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攻帝都当然是常规的办法,可是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常规的情况。
皇域部队虽然损失了几乎所有的骑兵,但其他的部队还都在,就兵力上来说,海因克斯还是超过伊修的,可海因克斯手下有大量的民兵,这些人其实根本谈不上战斗力,而除去民兵皇域的精锐也就和北境部队相差无几了,虽然数量相同攻城方是劣势,但皇域的战斗力是不如北境,所以这次的攻城伊修并不是没有胜算。
但如果分兵围攻帝都,那伊修的力量就完全的散开了,如果北境的力量分散,那皇域兵力上的优势就会展现出来,每面城墙都会有倍数与北境的皇域部队,这将是什么样的压力,可如果北境部队全集中在一起,狂攻一面城墙,那又会怎样呢?
一面城墙就让皇域最大限度的驻扎兵又能驻多少?一千?一万?十万?北境所有的的部队加起来超过四十万。
清晨,太阳把他金色的光芒洒在占地面积巨大的帝都身上。绚烂的金光让一切看上去都变得神圣。
帝都建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它在第一皇朝时期就是全大陆的核心,它见过明暗之主:艾利克斯大帝建立第一皇朝时的百族来朝,也见过第一皇朝最后一位皇帝和当时战神家族的家主相互鏖战至死。
它见过人类皇帝举办的无数次盛大龙神祭,也见过皇帝的坐龙被生生扭断脖颈。
就连北境兵临城下,它都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了。
它就像是个无声的老人。把世间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却又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好像人世间的爱恨情仇都只是眼前云烟,聚起而散,散空再聚,周而复始。从无间断。
又是那种独特的压抑感,北境军队每次列阵时都会散发出的压抑感,就好像那一个个整齐的方阵中站的并不是人,而是一具具高大的金属雕塑,完全没有任何生命该有的气息。
而且北境部队的习俗在进攻之前从来都全军保持静默的。如果是清晨攻城。北境从来都是在日出前就结阵完毕,如果你没有在城墙上站岗,第二天你到城墙上就会发现下面已经密密麻麻的都是整齐硕大的黑色战阵了,那感觉就好像他们是突然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
皇域城墙上也是挤满了士兵,各种巨大的远程器械拖上城墙,城墙后端广场上的巨型投石车开始向后倒退调整射程。
伊修静静的坐在阿琉斯身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这清晨的空气,在片刻之后这里将变成鲜血和烈火的世界。那时就再也闻不到这清新的空气了。
伊修微微转头看了身后的传令兵一眼,传令兵立刻会意伸出手中的令旗按照之前的约定。完成了几个挥摆,而几乎就是令旗挥动的同时,整个北境战阵最前排的战士,纷纷取出了一柄特殊的标枪,然后齐齐手臂中注入战力发劲将黑色的标枪向着皇域驻守的城墙之上投掷而去。
如此的攻击实在是太突然了,而且位置最靠前的步兵投掷标枪?他们的战术目标应该尽快冲击城墙搭设云梯和冲击城门才对吧,怎么投掷起标枪来了,而且这些标枪还都是没有枪头的标枪,不,也不能说是没有枪头,而是每个枪头上都插着一个人头,一个皇域人的人头,一个皇域贵族的人头。
这些人头都是伊修收集的,他一路攻到皇域中部附近,所下每一城的大小贵族人头都被砍下集中的保管,伊修说过:这些人头都是要送给海因克斯的礼物。
这还是因为当初部队要推进龙鳞山区为了保证速度,扔掉了大部分的人头,不然这次就不会是用标枪了,而得用马车。
漫天的标枪落下已经够吓人了,漫天带着人头的标枪落下那就不是吓人了,而是恐怖。
而就在人头标枪带来的恐惧在皇域部队中蔓延的时候,伊修突然拔出了腰间的无剑,剑锋直指前方的城墙:“全军,突击!!!!”
身后整整一万战旗武士齐齐拔出手中的长剑,震天的吼声整齐而至:“战!祭!上!神!”
瞬间严整的如同雕塑群的北境战阵如同火山爆发般的沸腾了,漫天都是战祭上神的声音,所有的黑甲战士都咆哮着冲向帝都的城墙。
刚刚还寂静的场合顿时化为了铁血交织的修罗场。
皇域的守卫们看到漫山遍野的敌人疯虎般的冲来,他们第一时间就是想撤退逃跑,可是往哪里跑,身后就是督战队,别说跑,还离开不了这座城墙,逃兵就得身首异处。
所有皇域的城防设施都运作了起来,大量的弩箭,石块,密集的向着冲来的北境战士狂涌而去,尽管大部分北境战士的冲锋都是举着盾牌的,但是敌人的箭矢实在是太密集了,而且还有投石机投出的石块以及巨弩射出的长矢,伤亡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无数的鲜血之花绽放在冲锋的战神之裔阵中,但这只能算是奔腾的黑色怒流掀起的小小水花,死亡从来无法阻止已经点燃战魂的人们。
黑色铁甲构成的一个个战队,相继冲抵城墙边缘。无数的云梯林立而起,高大的北境战士们赤红着双眼开始攀登城墙,同时下方的士兵举起重弩向着城头射击掩护战友。
伊修在步兵开始冲锋之后也没有迟疑带着身后的十面战旗升空了,这时候两国的空军早就在空中激战成了一团,两国都不是空战强国,空军部队的数量既不多也不强盛。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