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周恒晃了晃刀龇牙道:“把你家的鸡……,啊不,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这侯爷已经晕死了过去,沈傲和周恒面面相觑,很是垂头丧气,周恒只好道:“搜”
折腾了一夜,已经累得快要趴下了,沈傲睡了两个时辰,清早起来,看到街上有许多快吏正在巡查,叫了个人来问,一个快吏道:“武曲侯家的鸡没了,在京兆府里哭得死去活来,说没了只鸡,他就要去死,府尹大人没法子,只好让大家来做做样子。”
沈傲瞪眼道:“夜黑风高的,居然还有人打家劫舍?简直是目无王法,太坏了,要查,一定要查到底,你们打起精神,一定要把这群十恶不赦之徒给揪出来。”
这快吏呆了一下,心里想,方才我只是说鸡走失了,并没有说有人打家劫舍啊,怎么这平西王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了?疑惑归疑惑,他当然不敢质问什么,道:“王爷这么说,我等一定好好巡查。”
沈傲淡淡道:“不是为了本王,是为了武曲侯家的鸡。”
“对,对,一切为了武曲侯家的鸡王爷,这么一大清早的,您牵着马是要到哪里去?”
沈傲呵呵笑道:“我去拜见晋王。”
这快吏立即朝几个兄弟交换个眼神,道:“要不要小人们给您清清道路,这里这么多人……”
沈傲淡淡地翻身上马,才道:“不必了。”接着带着几十个侍卫往晋王府去。
到了晋王府这边,恰好看到晋王赵宗心急火燎地上一辆马车,催促车夫道:“快,京兆府,不要担负。”
沈傲飞马过去大叫道:“晋王殿下……”
车厢里钻出晋王的脑袋来,晋王见了他,啊呀一声道:“你要见紫衡是不是?紫衡就在家里,你自己去,要去拜谒王妃也随你。”随即又催促马夫道:“要快……”
沈傲打马拦住马车的路,笑呵呵地道:“我是来寻晋王的,晋王近来可好”
赵宗差点要哭出来:“武曲侯家的鸡丢了,我没功夫在这和你寒暄,你自个儿玩去。”
还真是奇了,人家丢了一只鸡,晋王这也要急?好像这鸡是他家的一样。
沈傲却不肯让路,笑嘻嘻地道:“武曲侯家丢了鸡?这是什么缘故?再者说,人家的鸡丢了,王爷去凑什么热闹?”
赵宗走又走不得,只好吹胡子瞪眼道:“你知道什么?他那鸡,是鸡王天下第一无二的鸡有了这鸡,足以笑傲汴京,再也难逢对手。从前鸡在他家,那是他的。现在鸡丢了,谁先寻到,就是谁家的。这种事你不懂,不要拦路,本王要去京兆府,要去殿前司,让所有人都去找,找到了这无主之鸡,本王再和你说话。”
沈傲笑嘻嘻地道:“去京兆府做什么?凭那些差役真能把鸡找回来?”他翻身下马,笑呵呵地往赵宗车厢里钻。
赵宗大叫:“你这是做什么?多载了一个人车子走不快。”
沈傲厚颜无耻地呵呵笑道:“我带晋王去找鸡。”
赵宗眼睛一亮,惊道:“你知道在哪儿?”
沈傲板着脸道:“当然知道,动动脑筋而已。晋王想想看,劫匪们为什么要去抢鸡?”
赵宗一头雾水。
沈傲点醒他道:“说明这些劫匪知道鸡的价值,这价值万贯的鸡,当然不会送到京兆府去。现在到处都在找鸡,劫匪未必善养鸡,现在想必急于脱手,殿下以为,这鸡会出现在哪里?”
赵宗明白了,笑哈哈地道:“决胜坊里识货的人最多,说不准就在绝胜坊”
“对”沈傲一拍手道:“晋王,得赶快去决胜坊,否则就要迟了。”
赵宗大吼道:“决胜坊,快,快去。”
沈傲道:“往东升巷那边拐过去。”
马夫吆喝一声应下,扬鞭打马,车轱辘已经转动起来。
赵宗道:“为什么要往东升巷那边绕路?这岂不是更远了?”
沈傲胡扯道:“昨夜我做了一个梦,往那边走,必定有好兆头。”
这种鬼扯话别人没有效果,可是赵宗却深信不疑,哈哈笑道:“东升港,去沾沾仙气。今日这鸡,本王志在必得。”
这马车飞快地前行,赵宗孜孜不倦地在车厢里眉飞色舞地说得了武曲侯的鸡将来如何横扫汴京,沈傲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赵宗见他没兴致,脸色一板,道:“你回来这么多天,为何不来见我?就算不见我……”他眼珠子一转,道:“紫衡你也不见,果然不是好东西,我最赔本的一趟买卖就是把女儿许给了你,作孽啊作孽啊喂,你老是拉开车帘做什么?这么大的风……”
到了东升坊这边,前面的路却是挡了,原来不知哪里来了许多小贩,几乎把街市堵得严严实实,赵宗很是恼火,大吼大叫了一会,便叫人知会快吏来驱人。
正在这时候,一架奢华的马车也出现在长街上,和赵宗的马车并列停在一起,前方的路堵得死死的,里头的一个公子哥探出头来,大骂道:“狗东西,瞎了眼,连本少爷的路也敢挡?来,来,来,打走。”
赵宗不禁咂舌,也和沈傲一起往车窗看,不禁道:“这车当真是奢华,便是宫中乘撵也未必及得上。”
沈傲呵呵笑道:“殿下这就不懂了吧,这是郑家的车,郑家是皇亲外戚,又富可敌国,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赵宗龇牙道:“他是皇亲,我也是皇亲,这是皇兄厚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