快有所决定了。当他想到这里时——
突然,两声震耳欲聋的声响传遍了整个山谷,仔细一听,原来是两发枪弹声。就在这时,又有一发子弹笔直地朝信长握着刀柄的左手飞过来,射穿了他的衣袖,距离肌肤仅有分毫之差!
“啊!”
所有的人全都齐声叫道,并纷纷下马,忙不迭地围到信长的身边。
“要不要紧?”
“有人想暗杀大将,快抓住那名刺客!”
“一定就在这附近!啊,你看,刺客就在那棵大松木的背后!”
然而信长却毫不理会这一切,只是叫道:
“鹤!”
他依然手执马鞭,轻声地对鹤千代叫道。
从他的左衣袖传来一股火药味,方才还被枪声吓得立起来的马,此刻高竖起耳朵,两眼充满了饱受惊吓之后的光亮。
“是!”
“你想,为什么会有刺客出现在我们走的这条路上呢?”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说不知道呢?知道我们要走这条路的人,只有你和公方先生啊!”
“那么,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一定是公方先生授意使者将此秘密向浅井家泄露,然后再由浅井通知六角啊!”
“你真有点小聪明!”
信长放声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那么,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了嘛!”
“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呢?”
“连你都这么说了,我的确是该下决心了。”
“不仅仅是我而已,连京都的小孩子们也都这么说呢!”
“什么?京都的小孩子们?”
“正是!你这日本第一的大将,竟然处处迁就浅井一人,为了不与他正面冲突,你宁愿选择从朽木谷逃回来。对于那种背信弃义的人,你却连准备惩罚他的迹象都没有呢!”
“好吧!我已经决定了!”
“我想这样才是最好的!”
“不要去追捕那名刺客了,我们还要赶回岐阜去呢!”
于是信长又恢复了轻松自若的表情,策马继续前行。
信长已经决意攻打小谷城;同时,与姉川的会战也正进行着……
姉川出阵
对以岐阜城为根据地而进出于京师的信长来说,京师之间的往还,使得他必须付出很大的牺牲。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毕竟这也是唯一能绝对确保他实现志向的通路啊!
因此,信长才一而再、再而三地希望能说服浅井父子,没想到浅井父子却一直摆脱不掉朝仓家有恩于他们的事实。对于这对父子执著于自己的义理的举动,信长感到非常惋惜。
(在这个时代,他们实在是极难得的武将啊!)
所以信长才希望竭尽可能地争取他们成为自己这一方的人。但是,尽管信长用尽千方百计,他们却似乎依然无法理解信长的心意……不!正因为长政已经完全了解,所以才使信长好几次隐忍下来,给他们更多机会反省;然而,看来这一番心血都将白费了。
五月二十一日,距离上次回家已有三个月之久的信长,再度回到岐阜城了。在听过长子奇妙丸与浓姬向他报告留守期间城内的一切大小事务后,他开口问道:
“阿市有没有来信?”
浓姬的神色突然变得黯淡,默默地摇了摇头,说:
“她本人并未写信来,不过,听说我们派去服侍她的侍女真喜,已经被吊死了。请牢记”
“什么?被吊死了?”
“是的。因为他们怀疑真喜给我们通风报信,所以把她吊死在城门前。”
“什么?他连女人和小孩子都杀,长政也实在是糊涂透顶啊!”
“这不是长政先生的意思,而是他的父亲久政的指示。这些都是我们派往那边的间谍所传回来的消息。”
信长听到这里,突然将话锋一转,因为他不想再听下去。此刻,他认清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