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良辰。
这一拳可真狠,真重。还好美国牛肉吃得多,不然没有脑震荡,也得鼻血横流。
“上一次我说过吧,不要再带她来这种地方。”
冷冷的语气,全然没有一丝感情。周俊楚看见东倒西歪的沈双被人扶过来,重重吁了口气。
可能是在国外呆惯了,思维方式变得不同。沈双的确不适合这种方式减压。
“抱歉。”
顾良辰不再看他,从梁白露手上夺过沈双。
抱起来时才真切感到安心,还好凑巧,还好他来堵孟顾之,还好他认出了沈双的鞋。虽然只是一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运动鞋,可顾良辰只是扫了一眼就知道是沈双。
自家的媳妇,上上下下,哪怕一根头发丝,他也能像是装了雷达一样。扫描的清清楚楚。
“阿辰,你等等我。”
梁白露追在后面,走时向周俊楚抛了一个媚眼。
在酒店遇见一男一女,呵,周俊楚的眼神也变得森冷。
沈悦还在车上,他蛮力拽开两颗衬衣扣,一同往电梯间走去。
不同的车速,同一个方向,白小禾家楼下,再次不期而遇。
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酒精的味道,一人抱一个,互不说话,连眼神也吝啬。
只有梁白露,那妖媚的眼睛一刻不停的扫着周俊楚。
叮——
电梯停了,顾良辰抱着沈双先走了下去。
“帅哥,有空联系哦。”梁白露将名片自觉塞进周俊楚的衬衣口袋中,小手还在他胸口按了按,业务很熟练。
但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让人不经皱眉。
沈家出了这样的事,妻子忧心,丈夫还有心思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厮混?
顾良辰这个人也不过如此。周俊楚下了结论,心里对沈双的担心又涨了一分。
白小禾顶着毛巾打开门时,看见这奇怪的组合第一意识反应就是把门又重重阖上。
被顾良辰踢了一脚后才重新打开。
“你疯了,踢坏你赔啊!”
顾良辰不说话,脸色臭像刚从厕所刨出来似得,径直走了进去。
“禽.兽和牲畜不得入内!”拦住梁白露,白小禾再一次关上门。
梁白露气的抬脚就准备踹,白小禾像是门外长了眼睛一样,倏地拉开。
“你敢碰你一下,老子就打的你满地找牙!”
“哼。”粗鲁,粗俗,粗暴!姑奶奶我还不愿进去呢!
知道白小禾凶悍,梁白露不敢惹。扭着腰肢剜了她一眼,往电梯间走去。
等白小禾收拾完梁白露,又凶悍的冲进厨房。
顾良辰正在淘米,手法娴熟,表情不苟。就像是这米也欠了他钱一样。
“那践人怎么和你们在一起?”
“碰巧打个顺风车。”
“kao,她的车你也敢坐,真不怕传染病!”
每到晚上,白小禾这精神头就无比的好。喝了红牛一样,眼睛发光。
顾良辰把粥炖上锅,擦着手走出厨房,白小禾正在冲蜂蜜水。
“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小禾,我给你十万块,帮我好好盯着她,寸步不离。这个月不要工作了。”
听见钱眼睛更冒光的某只,嘴巴张成o型。她拼死拼活写那几个字,将将够糊口,这钱真好赚!
把蜂蜜水推到顾良辰手里,乐颠颠跑进书房,八成又算账去了。
卧室里,就这么一会会便充满了酒味。
顾良辰不喜欢这样迷乱的味道,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沈双。
隐忍的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心痛难忍。
从小在他家将军老头的训练下,他就是一个北方糙汉。可自从遇见了沈双,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南方小男.人。
一.夜.间,所有看她的雄性动物,似乎都成了情敌。
“傻瓜,白痴!”从牙缝挤出两个词,不知道是在骂她,还是骂自己。
改了姓那天起,他一直觉得自豪。再也不用看孟家人那副虚伪的脸,可今天又无比后悔。
如果他姓孟,如果他在公司,此时此刻一定不会这样艰难。
盯着盯着,瞳孔赫然紧缩。大手摸上她的耳根,细碎的头发扎过手指,也扎进他心里。
没了,全没了!
还记得她说:最讨厌剪头发了,短发一点都不浪漫。
甚至噘嘴的那个表情他都能清清楚楚的想起,可现在,不仅剪了,还剪得假小子似得。怎么,多剪一刀免钱吗?
“放开我!”忽然c上的人儿极不安稳的伸出手,凌空挥舞着,摇头呓语。怕是做了噩梦。
顾良辰赶紧捉住她的手臂,俯下身,轻轻拍在被子上。
他该拿她怎么办?
恍然间,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孟顾之,他赶紧接起往阳台走。
今时不同往日,孟顾之现在是大爷,是大爷!
和声细语,句句得伺候到位,要不孟大爷一不开心,诺,就像现在这样。
“阿辰,我不想我们之间也用协议约束,伤感情。可若你再为了沈双惹事,那就别怪我无情。
祝覃远有意和我们合作,祝卉心就是桥梁。我不怕告诉你,沈若愚的事和祝家多多少少有些关联。你就别妄想去找小舅,找外公。南城是什么地方,就算小舅的手再长,等伸过来恐怕也已经判了。
更何况二叔、三叔这些年心里盘算着什么,你也清楚。即便不姓孟,你身上背负的责任同样不可逃脱。”
顾良辰收紧手指,黑暗中,桃花眼比夜还沉。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