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煦看了看紧闭上的隔间门,转回身走到霜儿跟前,肯定地道:“偷走你药盒的应该就是那个柳红!她脸上的药味儿更新一些儿。”
“我不晓得……”,根本就不敢抬头看人的林霜儿嘴里含糊支吾。
事到如今,林霜儿已经彻底懵得全无主张了。
她根本就想不通这世上为啥会有萧十七这样的怪人,明明她闻不出任何味道的药膏,他偏偏还能嗅出什么新旧来。
“觉着我是怪物?”
耳边似有似无飘过的一句,让林霜儿愕然地瞪大了双眼……
冷寂的小隔间里,林菀娘双目紧盯着正按吩咐瑟瑟抖抖穿上衣裳的柳红,突然地一翻手将一张带着折痕的银票啪地一声拍在了木桌上。
柳红的身子僵了一下,接着又强自镇定地低下头将已绑好的一根衣带解开,轻颤着双手重系带结。
“这张二百两的银票哪儿来的?”
“回禀林管事。这银票是我……奴家进营时带进来的。是宋婆婆临去连州前留给奴让照应了家中生病孩子的……”
“宋牙婆出逃连州分文未留,几个孩子缺食少药苦捱,才会在进了疫营之后只活下你和冬妮两个。”
林菀娘冷笑道:“这会儿,你贴身心衣里倒又藏下了她留的钱?”
柳红立刻满面愧红地跪伏在地上,泣声道:“林管事!都是奴家猪油蒙心见财起意,克扣下宋婆婆留的银子,以至亏待了一众姐妹……”
一旁正由着女冠帮忙穿系着衣裳的冬妮不可思议地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