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卫东把头浮在温泉水面上,与粟明俊聊着天,顺便在水雾中偷看了如七仙女般的郭兰。
他有陪陈再喜的任务,不便久呆,聊了几句,便朝着济道林、陈再喜所在的角落游去,随后,他不再独自游泳,与济道林、陈再喜等人泡在池里,享受着初夏的温泉。
过了一会,粟明俊过来又与济道林打了招呼,组织部的一行人陆续从水中起来。郭兰和省委组织部两位女同志亦从温泉里起身,沿着池子的另一起如模特一般朝换衣间走去。
侯卫东认识郭兰已有数年,平常她的穿着打扮是素雅中微带着保守,此时在脱尘温泉,她去掉了外套,皮肤在水雾中呈象牙色,穿着淡兰色的游泳衣,苗条而修长展现在侯卫东眼前,从侧面看,胸脯并不太大,却也不小,很精致,从后面看,腰枝很细,形成了一条优美孤线。
尽管穿着游泳衣,仍然是含蓄而不张扬,宁静而不喧嚣。
侯卫东假意享受着阳光,眼光却如红外线导弹一般追随着郭兰的身影,小佳处于怀孕后期,李晶正在哺乳,段英已断了联系,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性生活了,此时猛然间见到郭兰盈盈一握的腰身,不禁有些喉头发紧。
很快,三位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缭绕的水雾之中,侯卫东甚至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走了女人,可是还有阳光、温泉和春风,聊了一些与官场无关的话题,轻松而愉快,到了十一点二十分,济道林一行这才从温泉中起身,前往小招待所。
午餐之时。由于调查组已经作出了“查无实据”的基本结论,因此大家都没有心理负担,宾主言谈甚欢,其乐融融。
下午,省纪委第一纪检监察室陈再喜率队回到了岭西,刚进入市区,陈再喜就接到了省纪委廖平副书记打来的电话:“陈主任,你在哪里,回来了,好。那你立刻到我的办公室来,我要听一听具体的情况。”
放下电话,原本心情轻松的陈再喜又有些纳闷,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钟书记对这个小案子这么看重。”陈再喜原本想回家休息,接到了廖平电话。就不便耽误,直接将车开到了省委。
稍作寒暄,廖平就言归正传,道:“你仔细谈一谈调查地详细过程。”
陈再喜不知廖平是何意,理了理思路,就将这几天调查情况一一道来。
廖平不动声色地问道:“在沙州,除了周昌全、济道林。还有谁知道此事?”
“沙州市纪委副书记钟洋、沙州市委办副主任、周昌全的专职秘书侯卫东,他们两人一直参与了此事。”
“你们这次调查有什么感觉,只谈感觉,不必有明确的证据?”
陈再喜道:“这一次调查第一纪检监察室抽调的是精兵强将,依据检举信的提示,我们查得很彻底,确实没有发现违纪行为,当然,在沙州财政局存在着超标配车配备办公用品以及生活费过高等不良现象。”
廖平再问:“检举人说得这么清楚,这封信写得如此程度。估计是沙州财政局内部人所为,我个人感觉真实性很高。”
听廖平如此说。陈再喜就有些不高兴,道:“我们检查组是凭证据说话,至少从帐面上确实没有问题。”
廖平听出了陈再喜隐隐的不满,笑道:“我只是谈个人感觉,当然,一切用证据说话。”他又仔细地询问了陈再喜查案的细节,特别是周昌全和刘兵两人的态度。“沙州两位主要领导。周昌全和刘兵,对此事是什么态度。他们说过什么话?在接待工作上如何操作?”
“我在沙州五天,与市长刘兵没有见过面,都是由周昌全参与接待。”
陈再喜又解释道:“我们到沙州之时,就与周昌全见过面,特意交待要保密,所以政府那一边就没有接触,是由沙州纪委副书记钟洋帮着协调,钟洋是老纪委,协助省纪委办了不少案子,应该能够信任。”整整聊了一个半小时,陈再喜这才离开了省纪委廖平办公室,廖平同志略为反常的行为让他若有所悟,省纪委高层已经盯上的沙州,或许,追查此信只是一个试探性动作,作为老纪委,他也没有询问廖平地真实意思,只是有问必答,毫不保留。
廖平在办公室整理了一会思路,又将跟随陈再喜的另一位不起眼的小江同志叫到了办公室,小江汇报以报,他从铁皮柜里取出了一份没有封面的档案,来到了省纪委书记高祥林办公室。
进门之后,他特意关上了办公室大门。
高祥林是从九六年从邻省调来,九七年查处了省交通厅的窝案,九八年将茂云地区查了一个底朝天,引发了茂云地区官场大地震,三年查两个大案,让这位年近六十的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声名大振,一时之间在岭西被尊称了“白包公”,白指其肤白,包公是指其办案之时雷厉风行,令贪官纷纷落马。
“怎么样,有收获吗?”
廖平在皮沙发上挪了挪屁股,寻找了一个舒服地位置,这才道:“高书记,你还真是料事如神,那些帐目做平了,孔正义的关系网果然深厚。”
高祥林很自信地笑了笑,道:“你要认识到办理此案的难度,孔正义虽然只是正处干部,但是他当了多年的财政局长,关系网结得很深,上上下下都有看不见的关系网,可谓牵一发动全身,我们纪检干部不仅要敢于办事,更要会办事,否则打蛇不死反而被蛇咬。”
他伸出右手,在空中虚点两下,道:“当纪检干部必须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