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属于她的幽香,坚硬的肌肉硌着她细软的骨头,像是要将她融入骨血一样。
埋在她的颈窝里,强迫自己忘记她消失那一瞬的恐惧。
沈双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但她能感觉到顾良辰的害怕。细细的胳膊从他臂膀下穿过,圈着他的后背。
很认真很认真的回抱着他,轻轻唤道:“顾良辰,小辰子,我没事了,没事了。”
一边说,一边顺着他的后背。其实眼泪早就在眼眶里转悠,让沈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放在以前,她可能会抱着他狠狠大哭一场,再痛骂一顿祝卉心。
可如今,经历生离死别,沈双豁然觉得,活着就好。
能抱着他,听着他的声音,感觉到他的心跳,就是一件难得幸福的事。
“不够,多叫几声,叫好听一点,浪漫一点。不然我就叫护士给你打屁股针,把所有液体都换成肌肉注射。”顾良辰带着几分孩子气的霸道,让沈双哭笑不得。
一边说,他的大手还探进被窝里,在她屁股上扎一下,扎一下。
沈双瞬间头皮就麻了,要知道她最怕就是打屁股针。记得有一次发烧顾良辰拎着她去打退烧针,护士针头还没扎进去她就嚷嚷着病好了。
后来两个护士按着她,一个推针,一个给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就是这样,到最后拔针时,注射器拿起来了,针头还扎在屁股上。
当她一瘸一拐从输液室出来时,小孩子都用鄙夷的眼神瞧着她。
顾良辰和白小禾更是将她里里外外嘲笑了一遍,还时不时在她屁股上拍一把!
这就是典型的交友不慎!
“顾良辰,你……”沈双是个顺毛驴,面对威胁时,往往先采取反抗姿态。
顾良辰刚欲抬手去按护士铃,沈双立即就蔫了,浑身的骨头都软成水了。
“老公,老公公,你舍得吗?”沈双虽不是个硬骨头,但绝对是个狗腿子,欺软怕硬。
头歪在顾良辰肩上,磨着牙,真想一口咬死他这个坏蛋,可嘴里却是吴侬软语。
听在耳朵里,让人觉得心都要化了。
可顾良辰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拈酸道:“舍得,非常舍得,刚好让那个帅警官也听听我们家老婆好听的叫声。”说着,大手在沈双有弹性的小屁屁上捏了一把。
沈双赫然绷直了背脊,俏脸迅速蹿红,磨着牙使劲推着顾良辰。这才听出了不寻常。
“你刚才故意的是不是?”
顾良辰紧紧抱着她,不松手,咬上她的耳垂,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这会心里才缓过来。
抱着她的真实感,逗着她的满足感,触着她的幸福感。
终于通通回到了身体里,顾良辰觉得自己也活了,一颗被捏着的心终于重新跃然。
就是脑子还有点短路,完全像个妒夫,“你想要怎么感谢那个小白脸?不然我送他一套房子?”
沈双听罢,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推着顾良辰的手加大了力气,声音也不似方才的松软,音调陡然提高。
“顾良辰,帅警官救了我的命,没他我就死了,摔成一团肉泥。你准备拿回家包饺子吗?”
听见她厉声质问,顾良辰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这醋吃的似乎是过火了!而且有点没道理。
牙齿磨上她的脖子,带着几分示好。大手轻轻顺着她的背,将心里那份莫名烦躁强行压制下去。
耍赖道:“你的肉那么难吃,包饺子也卖不出去。所以老天都嫌弃你。”
其实顾良辰明白,他有点嫉妒帅宇。因为在沈双最危险时,拉上她的手的不是自己。害她陷入危险的却是自己。
所以自责也在拉扯着他,啃噬着他。
心里那股烦躁,海藻一样缠着。这一次,他再也不能放任祝氏兄妹了,一定要将他们彻底解决!
沈双哼了一声,其实她心里何尝没气?
可她不想让顾良辰因此自责。要怪最该怪的是她自己,明知道祝卉心不可信,却信了她。
现在想想,谁跳楼还带着刀?若诚心去死,根本不会告诉她。
静默间,顾良辰松开紧箍咒,见她面色不快,心中更不痛快。
磨牙切齿,恨不得此刻就把祝卉心送去牢里,让她再也不能出来骚扰他的生活。
将内心不平稳的思绪,死死摁住,捏上沈双的下巴,语气陡然一转。
“宝贝,你怎么那么笨!对于一个拿刀挟持你的人,为什么要伸手救她?万一以后我儿子也遗传了这智商,会不会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桃花眼里全是担心和忧虑,似乎沈双已经成了一个需要人二十四小时担忧的弱智。
沈双心里的小宇宙霎间就被点燃了,抬手使劲打开顾良辰的手,郁闷的撇开眼。救祝卉心是她下意识举动,谁会想到祝卉心会借力使力,将她往下推?
带着几分赌气意味:“摔死了不正好,你可以换个人给你生孩子了。”
“想都别想,你就算死了,也得给我生!”顾良辰漫不经心,细细打量着沈双的表情。见她没有否认自己的说法,心中更确定了祝卉心的罪行。
“死了还怎么生?”沈双剜着他,呶呶嘴。
这时,顾良辰坏笑着按上她的肩,将她压倒在c,倾身伏在她耳侧:“叫声老师,我教你。”
呼吸喷到沈双脸上,一室暧.昧迅速升级。
沈双红着脸嗔道:“呸!我看禽.兽还差不多。”调.笑间,眼底的思虑散尽,顾良辰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