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说着说着话,胸前突地一涨又一疼,一酥又一麻,太羞人答答的哩!波烟玉轩隐在洗钵池的一隅,主体建筑一半在水上,一半在岸边。
明月自来畏凉又畏热,喜这里近水清凉,故而天一热,就磨着梅娘要搬过来,梅娘被她夹缠不过,也只好由着她。
水面上的小楼叫听雨楼,原名燕飞楼。
当年谢襄与明月亲娘天涯远隔,取燕燕于飞之意伤情咏志。
明月小女儿家喜欢乐景欢情,又因为得意陆游的「小楼一夜听春雨」,便把名字改了。
谢襄纵女惯了,也不以为忤,笑笑倒给她写了匾额。
明月平素便歇在此处,她还尤嫌隔景窗气闷不透亮,夜里也不许丫头关窗子,只许垂纱幔。
倒是养娘深怕她受凉,到底多垂了几道,此际夜风一起,薄纱倒卷飞檐,明月便趁着这道缝,从窗扇熘了进去。
明月蹑手蹑脚的转过屏风,掀起拔步床的紫纱帷帐,笑吟吟的爬上床。
螺钿凋漆的大床里样躺着一个丫头,正是明月的大丫鬟碧波。
碧波穿着葱绿的撒脚裤,鹅黄的小衣,雪白的足踝被鲜红的绳结系住,虚虚的吊在顶棚一对金环上,红绳那端绕过金环系在床尾的栏柱。
当年妙慧师太一见明月便喜欢异常,盼她若有一日成婚,也能夫妻和美,常得夫君疼宠怜爱,故而传了她些许月亮门的媚功。
这媚功虽是旁门,也是从正典而化,内修锦心,外炼行容。
红丝错乃是外功中的一种小技巧,练久了可以使女孩子腰若无骨,行动婀娜多姿,若分花拂柳。
最妙的是,在床际间施展起来,蛮腰暗劲寸寸迭起,辗转盘旋无不如意,端能让男人如俯云端,如卧柔棉,销魂蚀骨之极。
明月自从得了天一宗的精元功法,不上一年,丰神内蕴,fēng_liú天然。
娇躯柔软,妩媚婉转处,便是妙慧师太见了也称奇,那红丝错自是不用吊了。
偏她促狭,只因自己尝过那苦头,便要旁个也尝尝,使着碧波碧荷演练。
小嘴倒巴巴的,姐姐长,姐姐短,全是为姐姐好的话,哄着两个大丫鬟露出窘态与她瞧乐。
碧荷吊了有多半个时辰,腰身绷紧,藕白的小腿露出来,直打颤,额际也微微起了薄汗,脸颊微酡,见她爬上来,悄声道,「小姐,我去唤婆子们打水,伺候小姐沐浴?」
明月笑吟吟的不答话,却坏坏的用指头在她肋下爬搔,碧荷痒的笑起来,花枝乱颤的扭动躲闪,小衣一扭便露出一段蛮腰,细腻的雪肤贴上了腰下一枚莹白的卵,那是明月从鹤屿摸来的,一对五彩鸳鸯下的蛋。
碧荷腰身一碰到微凉的白卵,便吓得不敢再动,压坏可就糟糕了。
「小姐,你又捉弄人家!一天大两天小的,眼看就要说人家了,还这么孩子气?」
碧荷的俏脸犹带着些许婴儿肥,含娇带嗔的嘟着嘴,横梭了明月一眼。
从小一起长大,没人处,主仆三个便有些个没大没小的。
明月拧了下碧荷的鼻尖,「好个没羞没臊的小丫头,什么人家不人家的?满口浑说!哦,我知道了,莫非我家碧荷姐姐想要个姐夫,待我秉了爹娘,好好给你寻个得意的人儿是真的!」
碧荷脸一红,到底没明月脸皮厚,「呸,还是小姐呢,人家一心一意的为你,好言好语的劝着,你倒打趣我!」
明月盘坐在她跟前,眉眼弯弯,「好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你倒说说,「人家」
这话哪来的?」
「后日飞英宴,老爷要在请来的人中,给小姐找个俊姑爷呢!我也劝小姐一句,收收性子吧,要是老爷点了一个厉害的姑爷,看你哭不哭!」
明月狠捏了下她的脸,「横竖你是跟着我的,若是遇到个厉害的,姑娘就把你推出去喂狼!」
说完,脸儿一红,到底这话紧要,遂低些头,悄声问,「你说的是真的,我爹果然有这个意思?我娘怎么说?怎么爹跟娘不与我商量啊?」
碧荷又气又笑,自己这个主子聪敏到了极处,就呆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会跟没出阁的闺女商量的?碧荷横了她一眼,「这会子知道人家是好心好意为你打听了吧!小白眼狼,还不放我下来!」
明月赧颜一笑,正欲答话,忽的一股寒热杂缠的劲流,从乳溪穴流出,涌入胸前两处娇乳,涨疼闷郁还裹着冷热变幻,说不出的难捱。
明月眉头一凝,柔荑按住心口。
「可是又疼了,小姐,碧荷给你揉揉吧?」
李子涵追着伊人香踪,来至风雨楼前。
明月因为平素隐秘的事体颇多,又不耐烦眼前伺候的人多,故此,侍女养娘都宿在楼后的西厢,护卫们也被叮嘱了,波烟玉只能远远巡视,故此,李子涵潜至窗下,竟无一个发现。
夜风不知何时停了,妆花纱幔上的织金,在月光里勾勒出缠枝模样,一丝一缕的勾的李子涵心痒难耐。
隐约可闻女孩子的嬉笑,内中隐约提到「飞英宴」
「择婿」
字眼,不由心中一动。
再侧耳细听,又听着了碧荷那一问。
怎么?难道她,身子不适么?李子涵踟蹰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哪怕唐突了佳人,也要近到跟前瞧瞧。
他悄无声息的翻进楼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