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妨!是在下唐突了!”许无言嘴角含笑。流出一抹淡淡的失落,目光从青儿的身上转向台上,手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身边子雅期的手臂一把。
“唉呀!”子雅期痛呼一声,哀怨的看了罪魁祸首许无言一眼,
“公子怎么了?”青儿抬眸看着子雅期问道,
子雅期那俊美无双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人见人怜的悲苦无奈之色,“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妹子她那位挚友前些日子暴病去了,我妹子她伤心过去,思虑成疾。才会如此行事乖张,不尊礼数,一个女孩子家听闻姑娘颇似她那位故友,硬要前来此处相见。”
说着子雅期还略微垂下了头,用衣袖去擦拭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做出很是为妹妹痛心的模样,缓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
眼眶红红的继续说道:“生前,我家妹子和那位故友便常在一chu女扮男装作乐。如今,见到姑娘,妹子她难免……”
子雅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旁边的施嫣儿和方卓涵看了都开始怀疑,子雅期究竟是不是在做戏。
“姑娘倘若能了了我家妹子的心愿,打开她的心结。在下作为兄长定然感恩于心,铭记姑娘之恩!”子雅期说的字字真挚、配以那张举世无双的脸颊上的无奈和恳求,任谁都会为之动容。
青儿那张姣好的脸颊神色微动,朱红色的樱桃小口抿了抿,扫了在座了施嫣儿和方卓涵一眼,
子雅期那么卖力的演戏,两人自然也默契配合,两人也都真诚的向青儿示意请求。
青儿站起身来,“小女子虽是风尘女子,但也并非无情之人。公子既然如此疼爱令妹,我又怎么忍心让公子失望呢。我去就是了!”
“多谢姑娘!”子雅期站起身来拱手道谢,
“公子多礼了!”青儿浅笑着离去,
见青儿走远,子雅期凑到许无言的耳边,卖弄道:“狐尾,怎么样?我表现很不错吧!”
许无言瞥了子雅期一眼,道:“果然是妖男出马,一个顶俩!没有埋没了你妖男的名声!”
“喂!你在骗我们啊!”方卓涵也凑过去,一掌打在子雅期的肩上,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子雅期扭头很是鄙视的看了方卓涵一眼,两眼一翻,“不然呢?”
“那是青儿吗?”方卓涵伸手指了指大厅中央的高台,
施嫣儿闻声也凑了过去。四人一起看向台上:
青儿将头发挽成一个丸髻用青玉发箍配以同色长簪固定,身上着一件青色长衫,手持折扇半掩玉面,迈着四方步从一侧缓缓走向台中央。
随着周边鼓釵的响起,青儿把折扇缓缓放下,出现一个风情万种的玉面小生的形象,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柔美俊俏,别有一番迷惑人心的姿态。
“想不到她扮男装还挺英俊的!”施嫣儿啧啧舌,说道。
方卓涵盯着台上的青儿,眸色渐深,“这般模样,我好生熟悉!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呢?”
“不会吧!你几时见过她?小方子,看不出来啊!还有这般本事!”子雅期瞅了方卓涵一眼,调侃道,
“哼!还不是色心所致!”施嫣儿不屑的说道,
“我知道了!”许无言突然站了起来,眸色发亮的叫道,说罢便朝门外跑去。
“狐尾!这里怎么办?”子雅期急忙站起身来,喊道,
“你处理就好!”声音传到三人耳中时,许无言人已经不见了。
“公子,她怎么了?”见许无言匆匆忙忙跑出去,站在高台上的青儿居高临下的问道,
子雅期立刻对青儿露出无奈之色,“青儿姑娘,我家妹子她触景伤情!”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今日多谢姑娘了!我们就此告辞!”
说罢。三人也步履匆匆的离开了万芳阁,留下独自站在高台上的青儿望着那一锭金子。心中百般思绪、五味陈杂。
行馆书房之内,许无言看着书案上的宣纸,伸手拿起笔。认真的描画起来……
“狐尾,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子雅期看着白天急匆匆跑理万芳阁,到了行馆又钻进书房一下午不出来的许无言开口问道,
许无言看了看和子雅期有同样疑问的施嫣儿和方卓涵,道:“我想我们很快就能知道杀害唐奚玄的真凶是谁了?”
“什么意思?”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许无言站起身来从一侧的高几上拿出两幅画作,将其中一幅在三人面前展开,“你们先看看这个。”
“不过是一个男子的画像而已!让我们看这个做什么?”子雅期看了看那幅画说道,
“不对!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画像!”施嫣儿好像看出来什么端倪说道,“你看,她的手指是那般的纤细,眉宇之间隐含这女子的柔情!”
经过施嫣儿的解释,子雅期再次看去,的确如施嫣儿所言,画中人身材窈窕、十指纤纤,眉梢含情,跟白天青儿在台上的样子如出一辙。
这个时候方卓涵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个是……”
许无言点点头,“这个正是那日在魏宣华的房间里找到的宣纸印记描画出来的画像!”
“也就是说,如果魏宣华所画之人是位女子的话,那么他就不可能是龙阳癖。那么太守府的龙阳癖之说就不足为信。”
“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魏宣华如此小心谨慎,即便是在家中也不敢画中七原本的模样,这个女子一定不是普通的女子。”子雅期点点头,接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