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阵湿热,麻麻痒痒中,李井阑悠悠转醒,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一张放大的脸近在咫尺,那人正伏在她的身上,微微闭合着双目,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脸颊上两抹鲜艳的酡红,柔情万千吻着她的唇。
李井阑惊呆了,一双震惊的眼睛瞪着曹灵殊的头顶,正在吻着她的正是曹灵殊!
天啊!老天和她开什么玩笑,莫非曹灵殊喜欢她?李井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无力,这曹姑娘一腔情意只怕错付了,她李井阑什么也不能给她。伸出双手,推了推伏在她身上情难自禁的曹灵殊。
曹灵殊感觉有人推她,睁开迷蒙的双眼,对上李井阑惊愕的眼神,脸红似血,顿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他发现我偷吻他了,他会怎么想我?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yín_dàng无耻的女子?曹灵殊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躁动不安,深怕李井阑会把她看成水性杨花的女子。她少女怀春,一颗芳心全系在李井阑身上,自从明月居中第一眼见到他,她便情不自禁为他牵肠挂肚。
若无其事轻咳两声,李井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笑看着曹灵殊,问道:“曹姑娘,你的表哥刘秉义可脱离了危险?”
曹灵殊听她一问,呀的大叫一声,刚才自己沉浸在对李井阑的情爱当中,差点把表哥给忘了,她一急,站起身来向湖中四处张望,偌大的湖中哪有刘秉义半点影子。
刘秉义为了救他们只身对抗强敌,他们如何能够弃他于不顾?而且,据李井阑推断,黑衣人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刘秉义。这样一想,李井阑更担忧他的安危,毕竟朋友一场,经过这一次,他们已成患难之交。
经过商议,二人分从两头寻找刘秉义,待找到人,便回到原地会合。
李井阑延着湖边一路寻觅,草丛中也不曾放过,仍然没有发现刘秉义的身影,她正垂头丧气,耳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抬头寻声望过去,不是刘秉义是谁!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湖中缓慢站起来,佝偻着身子,脸色惨白,嘴唇发乌,不断哆嗦着,一对剑眉拧在一起,神情痛苦,他一只手捂住小腹,鲜血从他指缝中汩汩冒出。
李井阑快步走过去,扶起他往岸边走,刘秉义身材高大,此时受了重伤,全身所有重量都压在她的肩上,沉甸甸的,扶着他有些吃力。
把刘秉义扶到岸边,李井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让刘秉义躺倒在草地上,低头认真检视他的伤口,问道:“为何会伤得这样重?那些黑衣人呢?”
刘秉义忍着小腹的剧痛,薄唇勾起一抹森寒的笑容,道:“十几个黑衣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个个武功不弱,已经全被我杀了,一个不留!若不是……”说到这,伤口忽然一阵剧烈的绞痛,刘秉义痛的轻嘶一声,接着道:“若不是他们使出下作的手段,又怎能伤得了我!”
李井阑扭头看他,见他额头上布满淋漓的冷汗,脸上白得不见一丝血色,嘴唇已经乌黑,瞳孔一阵收缩,怒道:“鹤顶红!他们居然给你下鹤顶红,是不想让你有半点活命的机会!你究竟跟他们有什么恩怨?竟然下手如此毒辣!”
听说是鹤顶红,刘秉义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凄凉的道:“枉我满腔抱负,如今却逃不脱一个死字!”
李井阑见他眼神悲戚,心中感到难过,沉思顷刻,深深看着刘秉义,道:“刘兄,你不必难过,若是你遇上别人,当真只有死路一条,但遇到我李井阑,我却有办法治好你!”
听了李井阑的话,刘秉义定定看着她,眼中疑惑,沉痛道:“鹤顶红,世上没有解药。
忽然之间,李井阑笑了,月光照在她莹白如玉的脸上,这一笑,足以令天地失色,刘秉义被她的笑容一恍,竟然痴了。悠悠的,李井阑说道:“刘兄,我便是那解药。”
说完,低下头去,一把撕开刘秉义伤口旁的衣衫,一个两寸来长的伤口暴露在眼前,形状狰狞,不断有黑血从中冒出。这伤口正中刘秉义小腹,离他的男性特征不过寸步距离,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他将永远不能人伦!
李井阑盯着那个伤口,脸上热烫,这伤口的位置实在令人尴尬万分,她如果用嘴给他吸毒,虽是为了救人,心中还是有些难为情。
刘秉义见她一张脸瞬间转为通红,大是奇怪,头无力的靠在草地上,说道:“李兄,你不必为难,生死在天,如果我刘秉义注定活不过今天,我唯一的遗憾,是没能做出一番利国利民的大事。”
听了刘秉义的话,李井阑咬了咬唇,下定决心,伏身爬在刘秉义的小腹上,嘴唇吮上他的伤口……
刘秉义一见之下,眼中震惊之色难以言表,抖着声音说道:“李兄,你不能如此,你这样以身吸毒,会死的……刘某何德何能,能让你为我不顾性命……”边说着,刘秉义伸出手掌,想把李井阑推开,无奈他现在身受重伤,根本就提不起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李井阑一口一口为他吮出毒血。
满脸激动,刘秉义凝视着李井阑,道:“今生今世,除了君儿,从来没有人对我这般好过。”
李井阑的唇吮在刘秉义的小腹上,刘秉义只觉得那嘴唇滚烫无比,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攀升出来,无法形容。
吮干净刘秉义伤口的毒血,李井阑抬起头,对刘秉义笑着,此时她的脸上沾满了毒血,但在朦胧的月光笼罩下,刘秉义忽然觉得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