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拉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想看看这fēng_liú男子敢不敢说到做到。没想他色壮人胆,尽撸起袖子真要上来推搡。
莫喀洛赶紧拦在图拉克前面。“克里普尼大人,这位是新到任的欧卡雷亚。”
克诺拉的脸顿时由黄转青,后来就彻底变成惨白色。罗柯比?哈尼兹之前确实告诉过他,皇帝可能会派一位钦差大臣到伊姬斯来。没想到这位刚到,就撞到他在工作时间与女人调笑的尴尬事。
图拉克笑了笑。“二等事务官克诺拉?克里普尼吗?我是尼森哈顿家族的图拉克,努尔五世皇帝的第三个儿子。”
克诺拉带着尴尬的哭腔道:“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这位是......?”图拉克的目光转向衣衫不整的女性。那女子听说面前的是一位货真价实的王子,立刻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紧捧着胸口的双手也略略向下移动了半寸的距离,峰峦间深邃而诱人的山谷若隐若现。
克诺拉慌忙说:“一个普通朋友而已。”背过身,他压低了声音对那女人道:“快走罢,别在这里惹人厌了。”
“我倒觉得刚才你们表现得很恩爱嘛。”安妮塔刻薄地说:“克里普尼大人,莫非她就是尊驾的夫人?”
克诺拉此时也认出了安妮塔。“摄政阁下,惹您取笑了。她就是个朋友,很一般的朋友。”
那女子叹了口气。她随意地将衣物挂上肩膀,跳下桌子,腰肢扭动地向外走去。经过图拉克身边的时候,她放浪地飘了个媚眼。图拉克则微笑着加以回应。这似乎鼓励了女子。她由胸口的衬衣间掏出一块手帕,抛在图拉克的脚下,随后摇曳地走出门去。
一群人都盯着那块粉色的手帕,直到图拉克弯腰取到手里。一干男性除了克诺拉都有些跃跃然,女人们则又是不屑又有些嫉妒。
“.r。”图拉克念了上面刺绣的名字。带着女子贴身香气的丝绸上还有一枚公牛头的标志。安妮塔看了一眼,讪笑道:“闹了半天,原来不过是个花娘。克里普尼,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花钱买欢的地步了?”
图拉克翻看着手中的临别赠物。“她的气质很不错,不像是寻常的娼妓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克诺拉。
在这对位高权重的男女面前,克诺拉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叫阿妮娅(nr),是眼下克特里最红最炙手可热的头牌。”
图拉克点了点头,将那方手帕放入自己的口袋。转过脸,他正色地说:“二等事务官,既然罗柯比?哈尼兹阁下不在,那我就找你负责我的职权移交手续了。”
阿利安走上前一步,手里捧着成捆的卷轴。他嫌那张办公桌有些龌龊,便将文件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克诺拉拿起其中的任命书看了一遍,又将帝国首辅发出的权利让渡公文细细研究,最后无奈地摊开双手。“我只是哈尼兹大人的副手。王子殿下的职权范围涵盖原由首席事务官代管的司法解释权,又兼部分军事职权,应该也会影响到军队统领埃卢鲁斯大人的指挥权。这么大的一件事,恐怕就不是区区在下一个人决定得了的。还请殿下与两位大人亲自交接为宜。”
图拉克弹了弹手指。“你现在暂代首席事务官的全部职责,对吗?还是说罗柯比没有给你足够的授权?”
克诺拉一下愣住了。他如果承认自己没有足够的权力,那么罗柯比就等于以在职之身外出游乐,图拉克便可以此追究罗柯比的渎职之过。咬了咬牙,克诺拉承认自己是罗柯比的全权代理。
图拉克又说:“皇帝没有让我来执掌伊姬斯的兵权,他只是授予我第十三军团的节度权。而十三兵团原本就不归属于埃卢鲁斯大人的麾下,所以这份任命与现任的军队统领毫无关系。你所要做的就只是查验我的任命书,并在我的职权移交文件上签字,加盖伊姬斯首席事务官的印章。莫非......,你怀疑我所持的文件是假冒的?”
克诺拉浑身一激灵。这位看来嘴上没毛的王子,几句话之间就证明其实是个政治手腕高明的人物。他偷偷看了一眼安妮塔,怀疑图拉克之前受了她的教诲。
“你要不要拿这些与以往的公文比对一下?”图拉克追问道。
“卑职不敢。”克诺拉向后缩了一步。
“那我就不理解了。既然我的身份是真的,皇帝的诏书也是真的,你为何还要拖延呢?”图拉克装出一幅茫然的模样。
安妮塔适时插话说:“克诺拉自然不是故意刁难殿下。只不过他被我们无意中撞破公务时间私会妓女的糗事。为了以后不成为把柄,想必需要殿下先予以宽恕罢。”
“这个简单。”图拉克笑道:“克里普尼卿,一旦我了执掌司法权,自当赦免此等小过。今日之事便是餐余的玩笑,任何人都不会拿来弹劾你的。”
两人一搭一档,竟以克诺拉召妓的陋习加以威胁。而一旁的四等官莫喀洛也听出来了,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期盼的神情——克里普尼倒台的话,应该会腾出不少值得钻营一下的职位。那时,与新任的欧卡雷亚关系良好的官员一定很有机会。
克诺拉也察觉到其中的要害。若他执意不答应,说不定图拉克和安妮塔会仗势罢免了他的官职。就算罗柯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