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兰已经被应皇天这一串又长又复杂又充满阴谋论的话给绕晕了,其他的“听众”更是闷声不响,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研究窫寙之死究竟哪一种可能更接近现实,便听应皇天又出声道,“还有一点更值得人深思,那便是不死之药是如何做到让窫寙产生这些变化的,直白一点说,是那窫寙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得如此怪模怪样。”
他的话就好像一根线,牵拉着各种思绪,将之绕回到不死之药上,最后,更是绕回到另一个已经出现过的问题上,那窫寙究竟是人?或是兽?若是人面蛇身,难道是一半人,一半兽?
“人面蛇身纯属无稽之说,只不过是经过渲染的怪谈罢了。”应皇天嗤之以鼻地道,显然,他看似一点也不相信这样的说法,随后,他又加了一句道,“不管窫寙是人或兽,他就算经历了种种变化,依然能坚定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这可能意味着他无论变成什么模样,始终都希望记住自己是谁,但也不能排除他只记得这一件事的可能。”
“总觉得,好像很可怕。”香兰因他的话想到了一些黑暗且恐怖的事,浑身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禁不住打了个冷战,说。
应皇天的黑眸朝她望过来,半晌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还有更可怕的,你想听吗?”
香兰连忙摇头,她非常相信自家公子有吓死人不偿命的本事,但她今晚精神状态不佳,得好好睡上一觉才行,可不想因为听可怕的故事而搞得睡不着或者做起噩梦来!
应皇天显然对她摇头表示拒绝感到毫不意外,似笑非笑地道,“不想听,那今晚窫寙的事便说到这里,不过其实关于窫寙还有另外一个更加玄妙的说法。”
“是什么?”都已经听了那么多了,香兰到底没能忍住,不禁问。
“窫寙‘复活’绝不止一次。”
“啊?”香兰一时没反应过来。
“‘窫寙’兴许只是一个名称,针对某种遭受同样经历的生命,他们都叫‘窫寙’。”应皇天言简意赅地道。
“那是什么意思?”
应皇天那双漆黑狭长的眸盯着庭院深处的暗影,静静地道,“所有重复的经历,被杀死,被不死之药救活,被变成另外一种模样,皆成为‘窫寙’之一,即试而验之,所有的‘窫寙’,皆是被用来试验之活物。”
香兰听后,不禁愕然。
庭院里,忽觉一阵肃杀之意,凛冽升起。
窫寙者,蛇身人面,贰负臣所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