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穆衣服还来不及披上,门口突然出现一个绿衫女子,圆圆的脸蛋上写满惊恐和不敢置信,瞪圆一双眼睛,颤声道:“大公子,二公子,你们怎么能这样!”
“雪梅,你太无礼了!怎么没敲门就擅自闯入,一点规矩没有,成什么样子!”韩凝香斥责道,她还在门外,尚未踏入房中。
雪梅转头看向门外的韩凝香,喃喃道:“不是的,老夫人,大公子和二公子两个人在床上……”
雪梅的话令司马向晚蹙起眉头,什么大公子和二公子两个人在床上……搞得跟那啥似的,满腹疑惑,司马向晚踏入房中,碧澜轩内暖意融融,香艳犹存,若有似无的情爱气息在空气中浮荡。
水灵灵的桃花眼中撞入李子穆精壮的身躯,司马向晚心中剧颤,眼睛越过李子穆的肩膀向他身后看去,当看到床上锦被包裹下李井阑若隐若现的肌肤,上面还残留着梅花一般艳丽的吻痕,司马向晚心中剧痛,娇小的身躯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嘴唇哆嗦着,道:“穆哥哥,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的……”
李子穆一个旋身,翩若惊鸿,即使在这样哀戚的环境中也潇洒无比,纯白的外袍眨眼穿在身上,遮盖了一身的暧昧痕迹,他看着司马向晚,幽深的凤目中盛满不忍之色,心中怜惜大盛,道:“晚儿,我说过的话从未改变,今天的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稍后回房再和你解释。”
“穆儿,你们俩……”韩凝香站在房中,心中震惊万分,满脸皆是不敢置信,怎么也想不到进来会是如此情景。
李子穆头痛万分,今日这般情况已经脱离他的控制,他一时之间难以和他们解释清楚,他跟李井阑是中了天下间最极致的媚药“天堂醉”才会如此不受控制,这天堂醉药性猛烈无比,任你武功再高,只要吸入,也难免受其控制。
本来以李子穆的武功,应该早有察觉,但夜深露重,迟迟不见李井阑回来,他心中有些烦躁,打定主意去她房中等候,乃是出于一片担忧之情,不想左等右等不见她的踪影,心中难免急躁起来,正自忧心忡忡,却听到李井阑和先贤禅的谈话声,两人语气如认识良久,显然不同一般,李子穆心中怒极,所有精力集中到他二人身上,尽然忽略了房中那丝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
“大哥……”李井阑浑身无力,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她浑身燥热,如今裹在被子中,更捂得香汗淋漓,全身如千万只蚂蚁在爬,又热又痒,如今少了李子穆的抚慰,更是难受异常,脸上潮红一片,泪水涟涟,呼吸急促,娇喘如兰,房中突然闯入这许多人,她并没有意识到,此时的她早已被天堂醉强烈的药性所控制,半点自己的思维也不存在,她渴望李子穆的身体,强烈的渴望着。
李子穆吸入天堂醉,他武功极高,可以运行体内浑厚的真气驱逐出天堂醉的药性,而李井阑只懂得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她被天堂醉控制后毫无回天之力,只能在药效的控制下载浮载沉,沦陷其中。
如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对李井阑根本起不到作用,她自从古墓中醒来后,就身中天下第一奇毒——地狱烈火,已经成为百毒不侵之身,但“天堂醉”并不是毒药,而是天下最极致的媚药,侵入李井阑的奇经八脉丝毫不受阻碍。
李子穆微蹙着剑眉,看向韩凝香,道:“娘,一切原委稍后我自会向你们解释清楚。”说罢,转身坐到床沿,从锦被中拉出李井阑一只细白的手腕,跟她掌心相对,顿时一股清凉的气流涌入李井阑体内,迅速游走奇经八脉,和她体内所吸入的天堂醉相抗衡,不一会功夫,只见李井阑头顶蒸腾起飘渺的雾气,她浑身的燥热逐渐缓解,脸上潮红的颜色缓缓褪去,呼吸开始平缓,混沌的眼神开始清明起来。
视线对上李子穆,见他正握住自己一只皓白如玉的手腕,心中疑惑万分,再向旁边看去,见司马向晚和韩凝香也在室内,一人悲痛欲绝,眼神哀戚,仿佛被天地所弃,一人脸上凝重,紧紧蹙着眉头,神色复杂,而丫鬟雪梅则站在一旁,满脸惊愕之色,然而眼中却是平静无波,在不经意处偶尔流逝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全身依然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李井阑微微歪着头,朝韩凝香笑了笑,道:“娘,你跟晚姐姐怎么过来了?”
李井阑的眼神清明得透明,干干净净,纯净得如清晨的空气,韩凝香盯着她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井阑,你跟穆儿两个人怎么会……”说到此处,欲言又止,后面的话再难接下去。
司马向晚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哭出声音,无意识的摇着头,凄然道:“井阑,我一向视你为亲人,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
见司马向晚情绪激动,仿佛经历了人世间最强烈的悲痛,神色凄楚,看向她的眼睛盛满痛苦和愤恨,像是她干了什么天大的恶事,李井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解的看向李子穆,眼中全是询问。
李井阑体内的天堂醉已经被驱逐干净,她的思维逐渐清晰起来,脑海中闪过李子穆拉开她衣服的画面,然后是……心中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一身冰肌玉骨包裹在锦被之下,漂亮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锁骨上面散布着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颤抖着手,拉开被子看进去,上身全裸,肌肤上满满全是欢爱的痕迹,忽然意识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