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押着观言的小喽啰们强行拉观言上马,另外一人捉住小兽也跟着他们一同离开,留下的暝夷吓得不轻,看着他脑袋旁那把明晃晃的刀,不由呼救道,“救命!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大、大侠不要杀我,请你们高抬贵手饶命啊!”
“三首领说这个我们直接处理,干脆……”其中一个人“嘿嘿”一笑,晃动了一下他手中的那把刀。
“就这么办,轻松愉快!”另一人道。
暝夷被迫趴在地上看不见那两人,却听到上头有磨刀“霍霍”的声音。
他一颗心原本早就惊到了嗓子眼,此时听见这样的声音,两眼一翻,竟自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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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言被押到半路就知道原来这是源于另一个计划。
虽然他一开始就听挚红的话配合暝夷的提议,可这之后的安排挚红却从未跟他说起过,是以刚才有一阵他也以为遇上了真正的山贼。
他们在半路转了向,将观言扶上马,又将小兽还给他,一行人往东边的小山丘行去,很快就将观言送到了山丘上的那顶小帐篷里。
帐篷里除了应皇天和章乐之外,挚红和琴冲也在,“山贼”们送观言抵达之后,便对挚红抱拳道,“左司马大人,副将领,人已带到,属下等先行回营备战。”
挚红微微一点头道,“去吧,你们等我的信号。”
“是!”
众人得令,便径自离去。
观言讷讷地看着眼前几个人,开口第一句话便问,“那个,暝夷大人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应皇天对他道。
“应公子,观言并没有开玩笑。”观言听了他的话,不由地道。
“咦?难道我在开玩笑吗?”应皇天一本正经地道。
章乐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便出声道,“应兄,你明明知晓观公子是认真之人,还故意卖关子。”
“你说我卖关子,我就索性卖到底。”
“好好好,你就是吃准了这里没有奈何得了你的人,大家都被你吃得死死的,你就得意忘形了。”
应皇天当仁不让,只管点头。
“观言,暝夷大夫不会怎样,他在陛下面前说得虽然好听,但我见他凡事总会拉个垫背的,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是绝对不敢上山的,你就放心吧。”还是挚红直截了当地对观言道,这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有立场说出应皇天卖关子的事,不过事实上他也只说了一半,并没有将另外一半说出来。
应皇天这时只是瞥他一眼,却也没在这件事上再多言,只道,“要破鼓声,灵夔必不可少。”他话音未落,观言怀中的小兽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咻”的一声钻了出来,见到应皇天,雀跃地扑了过去。
应皇天一只手将它托起来道,“这个小家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今晚你们就能领教它的威风了。”
像是知道应皇天在夸它,灵夔一个劲地在应皇天手掌心里翻滚。
“够了够了,去跟你的新朋友玩耍吧。”他说着就把灵夔抛给了观言,观言忙不迭接住,瞪应皇天一眼道,“应公子你怎么可以用丢的!”
应皇天并未搭理他,继续道,“一旦它将鼓声破坏掉,章乐便会开始弹琴助阵,之后该怎么做,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挚红点头道,“我明白,之后就交给我与琴冲吧。”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雷天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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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全军备战,由楚王亲自压阵,率领中军在流波山正面山脚下严阵以待,大司马、左司马分率左右两军来到流波山西北和东北边的缺口,以三军包围的阵势准备一取流波山。
傍晚时分,厚厚的云层铺满天际,闷雷滚滚,天空中暗藏一丝不安的气氛。
见时机已到,左右两军先锋部队在挚红和琴冲的命令下冲入流波山,以诱出鼓声。
应皇天和章乐的帐篷也已转移到了接近流波山的位置,但当第一声闷雷响起的时候,应皇天便带着灵夔独自离开了。
“章乐公子,不知应公子会去哪里?看这天气,大雨很快就要落下来了。”观言无不担心地道。
流火之季,雷天总是会伴随着倾盆大雨,这是谁都知晓的常识。
“不用为他担心,他那个人没事绝不会自己去找罪受。”章乐笑着道。
观言想了想也对,然后苦笑道,“我以为他会让我带灵夔进流波山,谁料……现在看起来,好像只有我最闲,什么都不用做。”换言之,是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如此天气,灵夔可不是谁都能带的。”章乐却摇摇头道。
“章乐公子此话是何意?”观言不解地道。
“灵夔素有雷兽之称,只有它不畏惧雷神,因此若要引雷破鼓,也只有它才能真正做到并且能毫发无损。”章乐回答道。
“那要如何做到呢?”观言又问。
“其实我亦没有亲眼见过。”章乐吐露道,“只不过灵夔本就出自我夔国,因此多多少少了解它的一些事,事实上它一直生活在深山之中,从未有人敢接近它,那座山亦被我们夔国人称为‘雷神之山’,因为每当雷期一到,山中电闪雷鸣,所有树木几乎都会被落雷所毁,严重的时候整座山都会发生火灾,直到隔年树木再重新生长出来,若是不小心在那种天气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