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美妙小女子的旁边,一个比她穿着还要破旧甚多的婆子正堆着一脸的微笑,那本来就有些驼背的老腰如今更是深深的压了下来,活像是背着一个大龟壳。
“今天我这兄弟心情不好,你就再弹一曲渲染渲染气氛吧!”目光不停的在那小美人身上扫了好久,宋江终于指着王伦说道。
坑爹呀!明明是你这黑厮想要听曲子,偏偏还要扯到老子的身上,果真是厚黑呀!王伦心中暗道。
不过鄙视归鄙视,面上王伦还是又一次将忧伤的表情挂在了脸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次那小美人不仅弹奏琵琶,而且还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别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心中,王伦暗叹这小美人也是生不逢时呀!如果是生在自己前生的那个时代,就这身材,就这脸蛋,就这技艺,恐怕早就唱响黄河两岸,红遍大江南北了……
正在思绪尽情翱翔的时候,王伦忽然感到浑身一阵不自在,定睛望去,那小美人正拿多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看到王伦将目光看了过去,那小美人脸蛋一红,只是眸中的秋波不减反增。
看来自己这身皮囊还是挺有杀伤力的!王伦心中第一次对这具身体有了些许认同感。
一刻钟的功夫,这小美人那美妙的演奏也终于结束了,但是宋江等人还都深深的沉浸其中。
却说那小美人旁边的婆子一看有戏,顿时便哭诉了起来:“我家那老头害时疫说走就走了,留下我们娘俩苦命过活,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受人欺负……”
包间之中气氛本来就够忧伤的,如今听到这婆子的哭诉更是平添了一股子凄凉。
看到这娘俩也确实命运多舛,王伦正准备拿出些银两救助一下,哪想到那黑脸宋江已经站了起来。
;
第八章 出口成词的王伦
毫无形象的抹了一把那满脸纵横的老泪,宋江已经从身上摸出来好一把碎银子,约莫有十几两的样子,“嘭”的一声便放到了桌子之上。
“看你们娘俩也确实挺不容易的,这些银两拿好了在县城买处房子,也不要再流浪卖唱了!”
“真是出门遇贵人,您可真是好人呀……”看到桌子上的银两,那婆子眼都亮了,更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宋江的面前,当然双手也不忘了将桌子上的碎银字一个不漏的收了起来。
而一旁的小美人倒没有一丝的激动,甚至看向宋江的目光之中还有好一丝的幽怨,因为就在宋江那处银两之前,一直将目光定格在王伦身上的她发现王伦也将手伸向了口袋。
怎么会是这黑厮?要是那白面哥哥多好呀!就是那两个壮汉也行呀……这小美人心中愈加的不满,甚至就连小嘴都不知何时已经撅了起来。
“婆惜呀,还不快跪谢恩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还傻愣在那里,这婆子赶忙呵斥道。
婆惜?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熟悉?不会就是那阎婆惜吧!王伦不可谓不震惊,但是接下来那小美人的一句话便将王伦的疑惑尽解。
“小女阎婆惜,拜见恩人……”
虽然心中很是不情愿,但是那小美人还是向着跪谢道。
那阎婆惜很快便被婆子兴冲冲的拉走了,说是找住处了,当那婆子知道宋江还是一个押司的时候,面上更是兴奋的合不拢嘴。
只是那阎婆惜在离去的时候,却频频向王伦抛媚眼……
对此,王伦却视而不见,心道这阎婆惜也不是什么良家少女,还是少纠缠为好。
这场酒宴一直持续到ri落时分,临告别之时犹豫了再三的王伦还是委婉的提醒宋江不要和那对母女走的太近,毕竟按照历史轨迹,他们走的太近是没有好结果的。
但是何曾想到这宋江竟然非但没有接受王伦的建议,反而还用耐人寻味的眼光看着王伦。
果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王伦只能哑巴吃黄连一次了,毕竟总不能将水浒传给宋江讲一遍吧。
当晚,王伦并没有前去县令府邸,而是就在酒肆旁边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何曾想到第二ri天还未亮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极不情愿的打开了房门,一句粗俗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又被王伦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但见一个年纪五十上下,身材略显削瘦,留有一捋山羊胡须的老者威严而立,而且这老者的一身官服更是为其平添了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感觉。
看年纪,看衣着,莫非这老头就是这郓城县的县令?那李二的未来老丈人?……想到这里,王伦不由心中一凛。
哪想到这王伦还没有来得及送上一个微笑,那老头倒先咧开了大嘴,道:“年轻人,这里边是不是住着一个叫二狗子的人呀?”
二狗子?王伦瞬间便猜测出来这二狗子估计就是那李二的小名,这名字起得还真够贱的!
不过面上王伦也不敢怠慢,连忙行礼道:“小子便是李二,想必您便是那爹爹经常提起的青天时大人了吧!”
倒不是王伦溜须拍马皮,而是这时文彬历史上评价较高,不仅为官清正作事廉明,而且每怀恻隐之心,常有仁慈之念。争田夺地,辩曲直而后施行;斗殴相争,分轻重方才决断。闲暇抚琴会客,也应分理民情。虽然县治宰臣官,果是一方民父母。
如今看到时老头这清瘦的身板,王伦就愈加的坚信他是一个清官的念头。
只是听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