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出什么样的侍女。
应皇天对此压根没什么反应,只对观言说,“香兰跟你一样,也是孤儿,难道我没跟你说起过?”
观言闻言一愣,便反问,“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起过?”
应皇天看他一眼,平平地道,“那你现在知道了。”
观言顿时语塞,随后想起香兰对烛龙神如此热衷的样子,不禁道,“啊,那么说来,她难道一直想找到自己的双亲?”
“嗯。”
“所以,你才不阻止她去见烛龙神?”观言问。
应皇天淡淡道,“这是她的自由,我为何要阻止?”
“唔……”说的也是,观言压根无法反驳,半晌后道,“那我带香兰一起去,你能同意吗?可能要好几天……”
“你是来替她做说客的吗?”
“呃……”
香兰一回来就借口要做饭溜到厨房去了,至今没个影。
“因为,是我邀请她前去的。”观言只能硬着头皮道。
“哦,原来如此。”应皇天眼皮也不抬一下地道。
“应公子……”观言看着他,一点也捉摸不透他的打算。
“既然是你邀请她去的,那么重楼的缺该怎么替补,难道还要我来帮你解决?”应皇天反问。
“啊!”观言这才明白过来,立刻道,“我明白了,我这就去把玉蝉找来。”
应皇天闻言垂眸,并不再多言,观言则干笑两声,匆忙奔出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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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好了玉蝉,观言和香兰正式跟随商巫师出发前往寻找烛龙神。
除了他们二人之外,当然还有为数不少的追随者,他们义无反顾跟着商巫师,想亲眼一见烛龙神,目的自然都是为了实现他们各自的愿望。
一行人浩浩荡荡,准备从丹阳城出发,往商巫师所说的赤水之北的地方行去,临行前,商巫师对所有的追随者们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必须再提醒你们一次,这将会是一段充满自我挑战的旅程,过程中兴许还会出现不可预知的危险,但若你们持有一颗纯正的心,不轻易怀疑自己,像相信自己一样相信烛龙神,那么最终,烛龙神就会出现在你们的面前。”说罢,他居然道,“你们出发吧。”
“咦?”闻言众人愣怔不已,见他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的样子,再加上他说的话,不禁一脸疑惑地瞪着他,纷纷问道,“咦?不是商大人带我们去吗?”
商巫师似是早料到会有人这样问,便道,“这是你们自己的修行,并非是我的,若我跟你们一同前去,那么烛龙神若出现,又岂能作数?”
这么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就听商巫师又道,“切记我说过的话,祝你们一路顺风。”说着,他向众人挥手告别。
这让原本怀着侥幸心理去碰运气的人们不禁有些担忧,但去也无妨,能见到最好,见不到应该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香兰,应公子跟我说起,你跟我一样,是孤儿?”一直到上路,香兰都默不作声,事实上还在出行前观言就觉得她心怀忐忑,这让观言意识到她是真的很看重此事,但却又因为不了解她的情况而不知从何相助,这才有此一问。
香兰过了好一会儿似乎才因观言的问话而回过神,她微微一笑打起精神来,也不隐瞒,对观言说道,“其实我的身世很普通,从小被-干娘带大,她是宫里的老宫女了,她说我的母亲也是一名宫女,但后来因为被发现肚子大就被赶出宫去,也只有干娘偷偷送食物给她,她似乎很爱我的父亲,所以一心要把我生下来,可是,当她生下我之后,就……”
见香兰说不下去,观言依稀明白过来什么,果然听香兰顿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她服毒自尽,到最后,都没有说出那个男人是谁。”
观言因她的话微微沉默,明白到原来香兰希望能够找到她的父亲,这时,香兰复又说道,“其实,干娘早就有怀疑的对象,也曾多次试探过我的母亲,那个男人是谁,我也大概知道……”
听她这么说,观言一愣问,“那你……”
香兰知道他要问什么,打断他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我仍然那么想见烛龙神?”
观言点头。
“那是因为……”香兰咬下了自己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极用力地道,“因为,我想让他为我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观言心中一震,看着香兰。
香兰忽地笑了,抬头对观言道,“观公子是不是从未见过这样的我?从前的我很阴沉,直到现在,我的报复心仍然很重……这些,观公子一定都想不到。”
观言的确想不到,但他并不打算深入去想,虽然过去的事无法抹杀,而且无论是不是报复心重,在观言眼里,香兰只不过是一个开朗乐观的小姑娘,他认识的,也只是现在这个香兰,若说要问,他只想问她一件事,“你因何去了天锁重楼?”
香兰略略回忆着道,“干娘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去世前拜托宫里的人照料我,但因为我的个性太差,从小就不爱讲话,她们担心我会出乱子,一直只让我做打扫的工作,后来天锁重楼突然有了空缺,那里根本没人敢去,也没人愿意去,于是就让我去了。”
“原来如此。”观言这才了解香兰之所以会在重楼的原因,就听香兰又道,“其实,我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托了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