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沈双多想,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杜君梓兽性的嚎叫。
“小双,你在哪?”
沈双转着脸,狭小的空间里,除了马桶和她就只有纸篓。
咬着牙,抄起纸篓子。只要杜君梓这禽-兽敢用强的,她就让他尝尝新鲜厕纸的味道!
当当——当当——当当——
一间间敲过去,沈双这只纸老虎,手都开始发颤。将纸篓丢开,脱下高跟鞋,握在手里。
真没看出来,不灌点猫尿,本质难露。她大看杜君梓了!沉下眸,拉开门。
正当这时,杜君梓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惯性转过身。沈双赶紧又缩回格子间,屏着气。
“爸,我和朋友在外面吃饭呢。没喝多,一会就回家。”
一般这样的家庭,父亲都是权威。听见杜君梓伪装出的乖儿子的声音。沈双努嘴心中冷嗤,恨不得将高跟鞋钉进他嘴里。
禽-兽!禽-兽!
不知杜家老子在那头说了什么,杜君梓的语气陡然一转,音调降了几度:“我知道了,现在就回去。”
一串脚步越行渐远,直到听不见,沈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将心中血腥的画面掩下去。
不到万不得已,就算杜君梓是只王八,她也得当龟丞相一样供着。
登上凉鞋,脑门上全是汗。软着脚步洗了把凉水脸,步调平稳走向停车场。
素手刚搭在车门上,心口陡然一沉,杜君梓跟来了?
警觉的旋过身抡起包挥出去,却被一只大手稳稳接住,并将她狠力拽进怀里。
“就这样迎接你老公?”低沉暗哑的嗓音,剥落了阳光温柔的味道,剩下半是冷清半是魅惑。
顾良辰拼命忍着心底的悸动,缓缓吐出一口气。还好她没事。
沈双亦然,明知道该反抗,可身体却很自然诚实的接受。因为鼻息间充斥着她熟悉又迷恋的味道,还有她熟悉的有力手臂。两个月夜-夜梦中侵扰。
起初顾良辰失踪时她迷茫过,不过是少了啰啰嗦嗦聒噪的话语。
“到点了该吃饭了。
早点睡,别早上懒猪一样不起。
在哪?我去接你。
老佛爷,需要小的吗?”
然而,在八年的时光里,这些细微的语言,点点滴滴渗透在她的每一个细胞里。拥有时并不珍惜,也不觉得珍贵。
短短缺了几天,就感觉像是缺了整个世界。没有人把她当公主,也没有人把她当太后,更别说将她捧在手心里。
这两个月,每尝到一丝心酸就会在心里将顾良辰骂上百遍。怪他没人性,见色忘友。
不过,沈双却更加清楚,心底那该死的想念才是真正的磨人!
拗着劲,抻着顾良辰的腰,试图推开。都已经签了字,他算什么老公?
顾良辰似乎并未用力,可结实有力的臂膀,注入了钢筋混凝土一样。将她禁锢在怀里,纹丝不动。
无视沈双的躁动,抚着她的后背笑问:“二次发育了?”手指间现在还能回想起方才在卫生间那柔软的触感,饱-满富有弹性。不像本身看着那么瘦。
让吃了二十八年素的身体,根本受不住!
沈双不明就里,推不动他,索性不再挣扎。明明应该跳脱欢腾的心脏,此时安安稳稳,和他有力的心跳融合在一起。
贪婪的汲取着属于他的味道,安心的味道。
只有情绪纠结着,她应该生气的,应该推开他,至少应该不理他……
谁让他看见她被杜君梓调-戏无动于衷!冷冰冰坐在那,不如一块木桩,像个看戏的看客。
可心里却又好想好想像从前一样,在他怀里撒娇,嗔怒。把两个月的心酸,艰涩,委屈都倒给他。
对他,她任性一百次,也从来没有生气超过一晚。
可惜,他还是她的小辰子,她的骑士吗?呵,他不是了,他是那个小鸟依人的祝小姐的未婚夫!
“哑巴了?”顾良辰见她眸中百转千折,将她松开。明明是八月的天,燥热的要死。可风从两人中间穿过,沈双没由来感到发寒。
垂下头,继续装哑。
顾良辰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眉眼间仿若被刻下了黑夜的印记。不是沈双熟悉温柔,没有笑,整张脸的线条硬到不行。
沈双来来回回扫着,再次确定这绝不是她的小辰子!
“顾先生,有什么事吗?”疏离冷漠,声音和眼神一样没有温度。
顾良辰不怒反笑,唇间挑起邪笑:“生气了?”这样的遇见,是他从未想过的。虽然明白自己不该和她接触,可又忍不住。
“顾先生多虑了,犯得着吗?”沈双推开他的手,下巴微微上扬,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转过身,拉开车门。还没坐进去就被顾良辰勾上脖子拽了出来。
“你喝酒了,我来开。”拉开沈双,顾良辰迈着长腿坐了进去。沈双讨厌死此时的气氛,心里咕嘟咕嘟冒着火,强制压着。
面上却越发的漫不经心。握着包带,收紧钥匙扣。
“麻烦明天洗干净帮我送回公司。”说着将钥匙丢在他腿上。
转身,迈步,干脆利落。多相处一秒,她那小鹌鹑的模样就会在顾良辰面前原形毕露。
桃花眼微微眯起,顾良辰挑开笑意。呵,他的公主,又添了傲娇的毛病。
两步追上去,将钥匙放进沈双的掌心:“婚礼那天不要来。”不等她反应,冰凉的唇浅浅蹭过她的额头。
根本不能称之为吻,就是被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