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一出红灯区,文丞相立即找了个理由回府去了,只余刘钰及冬喜跟在我身后。
说实在的,逛街已经提不起我的兴致了,想我自六岁开始已经跑遍京城大街小巷,真不觉得古代的街有什么好玩的。思来想去,好似我还没串过臣子的家门呢!
“刘卿,朕记得你入朝五年了吧?”
“是,臣是圣元十二年的孝廉。”
“呵呵,都已经五年了呢,朕现在还记得你第一次到金銮殿的情景呢。”我转身面向他,长叹一口气,作为一个昏君,我对朝政方面的事确实不怎么用心,能叫出朝堂之臣名儿的没几个,甚至连朝中所设的官职也是混混噩噩的。大东皇朝没有科举制度,所选才子均是他人推荐或是自荐,称为选孝廉,而每年所选的孝廉也没多大特色,大多都是任族子弟,某某大臣的哪房亲戚邻居之类的。唯有这个刘钰,好似凭空而降,硬是在无任何背景的情况下在这朝中扎了根。
“皇上好记性。”刘钰微低头,平淡地说。
“呵,别跟朕提什么好记性!说来都很丢人,到现在,朕连《诗经》都还背不全。”想起白面刘老头儿每次考我学问时气得发青的脸很有喜感。
刘钰没接话,只是轻扬了扬唇角。
我继续往前走:“刘卿祖籍是哪里?”
“墨州。”
“墨州啊~”我轻声重复,那里好像是边疆之地。“刘卿可有娶妻?”
“尚无。”
“妾呢?”
“……男子当志在天下,并非儿女情长。”很显然刘钰不喜欢我这样打听他的私事。“皇上,这是臣的寒舍!”
眼前一所很普通的民舍,甚至连匾额都没有,若不是我早就打听清楚,我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刘钰的窝。
“朕知道啊!”转身负手而笑,颇有几分无赖样,“朕就是要去刘卿家做客呀,难道刘卿不欢迎?”
“皇上驾临寒舍,臣深感荣幸。”刘钰福礼,“只是臣未曾准备,恐有怠皇上。”
“不会,朕很随意的。”我摆手,指着大门道,“还请刘卿引路吧。”
铁面具下的刘钰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不过从他全身突发而来的冷气……我扯了扯衣领,嗯,今年冬天来得有些早。
刘钰的家,嗯,很简约。
屋子打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大大的屋子,没几件摆设的物品,若大的客厅里,除了一幅水墨画及一张八角桌及几个凳子外,就别无他物了。但桌子用的是上好楠木,桌边的雕花很是精致;山水画……呃,对画没什么研究的我还真看不出那是出自何位名人之手……
“唔……刘卿这是随时准备搬家来着?”我调笑着自发坐下。
“是臣不懂得怎么摆设罢了。”刘钰命家仆奉茶,自坐我的下手处。
察觉到刘钰的漫不经心,我也不再继续乱扯,端起茶喝了一口,茶味很淡,大约是清茶。
“冬喜跑了半天的路了,也去喝口茶吧。”
冬喜识趣退下,我才将茶杯放下,却又怔怔地盯着刘钰不语……或者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约是被我盯烦了,刘钰说:“皇上有何事要臣做的,臣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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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谋
大约是被我盯烦了,刘钰说:“皇上有何事要臣做的,臣万死不辞。”
哪能啊!就算你要死,也得等我把种借到后再死啊!
好吧,我承认,我正打算着四处打探青年才俊挑出最好的借点东西。不过这只是个念头,若要行动,得在大婚后,这样生下的小孩子才算名正言顺啊!
而这在这众多人选中,我比较中意刘钰——虽然我到现在还没见过他的真面目。可除开这个,这家伙真的符合我的所有条件啊:脑袋够好,没有家室,能入我眼,没有背景——这个才是最重要的,等到事成之后,一脚把他踢飞封个死口什么的比较容易。
越是这样想,我越是满意,嘴角的笑容也扩大,忽地一个冷颤,回神就见事件中的幻想男主角正用死亡射线扫视着我,忽地心中一紧,这个计划的可行的前提是怎么把这位面具男上床并不让他发现我的身份……
“咳!”我不自在地咳了声掩着嘴说,“刘卿,其实呢,朕就想问你一个问题。”
“……皇上请问。”
“你每天都戴着面具连吃饭睡觉都不摘下么?会不会行动不便?比如吃饭的时候会影响到口腔运动或者是嘴巴张不开因此不能吃比较大块的东西?”每年的牙尾、朝臣年宴时,那些特意戴着面具的伪美男都会摘下面具以方便进餐,偏偏这货从来没有取下来过,或者说在宴会上,他只是喝点小酒就完事了。“而且常年戴着面具会影响皮肤健康的,特别是脆弱的脸部皮肤……”
“皇上!”
当我准备科普护理好脸部皮肤的重要性时,刘钰低声一喊,整个屋子被西伯利亚寒流强势入侵,顿时环绕在我身边的空气低了十度以上。
“刘卿有何事?”我努力地不怕死掉战着他的底线,一脸不解地问。
刘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