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言轻,这是一个成语,成语都是对生活的总结,也需要由生活来诠释。
高乡长带队去了一趟林场,与郭光辉进行了第一次接触,虽然没有结果,彼此也就留下了一些印象。第二次,心急的侯卫东就一个人去了林场,到了林场,郭光辉上山去了,杨秉章就让人给他倒了茶水,让他在办公室等着。
郭光辉回来之时,由于第一天侯卫东基本上没有发言,他对其印象不深,第一眼显然没有认出侯卫东,侯卫东自我介绍以后,他才勉强记起。
“侯卫东,这几天曾局长到沙州林业局开会去了,长江天然林是国家大政策,占地是大事,只有曾局长才定得下来,我们只有等几天,哈、哈、哈。”
郭光辉用了几个“哈、哈、哈”,就把侯卫东堵得没有话说,他心有不甘,见郭光辉腰上别着一个bp机,就道:“镇里面成立了修路领导小组,我在领导小组办公室服务。”他要了一张纸,写下了上青林乡的电话,道:“郭场长,这是上青林乡的联系电话,如果需要我们为你服务,打这个电话就行了。”
郭光辉接过了纸条,顺手就压在了玻板下面。侯卫东满脸带笑,道:“郭场长,能不能把bp机号留给我,这样我就可以随时汇报工作。”
郭光辉犹豫片刻,还是写了一个号码给侯卫东。
隔了一天,侯卫东给林场场部打了一个电话,郭光辉不在场里,打了传呼,没有回。
耐着性子,侯卫东和秦大江一起,再次来到了林场场部,还是没有遇到郭光辉,杨秉章见侯卫东、秦大江来了数次,心知这事棘手,就道:“郭场长老婆动了手术,他晚上要陪床,跑来跑去,辛苦得很。”
人吃五谷杂粮,就要生百病,既然郭光辉老婆动手术,侯卫东和秦大江就不好打扰郭光辉,悻悻地回到了山上。
这一拖就过了十来天,期间,粟镇长也亲自出马,找了一趟林场,郭光辉拿出了一叠长江天然保护的文件,提出了以地换地的思路。所谓以地换地,就是林场同意修路,但是要用用独石村的集体林地来交换。
没有征得村里同意,粟镇长也不好表态。听了这个说法,秦大江暴跳如雷,大骂:“***郭光辉,真不是个东西,林场修场部小公路,我们无偿支持的田土,至少有五亩,他要换地,就实地丈量,惹毛了老子,把进场路恢复成田土。”
江主任也是气愤难耐。
粟镇长一阵安抚,才将秦大江和江主任稳住。
在党政联席会上,粟镇长通报了此事,修路是由上青林各村以及工作组最先发起的,由于镇财政紧张,镇里并没有下定决心修路,而是让三个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样做,既尊重了三个村的意愿,又不让镇政财全面紧张。
秦飞跃在会上沉呤了一会,道:“我给曾局长打个电话,然后粟镇长去跑跑,争取得到林业局的支持。”
赵永胜在一旁未表态。
党政联席会过后,粟镇长忙着农改造,天天往村里跑,一拖就过去了十天。
眼看着就到了九月中旬,离冬天也就不远了,秦大江和侯卫东两人又到了林场一次,还是没有明确答复。
九月十六日,一大早,侯卫东将办公室和会议室打扫了,看了看《人民日报》,然后把办公室一锁,就到独石村去了。
村办公室,秦大江、江主任等村、社干部都来了,满屋是烟雾,大家商量了一会如何解决拖欠的提留统筹款,话题就转到了修路上来。
秦大江嗓门如雷,道:“镇里面软得象上女人,把小公路断了,让林场的车进不了山,郭光辉自然晓得锅儿是铁铸的,***,不阴不阳的。”
江主任是忠厚人,独石村和林场关系向来不错,有些顾忌道:“是不是还是请镇里出面。”
“请上*,如果我们不主动修路,这条路也不知猴年马月修得成,把事情闹大,自然就有人出面解决问题。”秦大江对侯卫东道:“侯大学,你是修路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敢不敢去挖路。”
侯卫东年轻气盛,修路心切,却被林场拦了路,早就恨得牙痒,他道:“人生卵朝天,怕个*。”他虽然对农村工作并不熟悉,可是这一段时间,天天泡在村里,对林场和村里的历史渊源也略知一二,他分析道:“当年林场修路,村里是无偿支持,但是村里没有和林场签协议,小公路所占用的土地都是村里的,从法律上来说,我们是挖自己的田土,和林场没有任何关系,不论到哪里打官司,都不会输。”
秦大江也是急性人,道:“朱八戒,这是你的地盘,找几个人,今天就把路断掉。”
朱八戒是社长,他姓朱,又排行第八,因此被取了一个绰号朱八戒,他胆子小,道:“林场工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打起来要出事。”
“朱八戒,怕个卵,我们挖自己的地,管他们林场屁事,你如果怕,我、侯大学还有李勇,我们几个一起去。”
李勇也是独石村的驻村干部,自从侯卫东被派驻到了独石村,他就当起了甩手掌柜,大事小事都让侯卫东去跑,已好久都没有到村里面来了。
江主任对于挖路的决定有些担心,就派妇女主任到了上青林场镇,把李勇也喊到了村里。
李勇一脸胳腮胡子,模样很是粗豪,听说挖路一事,不在乎地道:“挖就挖,怕个啥,朱八戒,组织几个人,几锄头就挖断了。”他又道:“这事镇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