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听见昭姬呼吸舒缓了,看着昭姬的姿势,又不免好笑,这样睡醒来,脖子不怕扭断了,便轻手轻脚的帮昭姬换了一个姿势,又盯着昭姬的睡颜看了一会。便一手揽着昭姬,一手着书简看起来。
不知是宋玹的王气将梦魇镇住了,还是得益于宋玹衣服上的熏香,昭姬安睡了一日,没有醒来,也没有再遭受梦魇的侵扰。宋玹这一日也未离昭姬一步。
魏国众人不禁长舒了口气,果然还是要王气才能震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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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傍晚的时候,一行人终于到达了绛都。绛都成为宋国的都城,如今已经有一百多年了,是西北有名的石城汤池。
苏子澄和李印骑在马上,虽然对绛都大体情况都有了解,可是当绛都真正映入眼帘时,众人都被震撼了。
绛都城池庞大不亚于阳樊,而城墙之高仅凭目测,竟然还比阳樊高出几尺。而现在距离绛都还有十五里,就出现了成排的箭楼和各种关卡,几乎百步就有一箭楼,这简直随时摆出了作战的戒备状态。
李印看着堪称森严的警戒对苏子澄道,“苏行人,最近宋国有战事?”
苏子澄摇摇头,“貌似自从去年宋王平定了宋国西北的内乱,宋国就不曾出现过大的动乱了。即使是去年的那场内乱,也没有到威胁到王都的地步。”
李印道,“虽然这些关卡和军士是有可能摆出来给我们看的,可是这些箭楼却不是最近几个月建造的,看这些木头的斑驳程度,至少建成也有两年了。”
苏子澄道,“宋国是好战之国,昔年主动去攻打其他的国家,引得众国群起而攻之,被吾国大败。后来又内乱不断,曾经有几次危及王都的战争,如此绛都建造成这样也不足为怪。”
李印听罢,眼底却有隐忧,阳樊的城墙不可谓不高,城防设施不可谓不坚,可是警戒程度与绛都一比,却落了下风。魏国已经安逸太久了,虽然有时有邻国在边境骚扰,可是却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跳梁小丑,已经有几十年几乎没有打进国界的侵袭,更别说危及阳樊。所以阳樊虽然在中原闻名遐迩,却难称固若金汤。
苏子澄看着李印眼底的担忧道,“李将军,若是让你领军攻打此城,你需要多少军士?多长时间?”
此时他们已经离绛都越来越近,绛都的全貌也堪堪展现在众人面前。
时年,大的城池都是依水而建,绛都亦是如此。绛都外环绕着绛水,在绛都的正门处最窄,目测也有十几长,而李印目力所及最宽处几乎是一个小湖泊了,怕不有数十丈之宽。
想要过护城河都很难,更别说,护城河之后还有一道矮墙,之后可以藏有军士,攻击在护城河上架桥的敌军。而矮墙距离绛都的城墙还有一些距离,不消说,一定筑有拒马带和一些防御工事。
李印摇摇头,“苏行人,这样的城池只消有一万兵马驻守,恐怕无人愿意去攻打他。若是给我一万兵马,即使十万军队来攻,不出意外,我守两三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苏子澄悚然变色,李印接着说,“这样大的城池,肯定储藏着大量的粮食,又有井水和田地,供给不成问题。又有高墙利器,兵强马壮。城里必然还有几万百姓,若是将年壮的百姓训练成兵丁,剩下的老弱病残做后勤,只要同心同德,即使守五年的问题也是不大的。如果要强攻这样一座城池,损失太大了,将给那个国家带来不可预知的恶劣后果。”
苏子澄道,“那以将军看来,阳樊与绛都相比呢?”
李印看了一眼苏子澄道,“自然都是一等一的金汤之城,可是若论工事,阳樊却是略有不及。”
苏子澄笑道,“这次来宋国真是收获颇丰啊。”
李印点点头道,“是的,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恐怕不信绛都是如此的城池。”
正言语间,众人已经接近了绛都,并且看到在城门列队迎接的公卿大夫,而此时昭姬也醒了。
昭姬已经好几日没有睡一场安稳觉了,如今在宋玹怀中睡了一日,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宋玹含笑的眼睛,昭姬有片刻的恍惚,宋玹的眼角有些上挑,昭姬从下向上看时更加明显,因为微笑勾起了优美的弧度,被车窗洒进来夕阳的光辉映的熠熠生辉的双眸,竟然别有风情。昭姬被蛊惑了,伸出手轻触宋玹被夕阳镀上金粉的脸,长的挺美啊,却往往因为他的气度忽视了他的容貌。
宋玹抓住昭姬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懒猫,起床了,绛都到了。”
昭姬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宋玹的怀中睡了一天,不禁有些羞赧,连忙爬起来向窗外望去。
绛都高大巍峨,城墙底下是波光粼粼的护城河,城墙上旌旗飘扬,隐约可见立着戈矛全副甲胄的士兵。夕阳给整个城郭堵了一层金边,更使得绛都有一种凌然的气势。
“金郭铁城……”昭姬赞叹了一声。
宋玹笑道,“我的都城,如何?”
昭姬看着宋玹像一个讨赏的孩子,推着他道,“此城固若金汤,行了吧。城门口一定有迎接你的大臣,我要更衣了,你可以下去了。”
宋玹抓着昭姬的手,亲亲她的脸,“那便不下去了。”
昭姬推开宋玹的脸,又打宋玹的手臂,“你厚脸皮无所谓,我还要脸呢,你快出去呀!”
宋玹“哎呦”一声,抱着手臂倒了下去,昭姬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