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姬阴和丞相凤箫回京后的第一天,按照道理来说,所有的皇室成员和官员都应当到场,不得无故缺席。
但是直到整个早朝结束,都没有看到太子姬无痕的身影,千禧宫那边也没有派人来说明一下情况,大小的官员都知道太子得罪不得,自然不会有人去问。
谁都知道太子和摄政王这一对叔侄看起来关系甚好,实则不然,太子总是在明里暗里的表示过对他这个叔叔的不满,还总是借着机会试探他们这些大臣们的心中所向。
在上京这个地方,尤其是在权贵圈子里,没有什么是秘密,也没有什么是真正意义上不能说的。
就拿昨个晚上的事情来说,只消一夜的功夫,他们就已经听说了个实在,昨儿晚上,不少的黑衣人包围了沁心湖,围堵龙船,就连周围百姓的船只都遭了殃,目标分明是冲着船上之人去的。
是谁,就说不清了,但摄政王一回来,就出了事儿,如今太子还不出现,实在是惹人猜疑。
“若无其他事情的话,众卿家退朝吧。”皇帝俯视了一眼众臣,开始走每天必经的结束程序,皇帝不提太子,摄政王不提太子,凤相也不提太子,既然没有人愿意提及,他们这一帮子的大臣,也省的那些事,跟着走过场。
就在内侍总管公公准备宣布退朝的时候,久久不说话的姬阴凉凉的开口,“皇兄,怎么好像不见太子啊,太子都不来上朝,这孩子又偷懒了?”
薄唇轻抿,姬阴笑得无甚在意,就好像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十足十一个关心侄子的好叔叔的样子。
几不可闻的轻笑,透着张狂的疏朗,皇帝凝视着自己这个弟弟,明明知道他命不久矣,但为什么,这些年,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前些年,他做什么都是不经意的,这些年,他做什么,他都觉得是他刻意而为之,但是一对上他孱弱惨白的脸,皇帝心里又是一阵的冷笑,到底是他敏感了些。
“可能是这孩子睡晚了吧,这么大个人了,还是每个正形,等下你亲自去教训教训这小子就是,哪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侄子!”
姬阴口吻随意,皇帝的口气更加随意,就好像是两兄弟在谈论家里不成器的孩子一样,轻松的口气,惹得姬阴和群臣都是一笑。
这样的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群臣都跪拜这准备退朝之际,却惊闻一声惨叫,声音凄厉。
“怎么回事?”
皇帝奇怪的派人去打探,不消一炷香的功夫,众人抬着姬阴进殿,所有的人都傻了眼,昨天还好好的太子,如今却痛苦的捂着自己左脚的膝盖骨处,而右手也颓废的搁在一边。
“我儿是怎么了?”皇帝一看,立刻心疼的开口。
“父皇,你要为儿臣做主啊,儿臣一觉醒来,就成了这副样子,这让儿臣以后怎么见人啊!”
太子说的悲痛,群臣跟着附和,只有凤箫一个人心知肚明,那是凤月昨个晚上让人补的两刀,那群手下,果然很听话,正正好好两刀,一点都不少。