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坐在坝子里聊着天,喝着上青林的大树茶叶,休闲、轻松、愉快。
周昌全这一路走来,虽然时间很短,路程并不远,但是确实看到了从书面汇报中所不能直观感受的东西,他对侯卫东道:“卫东啊,我省是资源大省,必须高度重发展和环境问题,如果我们现在有所忽视,以后必然引起灾难,祸及子彻科学发展观,就要从发展和环境的对立中寻找平协…
聊了一会,侯卫东知道周昌全有睡午觉的习惯,聊了一会,他见周昌全有些倦意,道:“周省长。您休息一会。下午还要去打猎。”他将话题朝一直受到冷落的秦飞跃道:“秦主任准备两只猎枪,经过专业人士检验,等周省长休息好了以后,就到附近的森林里转一转。”
, 茧
周昌全已是五十好几的人了。走了一路,确实感觉有点疲倦,道:“我老了,悄实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我睡个半个小时,到时准时叫我。”
侯卫东给晏春平使了个眼色。晏春平点了点头,表示房间还行。
他就对周昌全道:“周省长。我陪你上楼看看房间。”
周昌全洒脱地道:“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是农家子弟,没有那么金贵。”
他又道:“好久没有打枪了。以前我当地基干民兵,发了一杆美国枪,我的枪打得还是挺准,跟着民兵连长到山上去打猎,一枪下去把猎物打个大洞。”
侯卫东道:“那时候乡里的武装部和民兵都是配着枪的,前几年所有枪支都收归县武装部,如今县武装部的枪都不好,以五六式四半自动步枪为主。”
周昌全谈起枪也不陪生,道:“五六四半自动步枪虽然是是老枪,但是它精度好,准确性高,算得上比较优秀的枪支。”聊了会枪,他看着窗外,道:“你记住半个小时叫我起床,我们一起去寻觅野趣,能否打到猎物并不重要,关键是能回归大自然,感觉大自然的冷暖,享受大自然的呼吸。”
侯卫东很少听到周昌全发出这种文艺腔,道:“那周省长好好休息,我到楼下等你。”
侯卫东下了楼,秦飞跃、晏春平和楚井宏在楼下谈天论地。
秦飞跃见侯卫东,站了起来。把侯卫东拉到另外一个房间,道:“卫东。我有事需要老弟领导帮忙。”
侯卫东和秦飞跃并排坐在一张条凳上。他从衣袋里摸出一枝烟。递给了秦飞跃,秦飞跃取出打火机,准备给侯卫东点火。
“我戒烟了。这是给各位老朋友准备的烟。
秦飞跃给点燃了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他道:“我这辈子是戒不了这一口,人生不过百年,能享受还是享受,何必苦着自己。”
秦飞跃很年轻就当了领导,当时很是潇洒,八十年代流行跳舞之时,他经常流连于益杨城内的几个大舞厅,后来流行找小姐唱卡拉比,他也很热衷此道。在青林镇第一次官场挫折也正是因为这个性格。如今在官场历练多年,漏*点渐渐消失,开始为退休以后的生活作打算了。
“飞跃兄,你是我的老领导,有什么话就吩咐,不必这么客气。”侯卫东有意称呼秦飞跃为飞跃兄,也是经过考虑,这样称呼可以缩短两个在职务上的差距,增加亲密感。
“今非昔比了,现在老弟是省政府大员,出来是视察,古时候要鸣锣开道。我就是益杨县科级干部,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在你面前说话,我都得谨小慎微,生怕一句话不对被你降罪,我们这些基层干部死无葬身之地了。”
秦飞跃这是调侃的话,话里带着带着玩笑,不过说的也确实是实情,若不是当年的关系,省政府副秘书长还真不会与县里科级干部如此亲密。
“我侯卫东是个恋旧的人,在这儿诚恳地说一句,如果真能帮上忙,请飞跃兄直说。”这十年来的人生经历让侯卫东眼光变得锐利起来,秦飞跃虽然比他大,但是在周省长面前谨小慎微的样子,在自己面前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都完全看在眼里。他心里特别清楚。秦飞跃肯定有事要找自己。而他这今年龄的干部十有八九是为自己寻找退路。
听到侯卫东如此表态,秦飞跃放心了,道:“我秦飞跃就是一个死犟的性子,说话不会拐弯,得罪了不少领导。以前在青林镇的时候和赵永胜也斗得不亦乐乎,现在想起来很没有意思,赵永胜因病先走了,他彻底解脱了,我还在这个社会熬着。”
“飞跃兄功成名就,没有必要这么悲观吧”
“我从青林镇调到县里,也算顺也算不顺,开发区刚刚起步,就和新管会合并,先到城关镇,又到建委,就在这几全部门调来调去。”秦飞跃感叹道:“人的机遇关键就是那几年,曾昭强和朱兵抓住了机遇,现在都成了县级领导,货比货得丢,人比人得死。”
侯卫东作为省政府副秘书长,协调一个副县级的岗位,他还是很有把握的,宁玥和杨森林都会给他几分面子。因此,他不想和秦飞跃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飞跃兄,你有什么想法,我能说话的就一定说话。”
秦飞跃就道出了实话:“我快到退居二线的年龄了,县委县政府那边肯定进不去了,能不能到人大过度一届再退休。这样也好歹有个副处级待遇,退休以后日子好过一些,在儿女面前也有个说法。”
侯卫东道:“以飞跃兄的资历,当大人副主任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