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尔喀部落的大王子早在多年前就对哈日格垂涎不已,只是都被他挡了回去,毕竟哈日格可是要派大用处的,但是如果哈日格没能成功送到大清皇帝的身边,那他不介意发挥她最后一点价值,那就是成为拉拢喀尔喀部的筹码,相信那个爱色如命的大王子肯定会不假思索地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吧?
东珠格格闻言立刻哆哆嗦嗦地颤抖起来,那个喀尔喀大王子根本就是个qín_shòu,尤其喜欢虐杀跟他上床的女奴,就连妻子都已经死了两任了,在草原上恶名昭彰,那样的人她怎么敢嫁?看着眼前一脸阴冷的布尔尼,东珠格格只觉得浑身发冷,久违的疼痛从骨子缝里再次钻了出来,从小被严格训练的可怕记忆瞬间回笼,她真是昏头了,怎么忘了眼前这人的纵容从来是建立在她有利用价值的基础上,一旦她没能成功达到他的要求,迎接自己的肯定是无比悲惨的结局.
“阿其牟,我再也不敢了!明儿就是大篝火节,大清皇帝不可能再对我避而不见,到时候我一定会全力以赴,让大清皇帝彻底迷上我!”东珠格格如今再不敢有任何小心思,老老实实地俯首帖耳,跟着大清皇帝享受荣华富贵和嫁给一个杀人狂担惊受怕之间,她自然选择前者,更不想像小时候那样呗丢进沙蛇堆里重温一遍濒死的恐怖滋味!
御帐之中,康熙正埋首书案奋笔疾书,福全静静地坐在下方,好一会才皱着眉头担忧道:“皇上,察哈尔亲王野心不小,绝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顺从恭敬,还是多加防备为上!”他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察哈尔亲王虽然年年进贡,执礼甚恭,但是他可没忘记从康熙四年被囚禁至今的老察哈尔亲王阿布鼐,布尔尼作为阿布鼐手把手教养长大的嫡子,岂能没有恢复林丹汗夕日荣光的野心?这些年布尔尼甚至不曾提到过自己的老父亲,这岂不是更惹人疑窦?
康熙百忙之中抬起头,笑着安抚福全这位兄长:“二哥放心,朕早就防着他了,自从太祖爷夺了林丹汗的基业,察哈尔就一直心有不甘,尤其阿布鼐更是野心勃勃,时刻想要为林丹汗报仇,夺回金印,再现察哈尔昔日凌驾于蒙古诸部的辉煌,虽然布尔尼表现得极为恭顺,但越是如此朕就越是警惕,狼永远都是狼,怎么养也不会变成狗!朕一直等着他暴露本性的那一天,到时候……”虽然康熙的话语未尽,但是眼中冒出的腾腾杀气已经让福全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既然康熙心中有数,那么无论察哈尔有什么诡计都难以实现。
这时侍立在康熙身边的禁卫军大统领喀纳突然开口:“皇上,奴才觉得有件事颇为蹊跷,却百思不得其解,为皇上安全计,奴才想先行禀告,请皇上恕奴才不周之罪。”喀呐自随着康熙秘密回京之后,就坚持要护卫在康熙身边,御驾遇刺一事让这位大统领深为自责,说什么也不肯再留守京城了,犯了驴性子的喀呐就算十匹马也拉不回头,加上宜敏以担心康熙为由苦劝,康熙这才将喀呐召回身边,改由副统领阿尔泰留守京城。
“哦,说来给朕听听。”康熙闻言顿时感兴趣地挑起眉毛,福全也立即竖起耳朵,这喀呐平日里就是个闷葫芦,这才回来更是变本加厉,像个影子似的守在康熙身边寸步不离,没有大事绝不开口,如今居然要禀告连他自己都不确定的事情,由不得这两人不好奇心大起。
喀呐思索了片刻才慢慢地道:“奴才发现近日御前侍卫中有多人出现异常,时不时会神情恍惚,奴才本以为是他们偷懒,但是几次查问下来,发现他们本身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一开始只有一两个如此,奴才训斥之后便放下了,只是这些时日下来出现这种状况的侍卫多达十数人之多,而且这个数量还有增加的趋势,奴才觉得其中有所蹊跷,招了军医查看却查不出端倪,虽不知症结所在,但是为皇上安全计,奴才已将这些侍卫安排在外围警戒,不再安排其贴身护卫,请皇上恕奴才擅专之罪!”
康熙和福全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凝重,挥了挥手道:“汝之所为是为了朕的安全着想,何罪之有!当务之急还是找出这其中的不妥之处最为要紧。”幸好这次让喀呐随驾,不然以阿尔泰那个粗豪的性子,绝对无法发现这等细微之处的不妥,何况唯有喀呐敢当机立断改变侍卫轮值的次序,换了任何一个副统领即使觉得不对劲也绝不敢这么干的。
福全脸上表情严肃了起来,摸着下巴沉吟道:“喀呐统领所言有理,御前侍卫都是经过精挑细选、严格操练的,若只有一二人偷懒还算情有可原,但人数一多可就难说了,会不会……会不会有人打算对皇上不利,所以先从御前侍卫下手呢?”
喀呐沉重地点了点头,他就是担心如此才不敢大意,不等查出结果就赶紧禀告,一次行刺就已经让紫禁城鸡飞狗跳了,若是木兰秋狝的当儿再来一次的话,恐怕朝廷的脸面就直接被踩到泥地里去了,那后果不是任何人可以承受的。
康熙站起身,背着手来回踱了几步,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被下了药,但是侍卫们素来同吃同睡,若是用药中招的必然不止一人,岂会这样零零散散地出现?何况这次随行的军医可都是太医院的能手,既然他们没有诊出问题,那这些侍卫被下药的可能性便不大,既如此就从另一方面着手,他转了转拇指上的扳指,看着喀呐问道:“这些侍卫可有什么共通之处?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