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厚觉得奇怪的是,要是其他军阀的部队闹着想要增加部队的待遇还很好理解,可是军的待遇已经是最好的了,而且比其他部队得好太多了,他们怎么还会闹着要增加待遇呢?
虽然说人都是贪心的,,都想得到更多的利益,可是这个人就算是谁也不可能是兀突骨啊。 。兀突骨是谁?那就是个未完全开化的野蛮人,勇猛无敌却粗~鲁不堪,勇力有余而智力不足。说他分不清一百亩和五十亩那个更多可能有点夸张,可是他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为部下出头争取翻倍利益的事啊。
天下间各大大小小军阀中,重视部下的利益的都未必有几个人,更何况这样的一个野蛮人?而且今天的兀突骨有点怪,他说话条理太清楚了,不但是话说的好,连动作、礼仪、表情等都大异于平常。
他平常咋咋呼呼的,整一个单细胞生物,说话像铜钟那么嘹亮,但是意思却很难听得懂,因为他说的话不但口音浓重,夹杂不清,而且条理也不清不楚,甚至于逻辑‘混’‘乱’,为人更是不拘小节得很,以前见了刘厚也就拱拱手叫一声“皇帝”,或者“小皇帝”,甚至兴起时还不由自主拍拍刘厚的肩膀。
虽然现在在一干文臣的怒斥之下,他有所收敛,最起码不敢再拍刘厚肩膀了,但是再收敛也改不了他大大咧咧的本‘性’。( 反常得很,一进来对刘厚又是跪拜又是磕头的,整个磕头虫的样子,那里还有原来那个高大伟岸汉子的样子。
而且他说起话来,表达的意思清清楚楚的,连口音都淡了很多,就像经过了多次练习一样。看着兀突骨那么反常得表现,刘厚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兀突骨是假的吧?难道是有人假扮他?
但是想想又不可能,单是他那堪比姚明的高度都很难装扮,还有他那丑陋的大脸庞、全身粗大的骨节,非主流的发型和少数民族的装扮统统都为假扮带来大难题。
更何况,假扮一个人最难仿冒的就是声音和气味,兀突骨那独特的像磨砂一样的嗓音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那股催人‘欲’呕的浓重体~味也一如既往。
既然他不是假冒的,而又做出那么反常的举动,那么答案就很容易猜了,一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他这么做。他那些流畅的话语肯定是他背后的“高人”事先教他的,而且来之前可能还经过反复的练习,练熟了的,否则以他的口才,那里可能脱口而出,对答如流。
到底是谁在背后教唆兀突骨呢?刘厚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在众位大臣身上来回巡梭,最后将目光落在司马懿身上。司马懿望着小皇帝意味深长的目光,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一样,早就被这个小皇帝看穿了。
于是,他主动上前一步,拱手弯腰道:“陛下请恕罪,是微臣教兀将军说这些话的。”刘厚笑了,脸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懿见小皇帝已经识破事情的真~相,也不隐瞒,而且他原本就没打算隐瞒,于是,将事件一一道来。原来,兀突骨大败而回,因为身上的藤甲被烧得滚烫,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刘厚,而是让亲兵先帮他把甲胄卸下来。
在卸甲过程中,他人已经冷静了下来,毕竟是神经大条的野蛮人,经过的战争无数,这种场面不说是小case,但起码并不会给他的‘精’神造成太大的困扰。只不过有一点是躲不过的,打了败仗,始终是要向小皇帝‘交’代的。
虽然小皇帝一向宽厚,在这种自己没有犯错误的战斗中落败,多数是不会惩罚自己,但是就算是做做样子都好,自己也得跟皇帝好好说,好好请罪,这是为官的基本原则。如果打败仗还不去请罪,那真是政治白~痴了。
虽然责任不在自己,但是请罪是一种态度,至于皇帝治不治你的罪,那是皇帝的权利。兀突骨又不是真的白~痴,只是有点粗~鲁和大线条而已,这点道理就算他原先不懂,但跟在刘厚跟前‘混’久了,见得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虽然知道自己要去请罪,但是具体言辞还是要好好斟酌的,毕竟封建社会有一条罪名叫“君前失仪”,以前他并不在意这些,不过最近被文臣们教育多了,开始逐渐懂“礼”了,不过这些东西最令他头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下子可以改过来的。
正当他头痛怎么跟皇帝说时,突然看到司马懿在他面前晃‘荡’。当然,司马懿是故意在他面前晃‘荡’的,目的不言而喻。兀突骨果然上当,他看到司马懿后眼前一亮,知道这家伙是小皇帝都很重视的聪明人,于是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让他给自己出主意。
司马懿正中下怀,不过他在听了兀突骨的请求后,并不马上给他出主意,反而先吓唬了他一番:“兀将军,你可知你大难临头了?”
古之谋士说话,很喜欢先来个危言耸听,吓唬一下谈话对象,然后才开始出谋划策讲出破解之法。其实后世的算命先生、解签先生、以及各种大师都喜欢用这种谈话方式。最经典的语句例如:“施主,老衲观你印堂发黑,恐怕不日之内会有血光之灾啊。”这就是类似的说辞。
这些都是一些简单的心理学小伎俩,人受到恐吓,害怕之下,自然就容易相信他的话,就算是不信,为了保险起见,也会将信将疑地照做了,特别是关系到自己小命的情况下,宁可杀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