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玻璃珠一样透亮的眸子里,只有沈悦,半点都不转。
见沈悦忽然靠近,还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说。倾着头,没想到她却对顾良辰道:“帅哥,你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这么盯着我姐看合适吗?
不过也是,花了那么多钱,谁都想找个配得上的。可惜啊,你来晚了。我姐名花有主了。所以麻烦你自律一点,把眼睛拿开!”
说着,将沈双拉向身后,两个人都有近一米七的个头。在顾良辰面前依然显得娇小,不过再加上一个祝卉心。
就像爸爸跟前站了个上小学的女儿。
沈悦毫不遮掩鄙夷的目光,睨着她,唇边噙着笑。
沈双面皮一紧,这妞简直比白小禾还凶悍。怕是已经认出了顾良辰,眼睛真毒。单凭周俊楚几句冷嘲热讽就联想到了。
而这时,祝卉心脸上已经一阵白一阵红,那才止住泪的眸子,啪嗒啪嗒雷阵雨一样,说来又来了。
“阿辰~”委屈的嗓音化开,沈双不由一颤,一层鸡皮疙瘩爬上身。
捏了一下沈悦,将她扒开。
“不好意思,童言无忌。婚纱钱不管怎么说都该由我们出,这样好了,新娘新订的婚纱也由我来付款。
就当送给二位做结婚礼物,祝你们……”
话还未说完,沈悦就不干了。
直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红票子,抬手插.进祝卉心的抹胸小礼服前。
就像嫖.客完事爽快了付账一样,骨子里都透着舒爽,面上却表现出及不值当。
“一百块干洗费,不用找了!你老公这么盯着我姐瞧,我们还没问你们要眼神调.戏费呢!”
一通抢白,拽着沈双就往楼下走。祝卉心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心里再想着赢过沈双也绷不住了。
使劲跺了一下脚,跑进了卫生间。
顾良辰悠长的视线,一直粘着沈双身上。脑子里却丝毫不受沈悦和祝卉心干扰,而是一直在想,她怎么能穿那么少?
本身个子就高,那裤子那么短,衣服那么紧。小搓衣板都衬的凸凸翘翘,难看死了!
想着,她那副居高傲气的神情又浮在眼前,唇边竟绽开笑。
明明她们强词夺理,却是不温不火,把祝卉心噎的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童言无忌?两只加起来怕是能当奶奶了。亏她说得出!
可这样的她,却更是要他的命,简直是一刻都舍不得从眼底、心底挪开了。
服务员瞧着顾良辰那诡异的表情,本和祝卉心一样含着的泪眼,刹间干了。
真没见过哪个新郎,新娘被揶揄成这样还不紧不慢,不帮腔。竟杵在这里笑?
“先生,您太太这件……”原本是皆大欢喜的,可被沈悦一搅合,恐怕这钱得从工资里扣了。
“再订一件一模一样的。刚才那位小姐有看上的吗?”
被顾良辰一问,服务员懵的更彻底了,木讷讷摇摇头。
顾良辰想起和沈双闪婚时,她那件鱼尾婚纱,美虽然美,却不是他买的。有机会一定得补个婚纱照,要她穿他订的婚纱才可以。
想着,拿起祝卉心的衣服去敲卫生间的门,没两下祝卉心就开了。眼睛红着,鼻头红着,连手指尖都红了。
“阿辰,刚才那个是双姐姐吗?”包着嘴,带着几分倔强强忍着不哭。
可在顾良辰眼里,眼泪流下来和放在眼眶里没什么区别。反正祝卉心就是一个移动水箱。
“去换衣服吧,我去楼下等你。”直接忽略她的问题,将衣服往她手里一推。
半点怜香惜玉的模样都没有,迈开长腿朝楼下走去。甚至带着那么几分急迫。
祝卉心捏着拳,水雾闪闪的眸光里,腾起一股浓浓的恨意。服务员刚准备过来帮她换下礼服,谁知她抬手一巴掌甩在服务员脸上。
怒声吼道:“废物!滚开!”
服务员懵了,捂上脸。大概是没反应过来自己会被一个娇滴滴流着泪的水箱打。
可顾客就是上帝,吃了暗亏也只能自己吞下。强忍着委屈将丢在地上的婚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仿佛那就是祝卉心。
顾良辰下了楼。
没上车就急迫的拨通沈双的电话,嘟——嘟——
刚响两声就被沈双挂了。
沈悦在一旁悄悄观察着沈双的表情,见她眉眼间带着一股从未见过的怒气。缩缩脖子,晃着她的胳膊。
“双姐,我们去喝两杯?”
“大白天喝什么酒,我得回公司一趟。先送你回去吧。”沈双感觉心里堵得慌,可她是那种借酒浇愁的人吗?她才不承认。
沈悦呶呶嘴,勾上她的肩,在她耳边轻轻笑道:“我又没说要喝酒,可乐而已,心不动则不乱。我瞧那男.人也放不下你。何必呢,互相折磨。我回去啦,你自己小心哦~”
说罢鬼灵精跑开了,沈双按着车钥匙,刚走到车子后门就被拽住了手腕。
拉门,塞人,落锁,一气呵成。
“顾先生,你太太知道吗?”沈双往边上挪了挪,大热天,车子虽然停在树影下。但里面却像蒸笼一样。热气腾腾,分分钟就要把人蒸熟。
不一会沈双感觉浑身都湿透了,从骨子里渗出一层水汽,像是洗了桑拿一样。
而顾良辰脸侧也析出了汗珠,发丝都湿着快滴出水来。明明这个样子该是狼狈,可他唇边勾着笑意,倒是显得有几分惑人的模样。让沈双脑中自然弹出一个词——性.感。
没错,这小子的眼神里总是像含着千言无语一样。会说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