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可我还是决然的把刀插回了腰间,我看到或者说,我读懂了它眼睛里闪烁着的恐惧和垂死的无奈。
我随手扯了一把青草,慢慢的递向被吓的体如筛糠的小黄羊,它恐惧的看着我一直退缩到屁股抵到了窑壁。我尽可能用轻缓柔慢的动作靠近它。将青草递到它嘴
.边,一边伸手抚摸着它颤抖的身子向它示好。逐渐,它不再颤抖,并依然小心的吃着我手里的青草。
看着小黄羊香甜的吞吃着我为它特别精选来的一堆鲜嫩的青草,我的肚子也“咕咕辘辘”的不知叨咕的是哪个星球的语言,向我强烈的抗议。我一把拉过背包想取点干粮安慰一下肚府。可伸进去的手在里面摸索了半天只摸到巴掌大的一块烙饼,我索性将背包倒提起来,里面的东西立刻倾裹而出,一套老爷子特意留给我的军用绒衣裤,二十发被擦得铮亮的步枪弹,一个军用急救包。一只老掉牙的指北针,一盒火柴、一瓶云南白药。十几粒指甲盖大小的青盐,装盐的小玻璃瓶里有一张纸条。我就着手电筒展开纸条,上面是我熟悉的老爷子那苍劲的墨宝。
“虎子爸先回去了,这是爸对你训练的最后一个课目-野外生存训练。你完全可以理解成这是爸爸最后一次折磨你,记住,在任何情况下,做任何事都要坚持到流尽最后一滴血……顺便说一下,你是将军的儿子。身上寄托着爸爸的全部希望,早点回来,爸爸在等着你凯旋……”
天哪!我被老爷子这么残忍的给抛弃了,而且被丢在了这荒芜人烟的大山深处,豺狼野兽们的乐园里。
洞外不时传来几声鸟叫兽吼的声音,看着窑洞外那渐渐灰暗下来的天空,洞口像一张巨兽的血盆大口,我不禁凌的打了个冷战。
经过数十秒钟对我此时所处环境的审时度势后,我立刻紧张的投入到了心里刚刚拟定的应急自救方案当中。
掌劈脚踹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我就弄断四根茶杯口粗细的杨櫆树,砍作数段,在洞口做了一道足以挡风阻雨的栅栏,一道堪称坚固的防线。看着眼前的杰作,心里油然升起一种得意洋洋的成就感。看着看着,心里猛地一紧,这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超低级错误,我把自己挡在了洞外,不禁哑然失笑。
口渴了,我转身走向小溪,把斜挎在肩上的五六式向后拢了拢就以拜河神的姿态跪在了小溪边上,把嘴凑向水面,特豪气的畅饮着那甘甜沁人心肺的溪水。
“哼,哼哼哼。”惊得我差点掉进水里,我把目光甩向那发出声音的方向,只见一头足有三尺长两尺高的野猪正瞪着一双小眼睛气哼哼的盯着我,一股无名火窜将起来,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冲着这头蠢猪破口大骂“操你妈,你吓着我了!”唬得悟能这不争气的子孙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恶狠狠的摆出一副要跟我拼老命的架势。
我亦两眼死盯着它,尽量小幅度、轻缓的取下垮在肩上的五六式步枪,当右手的食指触到扳机的瞬间,我立刻就感觉自己浑身是胆,雄纠纠了。
我右手叉腰,右手单臂举枪对着那胆敢向我穴”那泡丝摆得肯定称得上一个帅字。
“砰”的一枪,那家伙象个训练有素的特技演员应声倒地,四只猪蹄绷直抖动了几下就去找它的那位净坛使者的老祖宗告我的黑状去了。
我一拉枪栓一颗弹壳欢快的跳了出来。总不能无缘无故的暴殄天物吧!我费了好大劲才连皮带肉的割下一只肥硕的猪后腿,扛回到那个我暂时赖以栖身的土窑。原大算架火可劲的大嚼一顿野猪肉,却又架不住一阵浓浓的倦意侵袭,就那么搂着小黄羊到了梦庄去了……。
第三章 野外生存
忽然,小黄羊阵惊恐的挣扎,一蹄子正踩在我的命根子上,痛得我一把将它推了出去“嘶嘶”揉搓着。小黄羊不顾我对它的粗暴,又迅速靠近我,向我怀里钻,眼睛惊恐的看着洞口,伴着身体筛糠般的颤栗。透过遮挡洞口的树枝我看到几只硕大的“萤火虫”正在土窑外往返徘徊。不对呀!那两只萤火虫飞行的步调那么一致,之间始终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且在它们移动的同时,还伴着物体踩踏草丛的“沙沙”声,我一把抓起“五六式”一个箭步蹿到了洞口,那两只硕大的萤火虫也随着我的动作飞速蹿离了洞口十多米,我趴在洞口尽量放低视点,利用大地和天空光线的反差仔细观察着那一对荧光,天哪!那是一条类似家犬的家伙,狼啊!
可恶的东西,竟敢把我们家小黑(我养的小黑狗)屁股上生生咬去那么大一块肉,还叼走了喜娟姐最心爱的那只小绵羊,这会又跑到小爷这来找便宜,想拿小爷我来活祭你的五脏庙呀!真是瞎了你的狼眼,小爷先一枪打你个对眼穿,再剥下你的皮回去给喜娟姐做一条狼被褥子,听说狼皮褥子冬天里可受用了。
正当我举枪瞄准两只“萤火虫”之间准备搂火的瞬间,两只小狗崽样的小东西猛然闯进我的视线,两只小家伙立在先前那头大狼前冲我发出“呜呜”的声音,大狼立即用它的长嘴去把两条狼崽驱赶到它的身后,并用低沉的“呜呜”声向我发出警告,两只狼崽不时的从大狼的肚皮下面钻来钻去,发出焦虑的喉音,像是在哀求他们的妈妈赶快离开这危险地带。它们是一家狼吧!肯定是小家伙们饿了,它妈妈才不得已黑灯瞎火的带他们出来找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