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道:“只有这些消息?”
“只有这么多,不过殿下想知道更多,小人这就加紧打探。”
沈傲颌首点头,道:“暂时先把其他的事全部放下,专心打探这个消息,看看是什么人与这伙蟊贼联络,注意一些泉州城里行迹可疑的人和事。”
锦衣卫迟疑了一下,道:“倒是有一件事很是奇怪,在泉州,有一个叫兴越商行的很是神秘,这商行规模不小,却古怪得很,像是从来不和人打交道一样,而且雇佣的都是越人,商行的门脸就在永乐坊,小人原本是想,这么大的商行,可以安插一个人进去,可是谁知,他们根本就不招募人手。”
沈傲道:“竟有这么奇怪的事?这件事也盯住,要仔细,看看天一教和这兴越商行有没有联系,有了消息立即通报。”
“遵命。”
正文 第七百五十七章:砸了
第七百五十七章:砸了
泉州骤然间更加热闹起来,尤其是在新城这边,番商到处都是,行人接踵,挥汗如雨。
可是在这热闹的背后,也有人感觉到了一丝端倪,总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比如藩王使节住的公馆,这时候已经加强了警戒,一队队水兵上岸,提刀持矛来回逡巡,每一条街道也都设立了岗哨,颇有几分风声鹤唳之感。
海政衙门这边,沈傲已经来了几天,居然一直闭门不出,成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下头的官员送来的请柬也都一律回绝,这样的态度,哪里像是要筹办盛会?更别提什么新婚旅行了。
锦衣卫已经把人散了出去,日夜打探消息,很快,一个个情报送到了沈傲的书桌上。
沈傲对每一个消息都不放过,越看,越觉得事态有些严重。
天一教的背后绝不简单,眼下这大宋对天一教的态度一向是斩尽杀绝,已经将天一教定为了邪教,但凡有可疑的教徒,都是宁可杀错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因此就算还隐藏着天一教的余孽,也绝不敢明目张胆地打着天一教的招牌行事,有的潜伏隐匿不出,有的则是改称是混一门或者天师道之类的道门继续活动。
而现在,在泉州这样的大城市,居然有人拿天一教的名义放出风声,还是要刺杀藩王,沈傲心里一直在想,这些人这么做,一定只是个幌子,只是在这幌子的背后是什么呢?又是谁想在泉州生事?
皇上马上就要亲临泉州,再加上这里云集了如此多的重要人物,一旦泉州被人搅乱,对沈傲来说不啻是最沉重的打击。所以,沈傲一定要在官家巡幸泉州之前,把这所谓的天一教解决掉。
“从哪里着手?”
沈傲一时没有主张,又没有闲逛的心情,只好将自己关在书房,心不在焉地看书。
快到晌午的时候,书房被人推开,一个绿色的影子飞快地跑到书桌前,她似笑非笑地注目着沈傲,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这时烈阳当空,阳光透过窗格照在她脸上,使她的肌肤宛若白雪。鹅蛋脸儿上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有点儿俏皮,更多的,还是从柳眉下一双眼中闪露出来的怒气。
赵紫蘅气呼呼地道:“说是来泉州,可是为什么整天关在书房里,我气死了。”
沈傲含笑起身,道:“不是叫人陪你去玩吗?”
赵紫蘅道:“和他们玩真没意思,只带我去茶馆,说是那里安全,谁知去了茶馆只能喝茶听书,听的故事不是什么三佛齐就是大越,那大越的李什么什么的和泉州有什么干系?什么文治武功,还不是乖乖要来泉州听你的话?”
沈傲道:“什么文治武功?”
赵紫蘅道:“就是那个那个……”
沈傲一头雾水地问道:“那个那个是什么?”
“那个当然是那个……”赵紫蘅的气焰很快地消了下去,想必是那茶馆的故事她听得心不在焉。
沈傲突然道:“对了,越国国王叫李公蕴,这个人本王有些印象,是不是曾侵占过大理的那个?”
赵紫蘅满头雾水,道:“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沈傲欣喜地道:“这就解释得通了。”他狠狠地敲击着书案,指节落在案上的情报上,随手拿起一张,念道:“兴越商行,东家不详,有船坞三座,年产大小船只四十三艘,与越人常年贸易,更有船队一支,所雇的水手、护卫都是越人。”
沈傲抖擞精神,伸手捏了一下赵紫蘅的脸蛋,道:“这一趟你倒是为本王解开了一个迷题,你且等一等,明日我便陪你四处逛逛,今天嘛……”他顿了顿,大声道:“来人,召集校尉,下令水师堵住新城各处街口,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点齐了人跟本王来。”
沈傲将书房墙壁上悬挂着的尚方宝剑取下来,挂在腰上,戴了进贤冠,一面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平西王一声令下,谁敢怠慢?顷刻之间,三千校尉倾巢而出,兵分四路,其中一队由沈傲亲自带着,飞快地向永乐坊过去。
兴越商行便在永乐坊最中心的位置,当一队队校尉策马过来,在永乐坊立即引起了一阵轰动,这里最多是客商之间来往,官府偶尔也会派些差役来维持治安,大多数时候对这里是放任不管的。这时候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