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完私愤后,张建辉坐在椅子上正用狗皮膏药往脸上抹。
张渝欣拿着一张厚纸板站在旁边,往他后脑勺补了一拳,接着意犹未尽往他脸上再扇一巴掌。
张建辉顺势抱住站在他另一边的花木晴。
“你还敢去抱她,建辉哥……”张渝欣几乎要跳脚了,她扯过自己男友的衣衫,怒火攻心的看着他。
“渝欣,小欣欣……”张建辉无耻的撒着娇。
“过来。”张渝欣揪过男友的耳朵。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张建辉痛的只好跪地求饶,“我这不给你跪下了嘛。”
“下跪也没有用。”张渝欣拿起手上厚纸板,直接贴在张建辉的脸上,张渝欣转头直接对着芳婶询问道,“大婶,今天我请假。”
“行,不过你出去收拾他,别弄脏了我的厨房,快去。”芳婶难得的一次大发慈悲,二话不说,直接点头应允。
“这就走,大婶。”拖着张建辉的衣领,张渝欣命令,“起来。”
“是是是。”
“耳朵过来。”话刚讲完,张建辉很自觉的把耳朵凑过去,两人就这样一路半打半闹走出了厨房。
正幸灾乐祸的芳婶刚一得瑟完,肚子又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她极力忍住。花木晴和曾玲正要劝她,她示意她们不用说,“屁意犹存,我去继续,你们两个去给主人送早餐。”接着,便一路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厨房。
早上的这一插曲算是终了。
曾玲正要端菜送过去,花木晴及时叫住了她的脚步,“玲姐,等等,是什么主人啊?”
“目前为止,你见到的都是些小龙套,”曾玲习惯性的做了下招牌性动作——摸额头的发尖,“现在我要带你去见的才是真正的dà_boss。”
“dà_boss?”花木晴疑惑道。
三楼一间传统中式餐厅,从陈设到规划,从色调到材质,都表现出典静的特征,这样的复古式餐厅之间的走道,很像老上海的弄堂。
只身走进去,感觉悄然不同,仿佛闻到了复古的味道,那感觉很是迷人,欧式建筑里能有这样的地方确实让人惊喜万分!
花木晴谨慎的端着透明水壶杯,穿梭于江老夫人和江老先生之间。
江家老夫人——更准确的说,江美雯的母亲何雅芝身穿黑色旗袍,发髻高挽,打扮得复古高贵,举手投足间,却透露出淘气而漫不经心的气质。她一脸疑惑的盯着正在为她倒水的花木晴。
江老先生——江美雯父亲江沐泽一副老先生的装扮,眼戴白花镜,手持餐具,喝着粥,周身散发着慈祥和蔼的气场。
为两位老人倒完水之后,花木晴来到曾玲旁边,一脸的恭敬。
“木晴,这位是江沐泽大人,退了休的政治家,而那位是江老夫人,他们是江美雯夫人,江美婷夫人和大卫少爷的父母。”曾玲一点一滴的为花木晴介绍道。
话音刚落,江沐泽的声音便响起,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碗,看着那红色固体,问道,“慢着慢着,这玩意儿叫什么?”
“那个叫蘸酱。”曾玲细心的为老人解释道。
哪知江沐泽反应巨大的站了起来,脚步朝后退了几步,“什么,战将,叛乱么,在哪里?”
“不是‘战将’,是‘蘸酱’哈。”曾玲急忙跑到江沐泽身边,稳住他的情绪,试图能够让她的解释听进去,“您坐下,吃饭吧!”曾玲调整好椅子,让江沐泽坐了上去。
“蘸酱哈!”学着曾玲的发音,江沐泽这才缓缓坐了下来,可是突然又站起身,“‘哈’是什么?”
“只是语气词啦!”曾玲摆摆手,示意江老先生可以不用在意这些小细节的,“吃饭吧!”
“哦……”江沐泽这才点头,乖乖的坐了下来。
安顿好之后,曾玲回到花木晴身边,小声解释,“跟他说话就是累,他听力衰弱。差不多聋了,啥也听不见。”
可是,这些话却被身旁的江沐泽一字一句的听了进去,他便不愿意了,“曾玲。”
“啊……”
“你敢说我是聋子。”他站起身,看着曾玲的脸上有着怒气。
“不是,我没有啊!”曾玲连忙摆手,指了指一旁的花木晴,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刚才我唱歌给她听呢!这样的啦!”说完,便捂着耳朵扭动起来,花木晴也跟着跳了起来。
“算了,算了。”说完,又重新坐了回去。
花木晴和曾玲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何雅芝抬起头来,用勺子指着花木晴,“她是谁啊?”
花木晴微微一笑,曾玲连忙介绍道,“她是新来的女佣,叫沈木晴。”
花木晴点头,双手作揖,“您好!”
何雅芝低下头来,舀了一口稀粥,“她是谁啊?站在那儿盯着我吃饭干嘛?”
“新来的女佣,叫沈木晴。”曾玲堆笑。
“哦……”何雅芝点了点头。
花木晴吃惊,曾玲为她解惑,“待会儿还会再问,淡定。”
“啊?”
“她老人痴呆,只记得些往事,新东东三秒钟就忘了。”
“是吗?”
“1——2——3——嘿嘿!”
正当江老夫人又要抬起头,问曾玲时,花木晴很自觉的双手挡在胸前,“那啥,我是新来的女佣,叫沈木晴。”
“噢噢……”江老夫人点了点头,继续吃早餐。
“女孩子家,怎么能叫‘莫’——‘强’?”江沐泽转身看着她们两个。
听见江沐泽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