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思考......那她......是变成鬼了吗?
可是,眼前看上去那么典雅的装修,怎么看都不像是阴曹地府啊?!再说了,她也没看见那两位黑白大仙和阎王判官啊,他们去哪儿了?
难道......这儿不是地府吗?
眨眨眼,没事儿......转转眼珠,也没问题......使劲儿握了握手,嘿!居然有实体的感觉!哈哈,哈哈......她这是投胎了?!
不过,她怎么没喝到孟婆汤啊?这阎王爷也太偷工减料了吧!再说,她还没看见爸爸妈妈呢!这可怎么行?!
霍锦行激动起来,盼了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罪,不就是希望死后能够和爸妈团圆,可这转眼就成了空!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想大声喊有没有人在,可这所有的一切都终止在她看到推门而入的那个人那一刻起。
一个年轻的美丽女子,温婉,柔和,就像是散发着淡淡的光。
她是谁?
“阿锦,妈妈的宝贝,睡醒了吗?”
阿锦?妈妈?
霍锦行圆瞪着眼睛,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妈妈?
她回想起父亲曾经拿给她看的母亲的照片,那上面的女人和眼前的人一模一样,甚至比照片的更鲜活,更美丽。
这是她的妈妈?可是妈妈不是早在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吗?难道,真是妈妈来接她去地府的吗?
“妈妈......”霍锦行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伸手想抓住眼前的女人,不想让她再像以往的那么多的梦一样,化成青烟,消失不见。即使去地府又怎么样,这是妈妈!
徐梦雅很是奇怪,进门前就听到女儿房里传出几声喊叫,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心疼女儿的她仍然快步赶了过来,可是刚一进门,她居然被女儿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打量了一番,直到后来好像是确认了什么似地,阿锦的脸上居然出现一种很复杂的表情。
这是做噩梦了吗?她疑惑的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女儿哭泣的样子给心疼坏了,连忙抱起女儿开始拍哄。
锦行才三岁,或许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也不一定。
霍锦行扑进徐梦雅的怀里,用力地攥紧手里的衣服,还好,没有消失。闻着妈妈怀里馥郁温馨的香气,霍锦行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终于见到妈妈了,真好!
“宝贝,是不是做噩梦了?来,不怕,妈妈在这里,妈妈把坏人都赶走了,这样阿锦就不怕了。妈妈的阿锦是个勇敢的好孩子,所以宝贝不哭了,哦,我们不哭了。对了,爸爸回来了,睡觉前妈妈不是说过了吗?阿锦醒了就能见到爸爸了,要是爸爸看到阿锦哭鼻子,可是会笑的哦。来,宝贝,妈妈给穿上鞋子,我们出去找爸爸,好吗?好了,阿锦不哭了,对!给妈妈笑一个,嗯!真乖!来!”
牵着妈妈的手,霍锦行迷迷糊糊的跟着走出房门,穿过走廊,走下楼梯,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父亲。
可是,这个父亲......好像也太年轻了吧!
第二站 重生
记忆中,父亲原本乌黑的头发,在临终前已经变得斑白,而原本挺拔的腰身,也因为病痛的折磨而变得有些弯曲,但是现在,这明显是年轻了二十多岁的父亲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霍锦行眨了眨眼,跟着妈妈走到年轻版的父亲面前,被父亲一把搂进怀里,并且笑呵呵的问自己:“宝贝儿,做噩梦了吗?没事儿,有爸爸在,所有的坏人都会被赶跑。爸爸的阿锦那么勇敢,一定不会怕的,对不对?”
霍锦行木木的看着眼前年轻版的父亲,再转头看向一旁温柔微笑着的母亲,一时无法言语,只能愣愣的点点头。
“真乖!宝贝儿!”父亲笑着夸奖了一句,然后哈哈笑着把霍锦行举起来撩高高。霍锦行吓得叫了起来,可是她越叫得响,父亲笑得越大声,直到旁边的妈妈看不下去了,上前来阻止。
“行啦,行啦,你再吓着她。来,把孩子给我,你快去换身衣服,我们还得去爸爸那里,再耽搁时间可就晚了。”
“好好好,老婆大人,我这就去,这就去。好啦,爸爸的小阿锦,先跟着妈妈,一会儿我们去看爷爷,阿锦最喜欢爷爷了,是不是?”
霍锦行还是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点了点头。
爷爷?她还有爷爷吗?爸爸从来没有说过她还有爷爷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年轻版的父亲去换衣服了,妈妈也去收拾要带的礼物,霍锦行坐在沙发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年轻的妈妈,年轻的爸爸,还有爷爷......还有,变小的自己......
低头看着自己长度绝不超过十公分的小手,和绝不超过二十公分的小脚丫,再看看周围比自己高得多的家俱摆设,一时间,霍锦行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身为一个受了多年高等教育的唯物主义论者,现在的情形明显无法用她所知的任何一种科学理论来解释。她原本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真实的感觉让她无法欺骗自己。炙热的呼吸,清晰的心跳,以及那么真实的触感,无一不在揭示着一个事实。
她,还活着!
不光是活着,而且还变小了!
妈妈还活着,爸爸也还活着,甚至还有了一位自己从来不知道的爷爷!
这还是自己所知的那个世界吗?
未免也太玄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