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印从袖中飞出,广成子将全身法力贯入翻天印之中,翻天印长大如太古山岳,自广成子身前向前冲撞,撞散那一条条水龙,撞断汹涌洪流,一直撞在两山之上,那一刻天地震动。日月星辰颤抖,洪水逆流。
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碎石、半山、洪水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一座大阵凭空立于前方,虽然两位魔主离此阵有千里之遥。但却能感觉到大阵中传出的一丝寒意。
寒冰阵!
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这寒冰阵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陌生。虽然当年十绝阵时破此阵的是文殊广法天尊,但广成子、玉鼎真人都知道这寒冰阵内有些什么!
师兄弟二人一起飞入阵中,一个虚幻飘渺的声音随着阵阵寒风传来:“玄功炼就号寒冰,一座刀山上下凝。若是人仙逢此阵。连皮带骨尽无凭。”
话音落下,漫天冰刃席卷而来,刃虽是冰凝,但犀利如狼牙如刀剑。
玉鼎真人大喝一声,手中斩仙剑凭空一斩,这一剑不沾一丝烟火,不带一丝声响,从上至下没碰到冰刃一下,却叫漫天冰刃消失得无影无踪。
玉鼎真人刚刚一剑破了冰刃,就有风雷齐降。风声呼啸,雷声轰鸣。
广成子腾空而起,一撩身上八卦仙衣,一个巨大八卦从广成子头顶浮起,顿时风平息雷音过,万里晴空,广成子、玉鼎真人出现在旷野之上。
在二人前方百里之地,一座大阵拔地而起,此阵一立,万丈狂风平地升空。仿佛天灾现世。
风吼阵!又是曾经的十绝阵之一,广成子长出一口浊气,抬眼向前方瞭望,他二目中白光闪闪。片刻后广成子收回目光,向玉鼎真人苦笑道:“师弟,前方不光有风吼阵,还有其他八绝大阵。除此之外,尚有太极两仪四象阵。”
玉鼎真人紧了紧握剑的手,沉声道:“只有破了这些大阵。才能杀了六耳!”
说实话,此时广成子心中以生退意,且不说最后能不能杀了六耳,就说这一阵一阵破不过可真叫一个麻烦。但想到陈九公对自己的伤害,广成子将心一横,直奔风吼阵中冲去。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终南山,洪锦、龙吉公主夫妇二人手挽着手站在辰天洞外,望着天上滚滚黑云,洪锦握了握龙吉公主的手,苦笑道:“那元始还真看得起你我夫妇,竟然派来了十万魔兵。”
听洪锦之言,龙吉公主笑道:“驸马怎长他人志气?他魔界魔兵再多,又怎比得过我天庭?”
洪锦哈哈一笑,拉着龙吉公主入洞。进到洞中,只见洞中站着一女人,此女身着一身金色的道袍,富贵至极。头上无冠,只以一只金簪挽发,左手倒提着两口宝剑,静静地看着悬挂在洞壁上的星辰图。
感觉到有人进洞,这女子开口道:“我儿,魔界魔主可到?”
没错,来人正是天庭二主之一,王母是也!
洪锦应道:“回母后,魔兵已至,想来魔主不远矣。”
王母点了点头,又道:“我儿,你们率门人弟子谨守洞府,待为娘出去回回这帮魔崽子!”
“那孩儿就在洞中备下酒宴,恭候母后得胜归来!”
王母淡淡一笑,飘出辰天洞,王母刚一出洞,就有一道黑光向王母射来。
王母左手持剑不动,右臂一震,一只小旗从袖中滑入手中,王母将旗展开,氤氲金光凝聚于头顶,黑光射入氤氲金光之中,就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阴阳镜!赤精子?”王母微微抬头,望着那滚滚黑云,“还有普贤?”
黑云分开,赤精子、普贤真人在云间现身,赤精子以水火锋遥指王母,“天庭王母,汝不敬天道,与陈九公同流合污,日后死难临头悔之晚矣!”
王母闻言,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也不与他二人分说,只一挥左臂,二剑离手,一剑向赤精子,一剑向普贤。
六百里钻头号山,红孩儿站在无当圣母和云霄娘娘身后,怯生生地问道:“太师伯、太师叔,今日我老师可会出手?”
云霄回身,用手指在红孩儿头上一点,笑骂道:“怎么?信不过我和无当师姐?”
红孩儿嘿嘿一笑,连道不敢,“不敢,不敢,太师伯、太师叔神通广大,圣婴怎敢轻视?只是多年不见老师神威,心驰神往罢了。”
无当圣母微微一笑,摩挲着掌中无回剑,“圣婴,你只管放心,我们姐妹护不住你,还有你孔宣太师叔呢?”
听到孔宣之名,红孩儿眼前一亮,小脸上尽是崇拜之色,“太师伯,孔太师叔他老人家也来了?”
“哈哈哈……你孔宣太师叔一打阐教就有使不完的法力!”说完,无当圣母抬起头,望着天空上孤零零的一片白云,自己这个师弟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却还是这般孤傲,即使站在云头,也不许其他的白云与他同在一空,只是不知今日会有多少人在他五色神光之下陨落。
白云之上,孔宣负手而立,狭长的眸子中点点寒光扫视四方,但见西方两道金光重来,孔宣冷笑道:“还是老熟人!”说完,脚下白云随他心动,冲着金光迎去。
那两道金光来头不小,乃佛门上古七佛之尸弃佛、俱那含牟尼。
二佛今日来攻钻头号山,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魔教、佛门再分流截教强者。
可当二佛看见那道五彩霞光时,脸上齐齐变了颜色。
孔宣立于云头,对二佛道:“此路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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