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牢束缚着。
“啊!”――凄厉地、娇弱地、无助地、甚至是yin荡地,旗袍女子仰脸喊了出来!
就在这一霎,贺喜感觉自己大脑经受着强烈的刺激,旗袍女子这一声叫喊,让他感觉到一种极奇怪的感觉。
不容他多想,台上已经发生了剧变,巨大的光柱一霎消失,又一霎出现,如此反复地闪闪灭灭,让人既能看到旗袍女子的动作,又无法清晰看到每一刹那的细节,一个个被截断了的“视觉片段”进入眼球,旗袍女子全身伴着奇异的节律动起来了,以一种奇异的、生硬干涩而又极具动感的舞姿,她跳舞了!
而大厅内,同样奇异而富于动感节奏的音乐,一瞬间响起!
笼罩在旗袍女子的巨大光柱继续不断地闪烁――噢,不,不应该再把她称作旗袍女子了!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已经没有了旗袍,而是变成了色彩斑斓的衣服――
不!她已经一丝不挂!那些色彩斑斓的,是涂在身上的色彩!是古怪的图像!仿佛有天主的脸容,有佛的微笑,也有恶魔的红眼与獠牙!
她的舞姿也从生硬干涩变得灵动狂野,在音乐声中就像狂风暴雨中的舞者,完全忘情地回旋与跳动!
她飘动的长发,跳跃的ru房,灵蛇般的腰肢,诡异伸缩招展的手臂,以及以各种不可思议角度摆动的长腿,她全身上下,她的表情,都在竭力地、不可控制地释放着一种难以言述的渴望,或者是深刻的宣泄,仿佛要把刚才旗袍下苦苦压抑的与忍耐全部释放出来。
音乐声再度变化,竟然变成圣歌――却是带着邪气的圣歌,她的舞姿极度邪恶,她的表情却极度圣洁。那些斑斓的色彩,无论是她身上的、脸上的,全都变成了一张张脸,很模糊却又似乎很熟悉……
整个舞台上,她的身影无处不在,她的身体代表了魔鬼,表情却代表了上帝,罪恶与圣洁同时出现,并且有着混合一体的感觉。极度的矛盾,却又是极度的解脱。
她还一边跳舞,一边叫着,笑着,那叫声既痛彻心扉又带着发自内心的,那笑声既如同纯真少女又如同邪yin妖魅。就如同她的舞姿,既热情奔放又透着邪恶。
贺喜完全震撼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又感觉自己真真正正地属于自己,没有了一切束缚,将一切身体内、深心处的东西,无论是热烈的、阴暗的、邪恶的、难忘的……全部宣泄出来。整个人从身体到灵魂,都处在一种极紧张又彻底放松的状态。
――极乐!
是的,如果有一个词能形容现在的感觉,那就是“极乐”!
就在这时,掌心处传来一丝尖锐的刺痛,仿佛一根钢丝从掌心刺了进去,直插大脑深处。
这尖锐的刺痛,硬生生地让贺喜一下从刚才那种“极乐”中“跌”了出来。
然后他发觉,掌心处的刺痛,是从吉祥手上传过来的。吉祥的手一直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刚才就是她的指甲深深刺入了他的掌心中。
贺喜看看吉祥,她一脸无法描述的表情,全身轻微颤动,眼泪已经流了一脸。
贺喜掰了掰她的手掌,但她毫无反应,仿佛一点也感觉不到他在掰她的手。
就在此时,贺喜猛然惊觉,因为,他发现,整个大厅,根本就没有刚才那种令人无比陶醉的音乐,只有舞台上传来的,那位舞者的脚步声。
但所有的观众却都在不停地颤动、摇摆,仿佛处身于播放着音乐的舞厅当中一般。
所有人的反应,都跟吉祥一样,就连他们的脸上,也都是一样地闪烁着泪光――或者,就跟贺喜刚才的感觉一样,掌心被刺痛之前的那种“极乐”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精神控制?
但为什么那些站在大厅墙边上的“秩序维持员”,却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们似乎连呼吸声都没有!
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不过,除了舞台处有光之外,大厅一片黑暗,贺喜根本无法看到墙边的地方。
他再次看向那位舞者的时候,又仿佛有一种大脑不受控制的感觉。
贺喜急忙警醒,全身毛孔倒竖,保持清醒。
舞者依旧在忘情跳舞,贺喜注视着她,分明地看见,她的脸上也已经满是泪痕。
渐渐地,舞蹈节奏变慢,巨大的光柱已经不再闪烁,舞者单腿直立的优美舞姿以惊人的平衡进行着旋转,色彩斑斓的脸上,眼神也在舞台外扫了一圈……
就在她的眼睛扫过贺喜这个方向时,贺喜看到了她奇怪的眼神,一闪而过。
光柱逐渐地变淡,那位舞者的动作也缓慢下来,慢慢地旋转着……她把一根手指放在红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
光柱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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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喜回到家,是自己的家,而不是玛丽安的家。因为他要把吉祥放回她的房间,她的床上。
吉祥昏过去了。
事实上,当舞蹈结束,夜舞女皇“嘘”了一声,地下大厅彻底黑暗之后,除了贺喜之外,所有观众都昏过去了。
啪啦啪啦的,那些富翁们倒了一地。
吉祥紧握着贺喜手掌的手也松开了,然后贺喜发现吉祥也在往下倒下去。他急忙把她抱住。
怎么会这样?
现在怎么办?
贺喜凭着灵敏的感触与感觉,下意识地判断,大厅里现在除了他,没有一个人是清醒的了。夜舞女皇已经离开,而那些原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