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见留在桌案上的纸条,心中窝火:这先斩后奏的套路倒是用的爽快。突然想起那个逸锦,眼神凌厉:走了也好,正好趁此赶走这个家伙。
郁非走进逸锦的房间,逸锦略有些意外:“怎么,郁非公子突然大驾光临,恐怕这里玷污了公子你啊。”
郁非只是冷眼相对,无意中扫见逸锦床上的那块红绸,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冷敛儿的肚兜,快步过去抓起,对逸锦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逸锦看着郁非勃然大怒的面容,暗中感慨:比自己想来的反应还要大啊。挑衅的魅然笑道:“你说呢?自己看不住自己的妻主,还好意思来问我。”
郁非咬牙切齿的厉声喝道:“你给我滚!”
“我是女主的人,你管得了我吗?”逸锦低头调笑道。
郁非阴冷道:“你试试看我管得了管不了!”又道,“我给你一盏茶的时间,给本公子收拾东西滚蛋!”
逸锦懒散的倚倒在榻上:“本少爷偏不走!”
郁非冷哼一声:“来人,将他丢出去!”
逸锦直起身来,随即笑道:“女主回来,你可没办法交代。”
“你觉得,我用向她交代吗?”郁非嘲讽道。
“公子……”尤砂来的不是时候,正赶上两人剑拔弩张。
郁非回头:“尤砂,你来得正好,和你的逸锦少爷一起滚!”
尤砂一愣,慌乱的低下头:他知道郁非早晚会赶走自己,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个时刻到来的时候,他真的不想走。
“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谁的人吗。”郁非冷冷道,“不过你也够厉害的,我一开始还只以为你不过是失去了旧主子,为保地位想爬上来做主子而已,直到你偷偷弄走房里的马桶,我才发现你竟然是飞素的人!我竟然像傻瓜一样被你耍了这么久!”
尤砂愧疚而慌乱的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公子……”
郁非心烦意乱,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滚!”
云散远看着临窗而坐的冷敛儿,轻步走过去,将握着拳的手伸到冷敛儿眼前,然后趁着她好奇的将目光定在他的手上的时候,张开手掌:“赔你的紫玉簪。”
冷敛儿错愕的抬眼看向他:“是你?”随后又摇头,“我说过不用赔的。”
云散远却反手将簪子插在冷敛儿的头上,爽朗的笑道:“我说过要赔,说话算话。”说着,大气的坐在空位上,然后才问道,“你们不介意吧?”
“你都坐下了,我们怎么好说介意啊。”冷雅儿有几分不满道。
云散远生性豪爽,不拘小节,对冷雅儿的嘲讽只是毫不在意的一笑而过,伸手抓起一块点心丢进嘴里,然后含糊的感慨:“不错,朱华楼的点心果然好。”
冷敛儿不知所措的看向冷雅儿,冷雅儿也是皱着眉,毫无办法。
“怎么了,你们?”云散远奇怪道,胡乱的摸摸脸,“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啊,你们干什么这么看着我啊?”
“我们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纯属好奇而已。”冷雅儿慢慢道。
“你说话真刁。”云散远似乎丝毫不知道婉转。
冷雅儿顿了一下,又道:“我怎么觉得你老是跟着我们?”
“谁说的。”云散远正吃着点心,含糊道,“我是跟着女主的,没你的份儿。”
冷雅儿被噎的有些恼火,不再理睬他。
云散远吃得欢快,可也太欢快了,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饿了好几天了。云散远突然对冷敛儿道:“对了,差点忘了,你得娶我。”
“咦?”冷敛儿意外不已,“我已经……”
云散远毫不在意的一挥手:“我知道啊,要不你怎么是女主呢。我又没要求做平妻,做妾室就行。”见冷敛儿满眼的不愿意,不满道,“怎么,我一个刑部尚书的儿子,给你做妾室还不够格吗?”
冷敛儿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就觉得头疼:“你干嘛非要嫁给我啊?”
“我为什么就不能嫁给你啊?”云散远反问。
“我姐姐人这么好,你怎么不要她啊?”冷敛儿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个霸道吃醋的家伙,才不敢纳妾呢,更何况她也不想纳妾。
云散远看了一眼冷雅儿:“我知道,官场上的人都说冷大人是相才,那个赵瑟是将才,两大人才,怎么就托生在邻国了,幸亏是来了这里,不然,都白生了。可我偏就喜欢你这么笨的。”云散远调侃道。
“我就那么差啊。”冷敛儿失望不已。
“你以为呢。”云散远直率的让人伤心,“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就好你这口。”云散远两手一摊,感叹道,“怎么办……生来命苦啊。”
冷敛儿气恼起来,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恶言相向的人:“是你自己要往火坑里跳的,又没人逼你。”
“那你是答应了?”云散远一脸的期待。
“谁答应你了!”冷敛儿连忙反驳。
云散远失望的摸着脸:“我虽然比不上郁非公子或是逸锦,可这张脸也不难看啊,你怎么这么嫌弃啊?”
云散远还真是不难看,而且称得上是玉树临风,fēng_liú潇洒。
冷敛儿记恨他刚刚说自己一无是处,故意哼了一声别开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反驳:“谁说不难看,真是难看死了,我才看不上呢。”
云散远好笑的盯着冷敛儿,突然笑得天昏地暗:“还不承认,连反驳的话都这么孩子气。”
冷敛儿既尴尬又无奈,却又忍不住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