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挡着两把刀呢,他伸出手臂来挡,没有人可以轻易地让他死亡。

就算是死亡他也一定会拖着更多的人一起前往……

贴身侍卫吕章冲上来挡住了那把刀,那把马从吕章胸口捅入从他的背部穿出来,此时的他活象一只串烧的鸡,他的孩子才几个月,是五个月还是六个月,张玉昊记不清楚了,只记得当时吕章女人生孩子时,他在府里上下的送红鸡蛋。

吕章笑了,乘着对方得手的瞬间还刺了一剑,他的剑从对方的下腹斜挑至肩,两个人串着倒了下去……

这个时候,一个年青的汉子,这是他的侍卫,暗藏的假冒他的人,抓住了一匹马冲上了马背向着来路冲回去,追随着此人一起上马的还有他另外的几个人,他们冲过来拎着自己的活的人一起落荒而逃。

年青汉子的背上有一块被撕开了的黑色衣裳露出了里面白色的绣着蟠龙的里衫,在他纵马狂奔时因那剧烈的动作而更加的明显。

张玉昊已经倒地,跟他对敌的人在砍了他肩膀一刀后就无暇再察看他的死活了,所有的蒙面黑衣人都被那一块露出的白色的绣着蟠龙衣衫给吸引住了。

显然的他们认为这就是他们的目标,于是所有的人都冲着那去了,挥舞着刀剑骑着大马呼啸着去了,不大一会儿所有的声响都远去了,寂静的林子里只有弥漫着的血腥和几百具死状各异的死尸。

凌夭夭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死尸,各种各样的死状狰狞的死尸,似乎一个活着的人都没有了,身边甚至连鸟的鸣声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蠕动着站起,头顶一个大大的血包。

她揉一下眼睛再揉一下眼睛,希望能看到一个活物,可是一个都没有,浓烈的血腥味让她快吐出来了,但她却不敢吐,在这样的死亡的寂静里她不敢发出一点点的声音,似乎着这样就会惊动了什么似的,或者什么会发现了她而贴上来。

站了良久,毕竟她是一个有了两个世界阅历的人了,好不容易将心里的骇怕压了下去,脑筋里能想想她应该怎么办了。

她得离开这个修罗场,此刻这样的情景会是她跟随一生的恶梦,心里极是骇怕,但理智告诉她要活下去,想活下去,就得立即地收拾些在丛林里生存必要的东西离了这里。

现在她就开始在死人堆里扒拉着找东西,主要是吃的,她不认为她有这个本事会在这个林子里随便的打到野鸡、兔子,摘到野果,喝到山泉这些……

她一个大都市里过惯的人通身上下都没有一点儿野外生存的神经的,这一点自知之明她是很有的,而这个时候除了剥夺死人的所有外,她是别无他法的,微簿的一点歉疚在她要生存下去的念头下黯淡而去。

于是她便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地翻拣过去,……

水囊,肉干、干馍、金银……她全部收集着放在一处,眼睛望处,前面倒伏的那个家伙不就是一直以来跩跩地对待她的瘦长汉子。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他翻转身看,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呢?那个她恨之入骨,因着他她才走到了这个地步的人呢?

脸上果然的是有易容,簿簿的一层人皮面具,在她的手心里颤悠悠地动,一种让人心悸的感觉从手到心,林子很密,阳光透进来得并不多。现在大概是下午时分,光线却不强,只是闷闷的燠热。

凌夭夭坐了一阵,木着一张脸一直冷冷地看着手下的这张熟悉的面孔,心中酸甜苦辣各种味道纷繁搀杂,一时不知是喜是悲是怒是愁是恨,各种滋味轮番来去上下,他死了。

这样的一个一直居高临下俯瞰着她操纵控制着她的人,终于死了,原来他也是会死的,一阵快意。

但慢慢的手下那个人醒了。

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起来,象鸦翼一般,如冠玉一般的面孔因为失血而掺上了青白但仍是玉莹,只有那簿簿的唇因失却了颜色,让人有些不忍卒睹,在凌夭夭刀子一样的注视下他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似乎有些迷惘地看着凌夭夭的脸,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仇人似的,不过很快地他大概是就清醒过来了,目中渐渐清明,嘴角甚至还有丝他时常惯有的笑容,不过那笑容因失去了霸气而清雅得如同盛开在月光下的夜莲花一样的清幽。

然后张玉昊就很艰难地移动手臂想伸手入怀取什么东西出来,不过手移到一半时却无力地垂下来。

凌夭夭没什么客气地探手入其怀,摸出来大大小小几个瓷瓶,拿上手仔细地看看,大概的都是些外抹外服的伤药,她哈哈大笑起来:“要这个,还是要这个,啊,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

她的手一松,那些瓶子就掉在离张玉昊几个身子位置的地方了,“来拿啊,我的王爷,奴婢这样不小心,是不是应该叫人来打我几板子?”她戏谑。将张玉昊当成猫爪下的小耗子。

张玉昊没有动,眼光里有一丝隐忍的怒气,很快连那丝怒气都隐藏不见。

在凌夭夭眼下,他不过只是抿了抿嘴,呼了口气望了她一眼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好象是在全力聚集自己的力气。

“很巧啊,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王爷,您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啊。”凌夭夭悠悠的说,故意地在语气方面一字一顿地威慑对方,一边抓起对方的一缕发丝把玩。

看到他想闭眼不理她,就故意地扯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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