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病恹恹的妇人名叫韩凝香,是李府的当家主母,她患了极严重的疟疾,四处寻找名医治疗,始终不见起色,不想杨井阑用了八天时间,她的病便彻底痊愈,只是瘦弱的身体还需慢慢调养。
“井阑,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居然有一手精湛的医术,当真让人难以置信!”司马向晚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看着杨井阑,始终不敢相信杨井阑真治好了韩凝香的病,而这病,他们八个月来寻访不少名家,始终束手无策。
“晚姐姐,这疟疾向来棘手,治不好那是之前的医生用药走错了方向,若不辨证施治,扶正祛邪,如何能做到药到病除?”杨井阑笑睇着司马向晚,如是说道,末了,又嘱咐一句:“别忘了那玉灵膏要每天坚持服用,到时老夫人的身体自然会调理好。”
马车中两人正自聊得投机,忽然传来一声声幽咽的箫声,如泣如诉,缠绵悱恻,仿佛在向人诉说着海一样的深情,让人听之不免落泪,无端端跟着难过起来。
这箫声一时如在千里之外,一时又近在耳边,鬼魅难测,令人摸不准方向。
滴答!滴答……一滴滴泪水不由自主掉落下来,杨井阑伸手一摸脸颊,已是满脸泪痕。
为什么她会哭?对了,是那鬼魅的箫声!
再看看司马向晚,在她净白的脸上,也是两行泪珠接连滚落。
他们之间,只有李子穆浑若无事,仿佛根本没听到这箫声一般,从始至终眉头都没有抬一下,浑身气势冷然。
韩凝香则紧紧皱起眉头,脸色凝重,如临大敌。
“快找东西把耳朵塞上!”李子穆断然命令道,不容有半分质疑。话音还犹在耳边,杨井阑眼睛一花,帘子微微动了下,再一看,李子穆已经不见了踪影。
冰块脸莫非是鬼魔不成?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就不见了踪影!吃惊的大张着嘴巴,杨井阑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这……这也太夸张了吧,简直跟鬼一样!
听了李子穆的警告,众人忙找东西塞住耳朵,隔绝了那古怪至极的箫声,渐渐收摄了心神,神志也跟着清明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眼见众人神色紧张,杨井阑忙问道。
韩凝香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道:“是拜火教的人,那吹笛子的就是让江湖中人心惊胆寒的拜火教主……尹姬!”
“我们跟拜火教中人从无瓜葛,他们如何会找上我们?”司马向晚眉头轻颦,不解的问道。
“小贱人!你这不要脸的狐媚子,抢了我们教主的男人,还说从无瓜葛……”不知是谁在说话,她的声音在林中回荡,妖媚而怨毒。
“今天我一定要抓了你,把你献给教主,哈哈哈哈……”这声音越来越近,听起来仿佛贴着耳朵说一般,相当诡异。
“跳梁小丑,凭你也想抓司马姑娘,我龙驭今天定让你等有来无回!”马车外,龙驭高喊一声,那声音震荡良久,有如龙吟。
随之外面掌风之声四起,刀剑相击之声接连不断,石头的碎裂声,树枝断裂的嘎吱声……
一时间,马车内死一样的寂静,杨井阑大睁着双眼,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瞥眼,忽见韩凝香勾唇冷笑,说了一句:“哪里走!”随即一掌向上击去,这一掌看似绵软无力,转眼间,她便贴着马车的顶盖飞了起来。
杨井阑随着她的腾跃抬头看去,韩凝香正跟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缠斗在一起,你来我往,掌影翻飞,一时间竟看不清楚谁是谁。
“小贱人,你今天还想跑吗!”随着这一声娇斥,杨井阑忙抬头一看,一个红衣女子从上空中俯冲而下,如一只凶猛的老鹰,单手成爪,向司马向晚的肩膀抓落。
司马向晚呵呵冷笑,暗运内力于手,待那红衣女子离得近时,向空中虚拍一掌,一道朦胧的白色气流瞬间射向红衣女子的脸,那女子翻身想躲,已然来不及,她捂住眼睛,惨叫一声,狠狠从空中摔落下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痛!啊……”那红衣女子倒在地上翻滚哀嚎,声音甚是凄厉。
这一切突变在电光火石之间,杨井阑眼见红衣女子如此凄惨下场,心中大震,只是傻傻瞪着司马向晚。
“嘻嘻……”司马向晚瞧见杨井阑一脸傻样,看着自己发呆,捂嘴窃笑,眨了眨眼睛,对杨井阑说道:“井阑,莫怕,晚姐姐会保护你。”
司马向晚话才说完,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马车车壁应声而裂,一只洁白的玉手破壁而入,五指成抓,扣上司马向晚的肩膀,这一下触不及防,眼见司马向晚已然难逃……
杨井阑见此情况,一急之下,脱口喊道:“小心!”然后不管不顾飞身扑了上去。
但她身体还没触到司马向晚,却见扣住司马向晚肩膀的那只洁白的玉手,转眼间乌黑一片!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声凄惨的叫喊。
亲眼所见这一切,杨井阑内心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这司马向晚是一个使毒高手无疑,挥手间杀人于无形,拜火教的人想抓她,谈何容易!
“小贱人,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一个红衣少妇俏生生立在马车前面,抬起涂着红蔻丹的手懒懒梳着头发,她皮肤白净,头发呈亚红色,有着一双淡灰色的眼睛,五官深刻,棱角分明。从打扮到长相,分明不是中原人。
看着红衣少妇,杨井阑下意识问道:“你是谁?”
那红衣少妇仿佛听到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