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瞭望塔上,因为四面都敞着,哨兵早已猫在掩体沙包的后面避雨去了。我们蹲伏在同瞭望塔同一水平的山坡上,此时距瞭望塔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五米,文豹哥哥端着微声冲锋枪做好了射击准备。我则摸起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对准塔楼的顶部用力抛了过去。果然,瞭望哨兵从沙包后面站了起来,露出半个身子警觉的用目光搜寻着“卟!卟!”文豹哥哥连发两枪直接命中目标头部。我哥俩以最快的速度滑下山坡,沿着山根直扑火炮阵地。每一门加农炮的后面约三十米的山体上都有一个用以藏兵和储存炮弹的山洞。本来丢进去两颗手雷就可能解决了的问题,此刻却完全不可能实施,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尽可能的发挥我们手中武器的特点,打一场轰轰烈烈的无声战争。
我们迅速接第一个洞口,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片死寂。文豹哥哥在前、我紧随其后。走过约有十米的坑道,眼前豁然宽敞了起来,足有五、六十平方米的空间里,整齐码放着的炮弹箱占去了四分之三。五个越军围坐在一个炮弹箱傍边,正在兴致勃勃的玩着纸牌,另外两个斜靠在弹药箱上,长吁短叹、情绪低沉的拉着家常,傍边的稻草垫子上还躺着一个,五支六二式冲锋枪,摆放在那两个拉家常的傍边。
文豹哥哥用手势告诉我,他负责收拾玩纸牌的那五个,其余的归我,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我哥俩同时一步跨了进去。文豹哥哥手中的微声冲锋枪,对着那几个兴致正浓的赌棍横扫的同时,我已在距敌三米的地方左右开弓先把那两唠家常的给报销了,然后用脚尖踢了那个仍躺在稻草垫上打着呼噜的越军一脚,他恼怒的骂了一句,爬起身来,脸上的表情还来不及变换,我就用微声手枪在他的眉心处替他“点”上了一朵梅花。转过身文豹哥哥正对着一个一息尚存的越军慷慨的补射了两枪。冲我一摆头走出山洞。我急追两步抢到他前面,迅速向被伪装网覆盖着的加农炮走去。看着眼前这个纯粹钢筋铁骨的家伙我哥俩傻眼了!“哥,怎么才能把这家伙给废了?”文豹哥哥看着我摇摇头:“这个我真不懂,没时间研究了,先依照刚才的方法解决了其他五个洞子再说吧!” 我们取出定时定向地雷安放在炮闸下方,定时十分钟。文豹哥正要钻出伪装网,被我一把拉了回来,我用手给他指指第二个洞口。一名越军正手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对着雨天喷云吐雾呢!“干掉他!”豹哥举枪欲射,我忙压下他的枪管:“万一他后面还有人怎么办?”豹哥焦躁的瞪着我:“就这么等着?”我淡淡地说:“看看再说!”刚刚熬过了漫长的一分钟,只见那个越南鬼子把手里的烟屁股狠狠的丢进雨地里转身进去了。仿佛他丢烟屁股的动作就是我哥俩行动的信号,我们同时冲出伪装网,疾步朝着第二个洞口走去,文豹哥哥在前,毫不犹豫的径直走进坑道。洞子里的布局完全出自一个设计者之手。“卟!卟!卟!”我和豹哥一阵急射,在这些越军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带着恨恨的疑问追赶他们的先烈去了。暴烈的风雨像是在为我哥助威叫好,真真的是倾盆而下了!当时我暗暗发誓以后得万分虔诚的好好拜祭拜祭苍天老爷,以谢他老人家今日助我哥俩顺利杀敌之洪恩!
第四十四章 咱捞着了
在彻底消灭了最后一个山洞弹药库内的敌人后,我哥俩又在那些码放整齐的一箱箱炮弹间,安放好定时地雷。撤出山洞后我们又分头在外面的加农炮和火箭炮的要害部位安置了定时地雷。这时问题出现了,为了减轻身上的负载,我哥俩不约而同的各自悄悄丢弃了四枚定时定向地雷。可下边还有四个山洞弹药库没收拾呢!怎样才能把它们统统摧毁?在目前现有的条件下,是一个燃眉之急的课题。放火烧吧!没有燃油,炸吧!没有了预设时间的定时引爆装置,个个歼灭吧!敌人决不会傻呆呆的眼看着我哥俩为所欲为,而坐视不理。,还须另谋他策了。文豹哥哥焦虑的从那几具死尸身上,找出了一包香烟和一盒火柴,用微微颤抖的手,点上一支猛吸着。于是香烟火柴诱发了我的创造灵感,先将手雷的保险柄用细线绑上,然后再将擦枪油浸透细线,为保险起见再将枪弹里的发射火药倒在浸过油的细线上,点燃一支香烟用细线将若干火柴缠附在香烟上,这便就成了一个现代版的原始延时引爆装置了,把该装置放置在已拔去保险销的手雷保险柄上,待香烟燃烧到火柴处时引燃火柴接着点燃发射火药,烧断束缚、弹开保险柄、击发火帽引爆。文豹哥哥十分赞成我的创意。“五分钟之内搞定!”文豹哥哥说着,打开两只炮弹箱,我将两个自创的延时引爆装置,分别放在两个炮弹的战斗部下面,如法炮制很快就已经在四个弹药库内安放好了这种装置。我哥俩刚走到第六个洞口五、六米的距离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声喊话,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吊脚楼的窗口处站着一个越军正冲我哥俩喊话,噼里啪啦的风雨声使我们根本听不清他在吆喝什么,其实听清楚了也白搭,我俩根本不懂越南话,只学过一句:缴枪不杀!
“哥,你先走,我来应付!”豹哥看看距我们六、七十米开外的那名冲我喊话的越军狠狠的骂了他一句: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