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云阳郡主——曹灵殊。
李井阑和寒烟雪二人万没想到曹灵殊会出现在**之中,她堂堂郡主之身,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出现在这个鱼龙混杂的烟花之地,委实太过离奇。
但李井阑和寒烟雪何等人物,一个是当朝太医令,一个是如意楼头牌,见惯了大场面大人物,两人微微一呆后,纷纷冷静下来。
李井阑首先回过神,她笑盈盈地站起身来,装着没有看到曹灵殊怒气腾腾的一张娇俏脸庞,和一双喷火的俊美双目,微微一拱手见了个礼,道:“不知郡主到此,有何贵干?”
虽然赐婚的圣旨被撤回,李井阑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拒了婚,口口声声坦言心中另有所爱,死也不愿意娶她。曹灵殊听闻这个消息,当下大发雷霆,香闺内的摆设桌椅瞬间被她砸了个遍,满脸泪水不甘地喃喃道:“凭什么?李井阑,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医令,本郡主肯委身下嫁,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视本郡主于幣屐!”
近两月来,都城中到处可听闻李井阑的风雅情事,一个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一个是国色天香的如意楼头牌,街头巷尾无不把她和寒烟雪的事情传得绘声绘色,渲染成一段千古佳话。曹灵殊每每听到,都止不住心痛如绞,哭得险些断了气,一方面是她爱着李井阑,一方面是她的自尊受到严重的伤害。
让一个**女子比下去,堂堂一个郡主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曹灵殊派人专门在如意楼门外盯梢,今日听属下禀报李井阑也在此处,终于忍不住寻了过来。她倒要看看,这个**的**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
曹灵殊恨恨瞪了李井阑一眼,对她的疏离态度甚是不满,气势汹汹地冲入房中,在李井阑面前站定,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道:“李井阑,你的眼睛瞎了不成,这个姓寒的贱人,有什么比得过我!”
李井阑听她侮辱寒烟雪,脸上的笑容立即烟消云散,眼神凌厉起来,不悦道:“郡主,请你说话放尊重些!雪儿是李某今生挚爱,是我李井阑未来的妻子,你侮辱她,便是侮辱我!”
曹灵殊听李井阑如此说,心中更恨,大大的眼中瞬间浮起一层水光,咬着嘴唇质问道:“李井阑,本郡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的**?!”
李井阑听曹灵殊一口一句贱人,一口一个**,神色变得更加冰冷,微皱着眉头,郑重道:“郡主,你很好,你是金枝玉叶,门庭高贵,李某只是升斗小民,出生在商人之家,是李某配不上你。”顿了顿,又道:“郡主乃金枝玉叶,还请注意措辞!”
李井阑油盐不进的样子,令曹灵殊愤恨欲狂,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颤抖地指着寒烟雪,哭道:“李井阑,本郡主问你,你真的要娶这个贱人吗?”
李井阑眉头紧皱,对曹灵殊的纠缠不休大感头疼,正了正神色,她看向寒烟雪,大声道:“我李井阑在此立誓,今生今世,除了寒烟雪,不会再娶任何人!”这一句话说得铿锵有力,至死不悔。
“李郎……”一旁的寒烟雪泪珠盈盈,满脸感动,充满爱意地唤了李井阑一声。
曹灵殊悲伤难抑,仿似站立不稳,她痴痴凝视着李井阑,泪如雨下,悲泣道:“李井阑,你好狠……”说到这,忽然转身走向寒烟雪,狠狠一耳光挥在她如雪的脸上,骂道:“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寒烟雪弱柳之姿,被曹灵殊倾尽全力的一掌挥中,跌扑到房中央的桌子上,嘴角立刻滚落一丝鲜血,在她白净如雪的脸上,艳得夺目。
李井阑一惊之下,奔过去扶起寒烟雪,见她半边脸颊已经浮肿起来,心中难过,侧目怒视着曹灵殊,厉声道:“郡主,请你自重身份!”
曹灵殊哪肯罢休,冲上去推开李井阑,高高扬起一只手,又朝寒烟雪的右脸颊甩去。
李井阑大怒,跑上前一把截住曹灵殊挥向寒烟雪脸颊的手,紧紧握住她如雪的手腕,把她狠狠甩向一边,冷厉道:“郡主,你再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李井阑处处维护寒烟雪的举动,更加刺痛了曹灵殊的眼睛,绞得她的心碎了一地,她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举起手掌又要打寒烟雪。
不料手掌还未落下,“啪!”的一声脆响,左边脸颊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疼得曹灵殊脑门一阵昏黑,举起的手掌凝在半空,她不敢置信地看向李井阑,又惊又痛,悲声道:“李井阑,你敢打我!”
李井阑收回手,冷冷道:“你再敢动雪儿一下,试试!”
曹灵殊怒红了眼睛,捂住火辣辣的左脸震惊万分地看着李井阑,颤声道:“李井阑,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顿了顿,哭道:“我一定会让太皇太后和表哥为我做主!”
李井阑冷冷看着曹灵殊,一瞬不瞬,冷笑道:“要杀要剐,我李井阑等着!郡主请便!”说罢,伸手向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曹灵殊不动,凄绝的笑了笑,玉手朝空中轻轻一挥,道:“来人,给我砸!”
曹灵殊话音一落,房中瞬间冲进几个威武高大的男人,撸着袖子,就要动手。
“谁敢!”李井阑面色冷凝,目光凛冽,厉声一喝,如寒风般的目光扫视着那几个孔武有力的男人。她久经商场,混迹官场日久,见识胆魄非常人可比,自有一番官威,这一声厉喝,颇有威势,那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尽是迟疑着不敢动手。
曹灵殊被李井阑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